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場境是遠古戰場。
這一場比上一場還要不友好的多,風沙彌漫,睜開眼后四都是骸,和些廢棄的破銅爛劍,像是古時候的戰場,每一個破爛的武上都殘留著死氣。
五宗弟子都是人手一份境地圖,上面圈出了哪里的妖會經常出沒,或許是考慮到葉翹作太多了,第二場經過長老們的商議,明令止借住外來道。
“針對吧?問劍宗那群人可真不要臉。”聽到這一消息,第一個炸開的就是沐重晞。
主辦方就是問劍宗的那群長老,
葉翹則聳了聳肩,沒什麼異議。
也沒指每場都能借助奪筍搞事,真這樣玩,估計一出境就得被其他幾宗的們圍毆。
第一場那群長老們圖新鮮還能看個熱鬧,不做阻止,但再這樣搞下去,大比平衡都要被打破了。
而且,遠古戰場危險幅度比上一場強多了,薛玙看著一個個親傳都踏了境,他了句,“你和明玄最好分開來。”
兩人都是符修,到時候一人帶一個師兄,在境里面存活率就大大提升了。
兩人要是正好湊在一起,效果遠沒有分開的好。
說完以后,幾人也相繼進了境當中,悉的天旋地轉讓人腦袋都有些暈,葉翹看清楚周圍況后,腦袋都耷拉下來了。
了一聲:“啊。二師兄。”
“是你啊。”
明玄和葉翹面面相覷,“真倒霉。”
兩個符修湊一塊,可見其他幾個師兄又被投放到其他位置了。
“都怪薛玙那個烏。”明玄癟,還真讓他們倆撞一塊去了。
趙長老對此也有點搞不懂:“葉翹那丫頭怎麼還在嫌棄明玄呢?”
有個符修一起結伴不好嗎?
秦飯飯糾正他:“我看他們倆對彼此都嫌棄的。”
溢于言表的嫌棄啊。
趙長老點頭,“葉翹那孩子運氣其實一直都不錯,上一場境也沒到落單,這一場還和明玄一起落地。”
別的不說,和符修待在一起,安全起碼有了保障。
秦飯飯顯然也是這樣想的。
……
境里葉翹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,明玄打開玉簡看了看排名,“目前為止,問劍宗獵殺到兩只妖了。”
“他們的速度還快。”
他們才剛進來,結果問劍宗都已經找到妖了。
師兄妹倆相繼打起神來,選擇一路往南邊走,遠古戰場的氣候有些干燥,地面出現了幾道明顯的裂痕,還有打斗過的跡象。
“前面有妖。”
明玄道:“目測筑基后期。”
葉翹才筑基初期,不過問題也不大,有明玄在后面輔助,利落劍,饒是有心理準備,看到前方的生時還是蹙了蹙眉。
“食人蛛。”
八個茸茸的,眼睛泛著殘忍的紅,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他們蠶食殆盡。
葉翹側躲避開蜘蛛,與此同時跳開拉進距離,手腕翻轉,對準蜘蛛眼睛刺了進去,修為差一大截,第一下雖然沒能功,但給了明玄很好的襲機會。
兩張符箓分別打在蜘蛛左右兩側,頃刻間符箓生效,葉翹找準它出現呆滯的一幕,劍氣快速灌長劍中,狠狠扎蜘蛛腹部。
在他們倆人默契的配合之下,長明宗玉簡上功從零變了一。
“呀。”明玄看到這個‘1’不懷好意笑了一下:“大師兄可能要抓狂了哦。”
他一定是要湊個百才行呢。
沒人打破還好,一旦有人打破,周行云立馬會拎著劍湊妖數目。
“這才剛進來就遇到了這種筑基后期的。”葉翹想到剛才的妖等級,開口說,“難度比上一場高了很多。”
上場不會一上來就讓他們遇到妖。
明玄:“畢竟是上古戰場,留下來的妖實力都不弱,這才剛開始呢。”
兩人繼續按照地圖給的位置走,路上風平浪靜了片刻,也不知道他們運氣是好,還是不好,迎面就撞上了風宗的兩個弟子。
葉翹只認出來了一個段橫刀。
另一個親傳不怎麼悉。
明玄打量了兩眼,開口:“那是風宗另一個修,沈紫微。”
兩個修,雖然不足為據,可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士,明玄只覺得場面對他們來講不太妙。
顯然風宗的那伙人也暗暗警惕了起來,不約而同向芥子袋,都準備好掏出法和他們打一架了。
眼前戰爭就要一即發。
葉翹聽到這個名字,忍了半天還是沒能忍住,樂了。
“沈紫微!”角一咧,朝對面兩人揮了揮手,“我是大明湖畔的葉雨荷啊。”
場外觀眾:“???”
“搞啥呢?”
“嚴肅點行不行。”
“葉雨荷是什麼鬼哦,快打起來啊!”
境中親傳們狹路相逢不打一架的嗎?
被葉翹這一科打諢,原本繃的氣氛竟然詭異消散了幾分。
沈紫微同樣是被那熱絡的模樣也給弄得一愣一愣,段橫刀忍不住扭頭看向自家二師兄:“你認識葉翹?”
沈紫微搖了搖頭。
誰認識了?!
葉雨荷又是什麼鬼啊。
葉翹在那里兀自笑了好一會兒,看著僵持不下的場面,率先抬起手,打破這份僵局:“先別急著。”
“我們來談談合作的事怎麼樣?”
說著,葉翹朝他們靠近了一步。
段橫刀忍不住驚恐后退一步:“你別過來。你再過來我讓我二師兄打你了啊。”
上一個和葉翹談合作的結局是什麼樣的?兩個人可是手牽手坐淘汰席了。
關于上場境的復盤,段橫刀也仔仔細細看完了,看完后他唯一的念頭就是,自己還是太單純了。
大比不是獵殺妖嗎?怎麼還整上謀詭計了。
對于葉翹口中的合作,他直接嗤之以鼻,信你個鬼。
“大家好不容易相聚一堂,別總是打打殺殺的嘛。”葉翹微微一笑:“我們可以聯手,到時候先干月清宗。”
見風宗的兩個修不為所,葉翹試圖開始打牌:“段師兄,你難道忘了我們三人一起在肚子里相依為命的日子里嗎?”
段橫刀無語凝噎:“……”
能不能好好說話了!明明是掉妖肚子里去了,別整得好像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一樣。
葉翹拍拍手,繼續講,“上古戰場里面,那群詭計多端的符修最煩人了。月清宗可是足足有四個符修啊,如果我們不聯手,那麼這場第一絕對是月清宗的,你們確定要眼睜睜看著第一被搶嗎?”
風宗一直都是萬年老二。
他們做夢都想拿第一,聽到葉翹的話,果不其然猶豫了片刻。
但想了想,段橫刀還是警惕極了:“我們憑什麼信你?”
葉翹發現這些人看自己就好像是什麼危險分子一樣,攤手:“我們就一個符修,對你們第一寶座構不什麼太大危險吧?”
“既然如此,聯手先解決月清宗這個勁敵不好嗎。”
這是實話,長明宗是除卻碧水宗以外最無害的宗門了,雖然上一場是被他們撿了一場,但第二場危險系數直線上升,就明玄一個符修也構不太大威脅。
境中當然也有合作,至于對方愿不愿意,就要看你開出來的籌碼能不能讓對方心了,而葉翹的話,顯然說了風宗兩人。
“那,合作愉快?”段橫刀猶豫片刻,主開口。
葉翹:“合作愉快。”
既然談好了合作,下一步就是商量對策了。
拿起手里的地圖,攤開來給風宗的二人看。
“這幾都是妖巢,如果月清宗想拿第一,肯定是要往這幾個地方走的。”
“而如果我們接下來的速度足夠快的話,完全能在他們趕到之前,提前埋伏。”
葉翹指著地圖接點的位置,“這兒是所有親傳們的必經路,月清宗知陣法,所以他們肯定會是第一個趕到。”
“屆時我們可以在這里提前等著他們。”
聽著滔滔不絕的話,段橫刀角了:“……”還是你啊。
“這個葉翹!”場外的月清宗長老再也忍不住了,聽著兩伙人的計劃,他怒而拍桌而起,“不好好比賽天天想這些歪門邪道!!”
無恥之尤!
也不怪他反應這麼大,實在是之前從沒出現過這種戰。
試問誰家的好人親傳天天搞這些謀詭計啊?!
“我倒覺得好的。”段譽聽著葉翹的計劃差點樂得栽在地上,他假惺惺道:“那群兔崽子,天驕當習慣了,但凡出門歷練遇到些詭計多端的邪修,本不夠玩的。”
他義正言辭:“這樣不也好的嗎?讓葉翹鍛煉鍛煉他們的警惕。”
而且,什麼歪門邪道?這明明是智取!
……
接下來又是葉翹一頓輸出,試圖讓兩個修學會怎麼做埋伏用的陷阱。
“等等——”
“我們是正兒八經的修,不是天天沒事做陷阱的老比。”段橫刀是真的忍不住了。
知道修是什麼嗎?煉,鍛造法,添加咒印的修啊。
縱橫修真界數千年,誰家正經的修會去琢磨著怎麼做陷阱,暗算別人啊?!
“但你們也可以為老比。”葉翹決定加把勁兒給他洗腦,“你們可是修,這點陷阱肯定沒問題的對不對?”
葉翹見他這麼死板,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所以說,難怪風宗老是第二。
都是群老實人拿什麼贏。
開始瘋狂給他洗腦,暗示他修無所不能,區區幾個陷阱肯定不在話下。
段橫刀還是猶豫:“我覺得……”
“為了第一。”鄭重其事。
段橫刀可恥的搖了,最終點頭:“好。”
妥協的太快了些。
“你之前拿來捆我的繩子呢?”葉翹示意他拿出來,“到時候可以用來拴人。”
舊事重提,段橫刀角了,將拿出來了束仙繩,“這個繩子和之前送你的那個捆妖繩差不多,只要有活人,它會自捆住對方的。”
葉翹笑容更熱切了:“那好啊。”
這可不就是個好東西嗎?搞陷阱的必備東西之一。
兩宗人暫時展開了合作,葉翹在一旁負責給他們提供思路,兩個修則負責設置陷阱和暗。
一時間氣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諧。
場外觀眾對此指指點點。
“這個葉翹,以前在傳銷干過吧?”
“笑死了。先干月清宗,思路都明確。”
“啊啊啊段橫刀,你他媽墮落了啊!!誰家好人會跟著葉翹一起干這種事哇。”
打死他們都想不到,人家正兒八經的修,風宗未來的希。
竟然真被葉翹這個害群之馬給攛掇著去搞陷阱了。
……
月清宗一隊順利的很,他們知五行陣法,提前避開了那些危機四伏的法陣,在境中可謂是如魚得水,一路上高歌猛進,排名甩了問劍宗一大截。
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一直到境結束,他們都會這麼順利下去。
直到接下來的路程,宋寒聲帶領著師弟往左走,下一秒,掉坑里了。
最重要的是坑里面竟然還藏著網,宋寒聲反應迅速,在被網束縛住的前一秒用符箓跑了出來。
往右走。
他又掉坑里了。
又是一個網直直落了下來,宋寒聲火速用陣法從網里逃離。
這次,宋寒聲終于學聰明了,他利落撿了個石頭丟過去探探路。
在確認沒有大坑以后,他松了口氣,帶領著師弟繼續前進。
結果宋寒聲一腳才剛踩到地面。
被藏在樹枝底下的束仙繩猝不及防收,牢牢將他們腳捆住,頃刻間兩人齊齊以頭朝下的姿勢被吊到了樹上。
宋寒聲懵圈了片刻,在腦子缺氧的況下,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“喲。”
后葉翹輕快又欠揍的聲音響起。
彎下腰,打量著齊齊吊起來的兩個人,樂不可支:“都吊著呢?”
那語氣像是領導下鄉問人民一樣,被葉翹講出來賤嗖嗖的。
宋寒聲瞳孔地震,看到后的兩個風宗弟子,差點吐出一口老:“又是你們!!”
他可算明白從天而降的大網是哪里來的了!
也不怪他沒早早意識到這是陷阱。
以前的親傳可都是群面人,誰會在境里沒事想著怎麼暗算搞襲啊?
段橫刀低頭,不太敢看宋寒聲那不可置信的目。
要知道,
他曾經也是個面人。
直到他遇到了葉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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