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智點頭：「那就是了，他最終也會同意他大哥馮先林的這個決定，他不是為了誰，也不會是為了錢，而是為了讓自己的心好過一點，掃去靈魂中的一點塵埃，也許餘生就會過得更加愉悅了。」

「但願如此吧！其實我覺得，馮斌捲他們三父子之間的問題，有點無辜的。」喬暮雪那顆善良的心，起了惻。

「他也是馮家人，不管怎麼說，過去所犯的錯，縱然他是無辜的，但是現在再回頭來看，他應該去承擔這些責任。」

「嗯！我明白，能夠會到。」

「他是因為作為馮家一份子而捲其中，現在他同樣應該為馮家的其中一份子承擔這份責任。」

喬暮雪不到一片唏噓。

爭權奪利，讓多人泯滅了最後的一點良知，得到了巨大的財富，無非就是為了極致奢靡的生活而已，人們對於質的，從來沒有放棄過追求，然而，卻有越來越多的人，為了追求這些，願放棄了自己做人的底線。

馮文軒是這樣，馮先林和馮斌兄弟倆，又何嘗不是呢？

蕓蕓眾生之中，又有多人不是這樣的呢？

喬暮雪此時只覺得自己對這個紛繁的社會，有種意興闌珊的覺。

大智繼續說道：「其實我也已經改變了，我會算計人了，我可以為了打敗馮文軒，用三年的時間去布一個局，我為了公司的長，為了保護我邊的人，可以花盡心思去抓住別人的痛腳，然後對其進行致命一擊，我不會否認，這些都是我上發生的變化，我也意識到了。」

喬暮雪扭頭看看大智，問道：「那你覺得，你錯了嗎？」

「沒有，我不覺得我錯了，就像當年在監獄里的時候，監獄長問我，覺不覺得我打傷馮文輝是錯誤的，我的回答是沒有覺得我是做錯的，如果我當時不這麼做得話，我和家銘就很有可能被他們打得重傷，甚至沒有了命，在那種況之下，我的反擊是很必要的，而今天對付馮文軒，也是一樣的思維。」

「那就是了，既然你沒有覺得自己是錯的，為什麼要表現出一種好像自己做錯事的表出來呢？你是一個理智，而且穩重的人，在沒有明確是非之前，你是不會有任何行的，過去是這樣，現在依舊是，你的改變只不過是順應了這個環境，你只不過是在保護自己而已。」

「話雖如此，可我依舊覺到了，如果我這麼繼續下去的話，我很有可能，會和別人一樣，漸漸迷失我自己。」

「所以呢？」

「所以，我想跟你說，我想歇歇了。」

喬暮雪轉過來，面對著大智，在頭頂上這個雪白燈下面，這才看到，原來和自己同齡的大智，兩鬢之間，竟然有縷縷白髮了，不由到了一陣的心疼。

現在他們只不過才三十七歲，本應是一個壯年時期，然而大智這些年為了追上別人的腳步，為了超越別人，為了突破自己，他堅持不懈地學習，工作，不斷地付出比許多人還要多的汗水和努力，他是功了，然而，此時的他，歲月的滄桑也似乎更早地爬上他的臉龐了。

都說在時間的面前，萬大眾，都是公平的，可是卻有先後之別，而大智，似乎歲月滄桑對他有優先的對待，更早地讓他產生了疲憊，更早地讓他萌生了一種莫名的退意。

大智看到喬暮雪著自己的眼神，燈下，他發覺到喬暮雪的眼眶中，竟然有兩顆晶瑩在閃著，如同兩顆璀璨的鑽石一般耀眼。

「大智，你累了？是嗎？」喬暮雪表現出一個朋友知己應該有的那種心疼。

大智「嘿嘿」乾笑了兩聲，他喬暮雪對他流出的那份關心和心疼，同時，也想要躲避開這種眼神，他不想在喬暮雪的面前，呈現出自己的疲態。

隔了好一會兒，大智才開口說道：「其實我知道，作為一個還有呼吸的人，而且還不到不之年的青年，說累了，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話，我應該繼續披荊斬棘，勇往直前的。」

「你不是一個虛偽的人，對著我的時候更加不必掩飾什麼。」

大智低下了頭，咬咬牙，然後抬起頭，看著喬暮雪說道：「是，我是覺得自己疲憊了，我更加不想參與到商場裡面的勾心鬥角裡面去了，越是看得清楚，自己就陷得越深，這個世界的太多了，我不是一個清心寡的聖人，我現在還能夠把持住自己的慾，是因為我一直秉持著初心在前行，可是未來怎麼樣，我真的不知道，我很明白，再往上爬的話，會比以前更加輕鬆，但是，上面的會更加炫目多彩，令人慾罷不能，秦始王當年開始只是想著統一六國，後來功了，卻想著長生不老，千秋萬世，比起秦始皇，我又算是什麼呢？」

說到這裡的時候，大智忍不住就出一個自嘲的笑容，然後搖了搖頭，似乎是嘆自己的渺小。

「如果你累了，那就歇歇，為了走好前面的路。」喬暮雪對大智出一個會心的笑容。

這個笑容，讓大智的心為之一暖，也在瞬間有了一種釋然的覺。

「我很慶幸自己能夠在這個階段里發覺到自己的問題，也明白自己的能力，也許，馮文軒的變化，也給了我不的啟發和反省，一直以來，我就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，我真的沒有馮文軒那種冒險神，當然，我所追求的，也沒有他那麼多，那麼高，我只想著做好我自己，這就足夠了。」

「但是你現在依舊到恐懼了。」

「是，人不能無所畏懼，真正無所畏懼了，那就無法無天了，對於生存、生活，我都一直保持敬畏的態度，在我沒有把握抵住未來出現在我邊的之前，我不會去冒這個險，也許，前行的道路上，需要走進一個驛站去歇歇腳了。」大智有點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