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讓孤母看到知道自己錯了?別開玩笑了,孤母只要一直說沒有看到,那就算是跪到天荒地老,海枯石爛,膝蓋都穿了,都沒有辦法起來了!
所以,容綰還是沒有準備跪。
孤母見容綰不跪,不怒反笑,可卻是裝作非常憤怒的模樣,揮了揮手,“王媽媽,季媽媽,去好好教導教導一下你們的大夫人!”
“是!”
容綰面一白,有些不相信孤母竟然能下的了手?可是看到兩個婆子走過來的時候,覺得孤母不是嚇唬的。
容綰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。
“大夫人,是要婢子來幫您跪,還是您自己跪?”那婆子卻無視掉了容綰的慌。
容綰牙齒咬得脣都泛白了,卻瞧見那婆子還在一步步的走過來。
容綰一步步的後退,直到退無可退,才忍不住喊道,“婉清,挽香!”
沒有人進來!
而等了兩息的功夫,也沒有人回答,甚至這會兒才留意到外頭,好像一的燈也沒有,就好像沒有人一樣。
果然,孤母笑起來,給了答案,“們已經被我打發了,去睡了!”
怪不得!
容綰恍然,卻亦是駭然,這個孤母怎麼這樣討厭呢?怎麼新婚之夜就這樣折磨呢?
容綰其實可以用銀針將眼前這三個人弄暈,可是能嗎?
猶豫間,兩個婆子就已經到了跟前,
容綰還是頭一次覺得這樣束手無策,於是沒有辦法。選擇了大喊了起來,“你們不要過來!”
容綰大的聲音,從院子裡頭傳到了院子外頭。
縱然很小,可是還是能聽到。
尤其是玉珩幾個武功後,耳目極好的人。
“怎麼辦啊?”說話的人是婉清,雖然孤母讓和挽香離開,可們一看就知道不對勁。哪裡敢真的走?
“怎麼會這樣呢?老夫人怎麼這樣對夫人呢?我還以爲老夫人如果知道了夫人是誰。應該會很高興的!”挽香說道。
“你們之前在外任務,不清楚這其中的事,我跟主一直沒有分開。所以……”玉珩沒有說下去,他有些躊躇,隨後說道,“不行。我得去主了,否則要等主自己醒過來。知道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,我們都得賠罪!”
婉清挽香很想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,可知道這會兒也不是多言的時候,於是說道。“玉珩哥,你快去主吧,晚了非得要出大事不可。”
玉珩聞言。不再遲疑,往大堂那邊的廂房去了。
廂房門口。八個護衛護在門口,瞧見玉珩來,便問道,“大人。”
“快讓開!”玉珩喝道。
“可是老爺夫人吩咐了,讓我們保護主的,如果出了什麼事,我們……”
“我還會害主嗎?”玉珩都沒有等那人說完,就怒道。
“大人息怒,是小人說錯了話!”那守衛立刻臉一變,賠罪說道。
“那還不趕快讓開!”玉珩喝道。
“不是小人不讓開,而是夫人和老爺說了,不讓任何人進去!”那守衛說道。
玉珩聞言,眉頭就皺了起來,他忽然覺得,今晚孤濯喝醉,然後老夫人去找夫人的麻煩,是早就事先安排好了的,否則怎麼會這麼巧?
而孤濯怎麼會喝醉呢?那些酒縱然好,可是對孤濯有什麼用?孤濯的功那樣深不可測,區區幾罈子酒怎麼會醉?
本來他看見孤濯今天高興,喝了那麼多酒醉了,還以爲是他心好,應了那句,酒不醉人人自醉呢,也沒有去多在意,可此刻他不懷疑,那酒莫不是被下了藥?
玉珩想及此,就臉一沉,怒道,“孤家,到底是誰在做主你們不知道嗎?”
他說完,那幾個守衛就臉一白,臉有些不猶豫,但很快,眼神中的慌便再次被堅定覆蓋。
這幾個護衛都不是孤濯手下的,雖然孤家都是孤濯在做主,可也只是做主步六孤氏衛的主力,以及外面的生意與一些關係,可孤家也有一小部分不屬於孤濯管轄,是專門派給老夫人和老爺,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的。
玉珩瞧見他們的臉,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說不他們了,於是他打算武了,說道,“你們識相的就趕讓開,否則我就不客氣了!”
那幾個護衛卻像是鐵了心不讓開一樣,說道,“那就要看看大人要怎麼樣不客氣了!”
他說完,幾個護衛就一齊將手中的兵橫了起來。
玉珩頓時頭大如鬥,這一旦武就是不死不休,縱然他們都是步六孤氏的人,可是各自爲主,一旦起手來,那都是視死如歸的,
可這要是在新婚之夜讓孤家見,主醒來也會責罰他的吧?可是比起讓夫人罪,孤濯殺了他,或者不要他以後,他自殺,那還是見比較好吧?
玉珩神定了定,喝道,“來人,把這幾個狗東西給我拿下!”
院子外頭,立即陸續跳進來許多暗衛。
而玉珩已經先一步跳進了幾個護衛之中與之纏鬥了起來。
那八個護衛也是毫不讓。
後面進來的暗衛很快加了戰鬥。
而玉珩卻幾個縱往後躍了去,那八個護衛想要追出來,卻被玉珩進來的暗衛攔住。
玉珩往院子外頭跳去,跑到了孤濯所在廂房的窗戶邊上。
將長劍著自己的側,縱往窗戶上,猛地一撞!
那窗戶就被撞得碎。
玉珩滾到了地面上,縱一躍跳了起來。
外頭的八個護衛聽到靜,將門打開紛紛闖了進來。
而其他的護衛也一擁而,將那八個護衛再次纏著打鬥了起來。
玉珩趕跑到臥房裡,果然瞧見了已經醉的昏死過去的孤濯。
玉珩幾步到孤濯旁。右手手掌帶了裡,一掌拍到了孤濯的丹田之,將自己的真氣輸進孤濯的裡,卻發現孤濯無於衷。
果然如此,孤濯喝的酒中被下了藥,孤濯估著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,自己的父親母親會給自己下藥。來阻止他進//房吧?所以纔沒有防備的喝了下去。否則平常的孤濯哪裡會這樣容易就中招?
可是,他要怎麼將孤濯弄醒呢?
找那八個護衛要解藥,他們不一定會給不說。說不定本就沒有呢,老爺和老夫人估著不會將解藥放在他們上吧?
玉珩躊躇間,忽然靈一閃,想起了之前容綰給他們隨佩戴的解百毒的草藥。說是讓他們防的。
於是趕從懷中出了那個藥瓶,打開藥瓶。對著孤濯的就灌了下去,與此同時還兩隻手指點在了孤濯脖子的道上,幫助他喝下去。
玉珩本來還躊躇這藥到底管用不管用,就算起作用。要等多久。
可是瞧見孤濯喝下去,沒一會兒就瞧見他皺起了眉頭,就暗歎。夫人的藥真的是好,沒有想到這樣也能起作用。
這屋子裡的打鬥聲非常響亮。
孤濯有了意識以後。第一時間就睜開眼睛來,瞧見屋子裡的景,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,他將那一頭昏,以及噁心的覺忽略了,
亦運功起來制了下去,他站起來,就怒道,“都給我停手!”
家主到底是家主,孤濯雖然一直是暗中的掌管著步六孤氏的一切勢力,可該有的氣勢,卻一點兒也不差,而且此刻帶著些許怒容,他就像是一個掌握著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王者一樣。
屋子裡的一行人立刻就停止了打鬥,單膝跪下,抱拳低頭賠罪的說道,“主息怒!”
“到底怎麼一回事!”孤濯怒道。
這會兒哪裡有功夫審問這些人呢?
玉珩趕道,“主快去看看夫人吧!”
孤濯聞言,臉一沉,亦瞬間明白了什麼,臉鐵青的大步往新房的屋子裡了過去。
“啊——你們要幹什麼?快放開我!”
容綰尖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到院子外頭老遠。
孤濯從大堂走到中庭都聽到了。
孤濯薄脣頃刻間抿了,他運起功來,快速的移了過去,
容綰院子的大門閉,孤濯一腳就給踢了開來,後面攔住大門的橫桿都被踢斷了,發出了劇烈的聲響。
院子裡頭亦是衝出來許多暗衛。
孤濯瞧見這些人竟然敢衝出來,想要攔著他,臉上的殺意涌現了出來,“誰敢攔我?”
那些暗衛沒有想到來的人是孤濯,所以門被這樣兇殘的踢開,他們就衝了出來,卻是瞧見孤濯就作生生的頓住了。
聞言,更是嚇得子一抖,接著跪地求饒道,“主息怒!”
玉珩跟著過來,到了孤濯上散發出來的殺意,立刻說道,“還不快滾開?都想死嗎?”
那一行暗衛聞言,立刻紛紛讓開。
孤濯沒有功夫去置這些人,幾步就到了新房的門口去,一腳便將新房的門給踹了開來。
瞧見兩個婆子此刻已經將容綰給抓住了,並且將按在地上,跪著不讓起來。
容綰抓著婆子想要反抗的手,這會兒流了不。
門被踹開的聲音,讓裡面的人都齊刷刷的看了過去。
瞧見孤濯在門口,孤母臉大變,兩個婆子亦是惶恐了起來,子也像是抖了篩子一樣!
容綰本來是被兩個婆子嚇得臉發白的臉,這會兒是變了委屈,瞧見孤濯就哇的一下哭了出來,方纔忍的一切都頃刻間瓦解,什麼也不想說,就是想哭。
容綰的哭聲跟刀子一樣割著孤濯的心頭,讓他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,他咬了咬牙,他手到腰間。習慣的想要他的大劍,卻什麼也沒有。
孤母瞧見他這作,也害怕了起來,忙說道,“濯兒,你不要生氣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孤母都不知道。自己此刻說話的聲音都是抖的。
兩個婆子哪裡還敢抓著容綰不放。事實上,們已經顧不上容綰了,連忙鬆開容綰。跪在了地上求饒,“主,息怒,主不是您想的那樣!”
孤濯咬著牙笑道。“那是什麼?”
容綰還在那兒哭,孤濯沒有辦法拿出刀來砍了這兩個婆子。心頭的暴怒忍得有些發疼。
玉珩卻暗暗道,今晚無論怎麼樣最好是不要殺人,否則這矛盾可大了去了,於是他趕說道。“主,新婚之夜不宜見,還是留了這兩個婆子的狗命吧!”
孤濯聽到玉珩這樣一說。果然是殺意收斂了一下,臉卻仍舊鐵青。
孤濯似乎這會兒才下了暴怒。擡步走了過去,
這會兒容綰就跪坐在地上哭,此刻瞧著不可謂不狼狽了。
頭上的冠有些歪了,也不知道是被誰扯了頭髮,那五黑漂亮的頭髮都有些散了下來。
臉上的妝也都花了。
上的服也有些凌不堪,好在是服比較多,倒是沒有出什麼不該的來。
雖然子算是高挑,可比普通的北方人要小許多,而且因爲非常瘦,所以這會兒跪坐在那兒,看上去非常的小。
孤濯每走過去一步,心裡就疼一分,也就窩火多一分。
走到跟前,他擡起腳來就往那婆子上踹了去,那婆子被踹的飛撞到了一邊的牆壁上,也就是這距離不遠,要不然估著要飛出去一兩丈,然而瞧那婆子臉扭曲的,也知道非常疼,不過這就是孤濯已經收斂了力氣,否則這會兒這婆子有沒有命也不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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