阮老爺子對蕭逸洲的話也同樣很震驚。
他原本以為蕭逸洲上門是來談生意的。
最近幾年他的大不如前。
家里只有阮霜有能力管理公司,他就將公司繼承權給了。
阮氏集團雖然比不上沈氏,但在s市同樣有很高的地位。
只不過很多人都對阮霜不服氣,甚至看不起一個人管理公司。
不東提出了反對意見,就連阮氏的合作公司也紛紛想要解約。
如果不是有他力,那些人估計會想盡辦法將阮霜弄下臺。
他很慶幸自己還活著,但有些事早已力不從心。
最近聽說方洲集團推出了新產品,正在尋找合作商,他就建議阮霜去試試。
前兩天阮霜垂頭喪氣的回來,他以為合作已經告吹了。
沒想到今天蕭逸洲竟然親自登門拜訪。
在阮霜來之前,他們兩個正在聊關于公司合作的事。
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,蕭逸洲真正想說的竟然是阮霜的婚事。
他差點驚掉下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以蕭逸洲的份和地位,想找什麼樣的人找不到?
他什麼時候和阮霜扯上關系的?
而且贅……這個詞明顯和蕭逸洲不搭邊。
“蕭先生,你……”他。張了張,想要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。
蕭逸洲淡淡地搖了搖頭:“阮老爺子,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,我想去阮霜。”
老爺子下意識看向阮霜,就見站在原地,正死死盯著蕭逸洲,垂落在側的雙手握拳頭。
“蕭逸洲,你鬧夠了沒有?拿上你的東西滾!這里不歡迎你。”
見蕭逸洲沒,阮霜忽然沖過去,是將文件甩在蕭逸洲的上。
蕭逸洲猝不及防被文件砸了個正著,頓時一頭霧水。
他明明是抱著誠意來的,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也都是真心的。
他不明白阮霜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。
不知道阮霜這些年經歷過什麼,也就不知道此刻心有多。
從來都沒有想過蕭逸洲會做出這種事。
的第一反應不是,而是覺所有的傷口全都被狠狠的揭開了。
從來沒有質疑過蕭逸洲的,可恰恰是這樣,才不能答應和他在一起。
這樣對蕭逸洲太不公平。
蕭逸洲剛才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尖刀,狠狠進了的口。
那些鮮淋漓的傷口告訴,我就不配擁有幸福和。
阮氏現在越來越沒落,想要逆轉局勢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。
說白了就是一堆爛攤子。
沒有人愿意心甘愿的接手。
也是。
生過很嚴重的病,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擁有自己的孩子。
在國外留過學,自然不是一個很傳統的人,孩子對于很多男人來說,有著不一樣的意義。
有誰愿意心甘愿娶一個無法為他傳宗接代的人呢?
不敢去賭人。
也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。
一是因為有自知之明,二是因為害怕現在得到的越多,將來被現實鞭撻時就越痛苦。
蕭逸洲皺了皺眉:“你是在擔心孩子的問題嗎?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阮霜頓時愣在原地,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眸子,“你知道?”
蕭逸洲站起,慢條斯理的將凌散落在桌面和地上的文件撿起來。
他邁著沉穩的步子,走到阮霜面前,一字一頓道:“晚上我喜歡的始終是你這個人,而非其他。”
阮霜苦笑:“可你的喜歡又能保持多久呢?”
很多人都說是有保質期的,過了保質期原來那些好都會破碎。
親眼見證過他爸媽和姑姑姑父婚姻的失敗,現在已經不相信了。
或者說,不相信會有一個人一輩子。
而且,真的會有人愿意為了放棄生育孩子的權利嗎?
或許他現在為了沖昏頭腦,等過幾年他就后悔了。
到時候他會怪用婚姻束縛了他,或者去外面找人。
可不想到時候把人家所有的財產都給私生子。
對于阮霜的顧慮,蕭逸洲也是想過的。
正是因為想過,所以才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。
“我曾是被父母拋棄的人,除了師傅、師弟和師妹,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便是你。我知道你不相信承諾,但請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,也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,好嗎?”
蕭逸洲面鄭重,眼神認真,沒有毫說謊的跡象。
而且以阮霜對他的了解,他雖然格清冷,但骨子里也有自己的驕傲,不屑于在這種事上騙。
而且似乎也沒什麼利用價值。
雖然外面都說是阮家的繼承人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阮家現在面臨著怎樣的困境。
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遍:“你真的……愿意這輩子都不要孩子嗎?”
蕭逸洲陷沉思。
阮霜的心也一點點跟著沉下去。
就在以為等不到蕭逸洲回答的時候,蕭逸洲忽然開口:“如果你喜歡,我們可以收養。”
頓了頓,他又道:“瓷瓷從組織里解救出很多孩子,找到父母的已經送了回去,剩下的都是孤兒,可以任你挑。”
阮霜:“……”
你當孩子是大白菜嗎?
還讓挑!
不過阮霜可恥的心了。
但心里依舊有自己的顧慮,不敢輕易答應。
蕭逸洲……贅。
贅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把尊嚴踩在腳下。
如果外人知道方洲集團的創始人竟然為阮家的贅婿……實在不敢想象會有多流言蜚語。
蕭逸洲聞言,卻只是笑笑:“日子是過給自己的,別人說什麼都不重要。”
阮霜張了張,還想再說些什麼,就被阮老爺子打斷了。
“蕭先生,你對阮霜是真心的嗎?”
他就這麼一個孫,害怕被欺負。
蕭逸洲認真的點了點頭,“我和阮霜初中時就認識了,我從沒忘記過。阮老爺子您放心,如果我敢對不起阮霜,瓷瓷和沈之衍也不會放過我。”
這句話純粹是讓阮老爺子安心。
他對自己有信心,如果他真的想要找別的人,早就已經找了,何苦等到現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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