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慕傾唏噓道:“其實神姬知道當年的事,太子不能負起全部責任,不過我們不是當事人,當然可以置事外。神姬心的痛苦與糾結,只有自己知道。”
有了海深仇,神姬對太子得越是刻骨銘心,現在的痛楚就越厲害。
倘若嫁給太子,那麼就覺得對不起祖父、父親和那些無辜慘死的親人。
因此,纔會在痛哭中沉淪。
賀蘭玉嬈憐憫道:“你想報仇嗎?你可有想過,遠走高飛,忘記這些事?”
以薄慕傾對神姬的瞭解,神姬不會報仇。
“我曾經想過一走了之,可是,太子不讓我走。”神姬的眉目蓄滿了難言的悲傷。
“你爲什麼跟他來蒼國?”薄慕傾又問。
“我想慢慢收回自己的心,但還是忍不住……”神姬嘆氣。
薄慕傾摟著,儘可能地給安與力量。
們本想不到,龍擎天有另外的目的。
薄慕傾邀請去碧水閣住幾日,不過神姬婉言謝絕了。
待了一個時辰,薄慕傾和賀蘭玉嬈告辭離開。
賀蘭玉嬈不能出宮太久,出驛館不久,們分道揚鑣。
馬車行駛了一條街,忽然,薄慕傾應到,殺氣從四面八方而來。
明眸掠起一抹喋的殺氣。
砰——
一人從馬車裡破出飛起,青雲直上。
差不多同時,兩道波凌厲地襲向馬車,瞬間,馬車四分五裂。
碎木瀟瀟下,一地狼藉。
薄慕傾站在屋頂,墨發飛揚。
對面的屋頂,站著兩個子,正是蘭姝公主與靈月公主。
“賤人,出神火靈塔與寶刀!”蘭姝公主厲聲喝道。
“不出來,就將你碎萬段!”靈月公主冷地笑。
“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像你們這麼不要臉的。”薄慕傾語聲森冷。
“找死!”蘭姝公主怒喝。
“哦,原來你們是來找死的,那麼我就全你們!”薄慕傾揚眉一笑,屠龍刀現,芒閃耀。
看見那把閃著藍、金兩種芒的寶刀,蘭姝公主和靈月公主眼眸一亮,出貪婪的目。
這個賤人,丹田被毀,沒了修爲,居然還這般狂妄。
簡直就是找死。
們不由分說地揮出浪,洶涌奔去。
薄慕傾邪氣地勾脣,屠龍刀橫劈、豎劈,金浪排山倒海地奔涌而去。
蘭姝公主、靈月公主震駭不已,那寶刀果然不同凡響,霸道至極,碾了們。
即使們拼了全力抵擋,也擋不住那寶刀的吞噬。
砰砰——
們不約而同地摔在地上,口吐鮮,怎麼也無法相信。
怎麼可能?
那賤人的丹田恢復了?爲什麼短短時日,的實力就這般可怕?
本以爲,們趁單獨外出、夜殺不在的良機殺人奪寶,卻沒想到,會是這個結果。
“十國峰會將至,你們還是養好傷準備在十國峰會玄力比試的時候敗給我,面掃地。”
薄慕傾說了一句令們吐的狂言。
蘭姝公主、靈月公主憤恨地瞪著,十分不甘心。
也好,們就在十國峰會的時候取命,奪得神火靈塔和寶刀。
薄慕傾剛剛落地,就看見一個人。
閣主。
他怎麼在這裡?
直接當他當作空氣,徑自前行。
紫影暴閃,閣主已經站在面前,深深地凝視,“打傷你,不是我本意……”
眼裡,刻滿了傷與痛。
誰也無法會他心的悲痛、哀絕。
往旁側走開,他步步,就是不放走。
“我可以不追究你打傷我,從今往後,你我只是陌路人,再無任何瓜葛。”
薄慕傾冷冽道。
每一字,每一句,都是一把刀,刺他的心。
鮮淋漓。
閣主長睫輕,痛骨,“我寧願,你恨我,也不要忘記我。”
“從毀我丹田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經忘記你。”
的聲音,的目,沒有任何溫度。
陡然,他握住的手腕,一字字咬牙道:“你可知,你說的每個字、每句話,就像萬箭穿心……你可知,我的心有多麼痛……我有多麼心痛,你知不知道?”
薄慕傾掙手,明眸冷似寒潭,“與我無關。”
徑自前行,卻還是被他拽回來。
而且,一拽就被他扣住子。
不想出手,因爲對他已經沒有出手的必要,“放手!”
“傾兒,現在你喜歡夜殺,當你知道你喜歡錯了人,那時你就會明白我爲什麼會失去冷靜。”閣主扣住纖細的雙肩,黑眸似汪洋大海,悲痛與深涌不息。
“永遠沒有那一日。”薄慕傾冰冷道。
“會有那一日的,很快你就會知道,你現在所思所想所做的都是錯的。”
他靠近,薄脣輕的耳珠。
立即側開,然而他已經直子,餘留炙熱的氣息在的耳朵四周。
閣主的頭,爾後離去。
不屑地冷笑,離開此地。
只是,才走沒多遠,看見賀蘭玉嬈站在那兒,靜靜地著。
賀蘭玉嬈的小臉很平靜,確切地說,是寒冬臘月裡的碧湖,寒氣森森。
“玉嬈,你不是回宮了嗎?怎麼……”薄慕傾詫異地問。
“你與閣主很?”賀蘭玉嬈問,聲音艱、沙啞。
“不。”薄慕傾發覺怪怪的,“你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賀蘭玉嬈面稍緩,又道,“方纔你們說的話,我都聽見了。閣主似乎喜歡你……對你志在必得……”
“那是他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
“哦。”
賀蘭玉嬈眉心微蹙,眸閃過一赤紅而冷酷的芒。
……
十國峰會在即,薄慕傾哪裡也沒去,窩在房裡修煉,將丹田裡的靈氣打磨鞏固。
夜殺也在修煉,坐在一旁。
這時,外面傳來響亮的嘈雜聲。
“慕傾,救我……慕傾……”
是紀曉嵐高的聲音。
眉心微蹙,發生了什麼事?
這時,沒有上鎖的房門被人撞開,紀曉嵐跌跌撞撞地進來,然後迅速關上房門,劇烈地著。
“你被人追殺還是被人追債?”
夜殺面不悅,這可是傾兒的閨房,紀曉嵐怎麼可以這樣闖進來?
紀曉嵐吞著口水,艱難道:“比追殺還可怕……慕傾,我要在你這兒躲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