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東梁現在看到夏慕晴就噁心得不行,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啊,被夏慕晴連累什麼樣子了?
這也是朱藍勸著他,說現在不宜離婚,等這陣風過去以後再悄悄離婚。
要不然,他一刻也忍不了。
夏慕晴過來倒茶的時候,他以為只是一個服務員,就沒有在意,順手接過了夏慕晴遞給他的茶。
聽到夏慕晴喊了一聲「爸,小心燙」,他頓時噁心得想要現場發飆。
這個賤人,是嫌還不夠丟人嗎?
那種東西都曝了,還有臉面跑到流會現場來?
這好不容易熱度下去了,大家都不提這個事了,又想要喚醒大家的記憶?
朱藍眼看裴東梁要發飆,立即拉他,制止他,湊到他耳邊說:「冷靜點,很多人看著呢,你就當只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,反正也沒人認出。」
裴東梁用力地深吸了幾口氣,才讓自己緩過來。
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擱,噁心吧啦的,他能喝得下倒的茶嗎?
「媽,您喝茶。」夏慕晴又給朱藍倒了一杯。
「嗯。」朱藍應了一聲。
端起茶杯就喝了茶。
裴東梁嫌棄:「你還喝得進去?」
朱藍低聲解釋:「孩子們的事,我們摻和。宴城說了,視頻里的人,是他。」
裴東梁更加不滿了:「視頻打了馬賽克,他可以說是他,那些七八糟的照片呢?也是他?啊?」
朱藍蹙眉提醒:「好了,公眾場合呢,別嚷嚷,還嫌兒子不夠丟人?再怎麼樣,那都是過去的事了。」
裴東梁氣死了,咬牙切齒:「你倒是大度得很。」
朱藍拉裴東梁,讓他不要大聲說話,低聲音在他耳邊說:「總要等這陣風過去才好離婚。」
一聽要離婚,裴東梁火氣才稍稍消了一些。
夏慕晴挨個給大家遞茶。
怕被人嫌棄,也不喊人了,乾脆讓人把當服務員。
二爺爺三爺爺以為是服務員,不等夏慕晴遞茶,直接從托盤裡各端了一杯。
四姑了兩隻手準備端兩杯,給大哥端一杯。
夏慕晴眼疾手快,先四姑一步把托盤裡其中的一杯茶遞給了爺爺。
裴老剛才一直在和妹妹聊天,也沒有注意夏慕晴,只當是服務員,端起茶就喝了一口。
夏慕晴見老東西喝茶了,頓時心裡一喜。
生怕出馬腳,努力保持鎮定。
也找了個離朱藍不遠的地方坐下,和大家一起等秦永大師。
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,不玩手機,不說話,把托盤擱在桌上以後,就乖巧地坐著,自己也端起面前的茶喝起來。
四姑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,看過去,就看到隔著不遠的幾個位置,夏慕晴坐在那裡。
對裴老說道:「剛才是夏慕晴給我們倒的茶啊?!」
裴老眉頭一皺,朝著夏慕晴方向看過去:「是。」
剛才只顧著聊天去了,沒注意,還以為是服務員。
他不悅地擱下了茶杯。
四姑格豁達,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,說道:「算了,誰的茶都一樣。人犯錯不要,只要能改就行。就怕心不正。」
「是啊!」這一點,裴老十分認同,「有的人品不行,會一直錯下去的。」
四姑低聲音:「品不行,還是勸勸宴城,離了算了。」
裴老說道:「這次大概不用我說了。年輕人都執拗,不聽勸。自己試過了,就知道了。」
「那是!」四姑就笑起來,「當年我遇的那個渣男,不就是不聽勸的結果。也幸好發現得及時,哈哈,不說了不說了,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。九點多了,秦永大師快到了吧?」
「可能。」裴老見妹妹豁達地喝茶,他也就順手端起了杯子又喝了兩口。
門口傳來了的聲音。
有人激地喊著:「秦永大師來了!」
四姑和裴老也一起起。
突然,裴老覺心口一,他手裡的茶杯就砰一聲掉到了地上,他的也直直地栽進了椅子里。
「大哥!」四姑慌得大喊一聲,立即扶住他。
也不太行,扶不穩,立即喊人:「立恆,快,快扶你舅舅。」
何立恆和何世勛趕衝過來把裴老扶起來。
就見裴老一個勁地翻白眼,也跟著搐起來。
「大哥,你怎麼了?啊?」四姑急得猛拍裴老的臉。
突然到看,又吩咐兒子:「世勛,快,去找晉廷,找念安,讓念安請王遠忠,快!」
夏慕晴與朱藍對視了一眼,夏慕晴立即衝過來,主請纓:「姑,我會醫,您讓我看看爺爺。」
啪——
四姑一耳在夏慕晴臉上:「你乾的好事!」
大哥剛才還好好的,就是喝了茶以後現在就這樣了,肯定是夏慕晴做了什麼。
夏慕晴手捂著臉,一臉無辜:「姑,你怎麼能這麼說我?我只是好心想要替爺爺看看。爺爺年紀大了,久坐或久站然後突然站起來,都很容易引起中風。如果是中風,一定要抓住三分鐘黃金時間,立即掐人中以及放治療。」
四姑聽了夏慕晴的話,疑了,不是夏慕晴的茶有問題?是中風?
又到看了看,沒看到晉廷和念安,立即對夏慕晴說道:「那麻煩你幫你爺爺看看。」
覺得很抱歉,剛才冤枉人了。
夏慕晴立即檢查裴老的況。
這時候,何靜恬拉著阮清梔衝過來了。
替裴晉廷爺爺治病這種好事,阮清梔哪裡肯錯過。
要是治好了裴晉廷的爺爺,裴晉廷就欠了的人,以後絕對不會為難。
整個京都,誰不知道裴晉廷是爺爺帶大的,他對他爺爺的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要親。
「我來給裴爺爺看看。」阮清梔立即翻了一下裴老的眼睛,又替裴老把脈,很篤定的語氣說道,「這不是中風!」
中風的人多是渾無力突然癱,口角歪斜,幾乎不會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