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，在牧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注視下，慕羽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渣。

但要想讓承認自己渣，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
「那個……咳咳。」

慕羽尷尬的咳嗽了兩聲。

「你也知道，像我這種份的人，除了錢之外，什麼都給不了你。目前對你來說，拿錢走人是最好的選擇。」

話音一落，牧聆臉上的表看起來更可憐了。

「慕小姐，您的意思是……我不配？」

「哈哈，你想多了。」慕羽連忙搖頭，「你可以理解為，我看不上你。」

牧聆：「……」

慕羽繼續循循善，「我說的話，你可以認真想想，鑒於是我這邊的失誤，我可以給你很多錢……」

「不用了！」牧聆直接打斷了慕羽的話，「我不要錢，我先走了。」

「那好啊！」

牧聆：「……？」

「我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的意思是說，你能放下最好……」

最終，牧聆還是走了。

慕羽看著他離去的方向，沉默了許久，然後——

「寶貝兒！我的寶貝兒啊！」

黑的大狗一溜煙兒的從屋裡跑出來，撲到慕羽上。

慕羽直接把兩百多斤的寶貝兒抱起來轉了好幾圈。

「我的寶貝兒呦！狗皮膏藥終於走了，等媽媽給你開個罐頭慶祝一下！」

寶貝兒：「嗷嗚嗚~~~」

慕羽給寶貝兒安排好了晚飯，自己也人送來了大餐，一人一狗開始吃晚飯。

說實話，牧聆的長相，慕羽還是十分滿意的。

不管怎麼說，這人能跟發生點啥，最起碼就要值過關。

但覺得，這樣唯唯諾諾的人，是真沒意思。

霸道總裁還喜歡不一樣的人呢，更何況是。

能甩掉最好。

只要牧聆不纏著，管他死不死？

慕羽睡了個好覺，第二天一早，還不等起床，付韶桓那邊又打過了電話來。

「你又有什麼事啊？」

電話對面，付韶桓的聲音也無奈。

「慕董，昨天那一家人，又到公司來了。」

「艸！」

慕羽瞬間神了。

猛地從床上坐起來，臉漆黑的說道：「小付……付總！你能不能想個辦法，把那一家子垃圾給我解決了？！問問他們到底想幹什麼，把人給我趕出去啊！」

話音一落，付韶桓稍稍頓了一下，隨後才開口。

「慕董，他們說沒你的聯繫方式，說是……怕你跑了。」

「……」慕羽：「艸！」

「慕董？」

「我不去應付了，你讓他們咋地咋地，我的人還沒來呢，等我的人來了再說！」

說完，慕羽沒等付韶桓繼續說話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
一邊起往臥室外面走，一邊給和17區幾個副教的群里發消息。

【最最最膩的總教：我說，你們還能不能靠點譜了？我要的人呢？人呢？！】

【2：。。。。】

【1：不是說今天嗎？】

【3：時間太了，簽證辦起來有點麻煩，不過教您放心，今天一定到。】

【最最最膩的總教：快點！！！】

今天起床之後，慕羽的心幾乎是眼可見的暴躁起來。

洗了澡之後，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，有一瞬間失神。

慕羽上有不舊傷。

有好幾次碎骨折，導致需要開刀手更換人工骨骼。

即使上的傷口都做了祛疤手，也依舊能約約的看到痕跡。

這兩年，能夠明顯得覺到，自己的狀態已經大不如前了。

只是。

比起面對，慕羽更喜歡逃避。

不再執行那些高危任務，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依靠每天大量的運來維持巔峰能。

彷彿這樣做，就能的那些問題從來沒存在過一樣。

想到這裡，慕羽微微活了一下右臂。

右側肩關節是後來換的，已經很多年了。

人結構的妙，遠遠不是人工產可以代替的。

從去年開始，這邊的肩關節就開始出現磨合問題，抬手的時候，能明顯覺到關節有阻礙。

突然，浴室外的手機再次響起。

慕羽不急不緩的穿上浴袍，出去接通了電話。

「你還有完沒完了？就那麼幾個垃圾都解決不了，我要你何用啊？」

「你說什麼？」電話對面的人一開口，卻是舒瀾的聲音。

慕羽說道：「我還以為是付韶桓呢……你找我什麼事啊？」

舒瀾語氣不善的說道：「我問過白羊和國際醫學研究院那邊了，這段時間，你是不是一直沒去檢？」

「啊？」慕羽一邊打電話，一邊隨意找了個沙發坐下來。

「沒檢怎麼了？我很忙的好不好？咱們基地里這個制度就有問題，三個月檢一次，什麼人能得住這樣造啊……」

由於他們職業的特殊，整個灰鐵三角洲，除文職人員半年檢一次之外，其他所有人都是三個月進行一次全面檢。

雖然沒有固定時間，也不是強制的，但基地都有記錄。

「你已經有三年零九個月沒檢了！」

「啊這……」

「你不想檢，就還我錢！」

話音一落，慕羽頓時冷笑，「笑死！老子憑本事借的錢，憑什麼還？」

舒瀾那邊果然沉默了片刻。

「不還錢可以啊，我直接從你賬上劃。」

慕羽：「……！！」

舒瀾不急不緩的說道：「我可以讓黑帽子聯盟那邊的人，時刻盯著你的賬戶，只要有錢，立馬劃出去。」

事實證明，只有舒瀾不想討的債，就沒有討不了的債。

想討債，完全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。

「別！」

慕羽冷汗都冒出來了，連忙說道：「我馬上去！白羊是不是在蘭城？」

舒瀾：「現在！立刻！馬上！」

「好嘞好嘞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