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風搖曳,星流轉,熠熠閃爍。
他們站在小河邊,恰好他們的後是兩株梨花樹。
此時正是梨花盛放的時節,枝頭的梨花被風吹落,紛紛揚揚,漫天如雪,爛漫極了。
梨花如雪,他們臨風而立,墨發與銀髮飛舞似纏,似兩個纖塵不染的謫仙。
夜殺要看仔細了,接著朝小河使出碧浪。
一浪一浪的妖力奔涌而去,潺潺流淌的小河忽然不再流,冰封三尺。
薄慕傾驚詫不已,“這條小河怎麼會凍住?你的妖力可以讓河水冰凍起來?”
他頷首一笑,“耗一點修爲而已。”
明白了,妖力與玄力的不同之便是,妖力可以行逆天之事。
“這樣會耗費你多妖力?”
“一。”
“這麼多!”
咋舌,心裡捨不得他這樣爲自己耗費妖力。
如今他的妖力好不容易修煉到這個境界,怎麼可以消耗在無關要的事上?
知道修爲的可貴,知道失去修爲的痛楚絕,然而,爲了博一笑,爲了彌補及笄禮那日的缺憾,他毫不吝嗇自己的修爲。
此時此刻,心裡暖熱,眉骨微微酸。
夜殺溫一笑,攬著飛到已經冰封的河面。
“你想溜冰?”薄慕傾笑問。
“溜冰?”
他疑,不過掌心已經凝聚著碧的妖力,往半空抹去。
碧妖力如油漆般抹開,接著幻化一顆顆熠熠閃的星辰,宛若璀璨的星空下降到他們頭頂。
甜甜地笑起來,星辰手可及,令忍不住手去抓。
好似抓住了,卻又從手心溜走。
星辰如螢火蟲般飛舞,在他們周,在他們頭頂,星流轉,奐。
有幾朵梨花飄飛到這裡,與星辰一起翩然起舞。
夜殺深深地凝視,目漸漸灼熱。
笑靨如花,潔白如梨花,得令人屏息。
薄慕傾拉著他起來,冰封的河面溜溜的,起來很流暢。
一男一在冰河肆意溜飛舞,星辰、梨花相伴,爛漫得令人心醉。
夜風變得溫,吹起他們的墨發與銀髮,纏綿起舞,心醉神迷。
賀蘭清、紀曉嵐走過來,恰好看見這一幕,不愣住。
只要慕傾開心,他們會祝福,希夜殺真心待。
倘若夜殺傷害、背叛,那麼,他們一定不會饒過他!
這份遲到的賀禮,薄慕傾很喜歡。
他們拉著手,在冰河上無拘無束、逍遙暢快地行,偶爾抓住一顆星辰、接住一朵梨花。
忽然,夜殺把拉回來,防不勝防,跌他懷裡,愣愣地看他。
他看著懷裡的子,深深地吻下去。
脣齒糾纏,靈魂也纏纏綿綿到天涯。
不知道他們能相多久,會不會攜手到老,可是,願意相信,夜殺待的心,真摯火熱,永恆如星辰。
……
次日一早,夜殺同意與紀曉嵐他們同行。
薄慕傾問他爲什麼忽然改變了主意,他說人多人都一樣,同行也沒什麼不好。
賀蘭清紀曉嵐開心死了,不過不好意思總是粘著。
炎娉婷落單,薄慕傾將介紹給他們,很快他們就跟炎娉婷混了。
如此一來,炎娉婷有了新的朋友,就不會總是盯著夜殺。
兩日後,他們順利抵達浮冰南海。
浮冰南海是熱帶地區,治所是南海城。由於是熱帶濱海之城,這裡民風奔放,百姓的風吹日曬的,比較黑。一進城,他們就覺得好似回到海幽冥的夕城,一樣的民風,一樣的繁華,一樣的魚龍混雜。
不外地人來這裡日浴,尤其是這幾日,外地人越來越多,想必跟寶現世有關。
夜殺等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,飽餐一頓之後,他們到街上去逛逛。
此時正是黃昏時分,海天相接的極遠之地,紅彤彤的落日漸漸落下去,西天的晚霞燒盡最後一紅芒。
海風迴盪,吹了墨發。
薄慕傾和夜殺來到海岸邊,到紀曉嵐等人。
紀曉嵐、賀蘭清、炎娉婷先一步到這兒,見他們要過去,連忙阻止他們。
“怎麼了?”薄慕傾含笑問道。
“那邊的人太不正經了,袒地躺在那兒,有傷風化。你們不要過去。”紀曉嵐道。
明白了,那些人是曬日浴的。
的靈魂是現代的,對這些人習以爲常,他們就不一樣了。
遠遠的,可以看見海岸邊有不人穿著清涼,或躺在沙灘上,或幾個人一起嬉戲,或男一起跳舞。
賀蘭玨時不時地看夜殺一眼,研究他的來歷與實力。
奇怪,爲什麼應不到他的實力?慕傾怎麼會看上一個毫無實力的男子?
不過,現在是廢,看上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實力高強之人。
這時,玉笙簫和月輕煙分別帶著兩批人馬走過來,貌似也是來這兒溜達的。
可真湊巧!
月輕煙目眩神迷地看向夜殺,那雙目,含脈脈,蓄滿了別來的相思、痛楚。
玉笙簫朝薄慕傾點頭,蘭姝公主輕輕地眨眸,眼如,“夜殺,別來無恙。”
月輕煙注意到蘭姝公主的舉與延,一眼就看穿,蘭姝公主這賤人對夜殺心懷不軌。
絕不能讓別的人覬覦夜殺!
有薄慕傾那個小賤人已經夠頭疼了,再來一個,會瘋的!
夜殺沒有理會蘭姝公主,也沒有看月輕煙一眼,徑自拉著薄慕傾離去。
三個敵環伺,薄慕傾本該如臨大敵,不過仍然從容淡漠,給們留下風華無雙的背影。
蘭姝公主的心裡燃起怒火,不過並不表現在臉上,反而微微一笑。
夜殺,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!
夜殺和薄慕傾回到繁華的大街,他沉沉道:“傾兒,晚些時候我問問小神,炎熱之冰究竟去哪裡找。”
頷首,“浮冰南海這麼大,要找一樣東西,還真是大海撈針。”
這時,前方有人似踩著風雷趕過來,是一個冷豔的人帶著一批下屬浩浩地趕到,個個兇神惡煞。
整條大街的行人都退避三舍,有人嘀咕,是浮冰南海的海主。
薄慕傾看向一丈外站著的人海主,這位海主很年輕,花容月貌,段妖嬈,只穿著鮮紅薄紗,曼妙白皙的軀若若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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