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在說什麽說得這麽高興呢？”楊局長湊過來說

“你可以我不可以！”李穆連忙說。

楊局長說，“好了，今天晚上就到這裏吧，郝老板喝醉了，你又不喜歡唱歌，再呆著也沒意思。回去陪你的朋友吧。”

六個……李穆很懷疑的看著楊局長，你行不行啊？當然這句話李穆沒敢問出來。

“看什麽看，我老當益壯！”楊局長一腰說，“別說六個，就是六十個……嗯，十六個，我都沒問題啊！”說完楊局長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。

“兄弟，不好意思，”郝老板拍了拍李穆的肩膀說，“我實在是喝多了，不能陪兄弟了……真是不好意思，今天認識了李兄弟，很高興！過兩天我們找個時間詳細談談……真是不好意思……本來今天想跟李兄弟好好聊一聊的，沒想到喝這樣了，下次再也不混酒喝了，喝完白酒喝啤酒真是要命。”

“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？”李穆問。看郝老板這樣子，也不能開車了。

“不用了，我的司機在下邊等著了……不好意思啊，今天招待不周！”郝老板在公主小琪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，“小琪啊，下次我請你吃宵夜好不好？今天晚上你幹嘛惹楊老板生氣呢……”

看上去郝老板是不會去投訴的了，隻要搭上了郝老板這條線，財務上肯定是不會有什麽問題。李穆回到了富貴地產的房間。人走了不，現在隻剩下10多20個人了，不過還是那麽混，搶麥克風遙控的鬥酒的玩骰子的不亦樂乎。除了艾莉以外，剩下的基本都是男人了。

艾莉正在很投很陶醉地唱白狐：“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……”

你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白虎，李穆在心裏說，口中當然不能這麽直白：“我回來了。”

“你怎麽去了那麽久啊？”艾莉問，“那個楊局長呢？”

“他還有事先走了。”李穆說。

“對了，他不是規劃局的副局長嗎？為什麽那些人他楊老板啊？他也做生意的嗎？我看過中國的公務員法，好像在職的公務員不能做生意啊。”艾莉說，“最多隻能，不能牽涉進實際經營活，和職位不能有利益衝突。”

說是這麽說，實際上誰在乎啊，自己不能做生意，老婆兒子小舅子大兄弟都可以做啊。不過那些人楊局長做楊老板，倒不是因為這個。“這是慣例啊，”李穆說，“你也知道公務員不能做生意，不做生意哪裏有錢來這種地方消費啊，那不是貪汙賄還能是什麽呢。所以到了這種地方，所有的公務員不論級別，一律老板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艾莉這才明白。

“時候也不早了，我們走吧。”李穆說。

“啊？現在才10點鍾啊。”艾莉說，“再唱一會兒吧，我還有好幾首歌沒唱呢。”

和分公司的人告別的時候，李穆看到他們眼底裏閃耀著喜悅的芒，我走了你們就這麽高興嗎！不過轉念一想，今天大概是他們最後一天這麽高興了，接下來的就是公司部門合並，權限被取消，拚死拚活違反法律完任務，最後卻換來公司破產的下場。至到李穆穿越之前，他們都沒什麽好日子過。哎，就讓他們高興一晚上吧。

“嗯……”李穆一回想，自己的確是這樣沒錯，“那我以後多吃素吃？”

“吃沒用的！”艾莉說，

這是西班牙養生學咩？“可我就是賣豬的啊！”

“我家還是賣鋼筆的呢，你見我用過鋼筆嗎？”艾莉沒好氣地說。

“沒見過。”李穆說，“我本就沒見過你寫字……簽名的時候好像見過。”那時候艾莉用的是……似乎是一隻很普通的簽名筆。話說艾莉家裏是做鋼筆的？這倒是頭一次聽說。“你家是做什麽鋼筆的啊？”

“天獅牌鋼筆。”艾莉說，“手工製作的活塞式墨水筆，隻在西班牙很小範圍流行，沒聽說吧？”

“沒聽說過。”要是這麽回答的話，艾莉說不定會發脾氣吧，“好像聽說過。”李穆言不由衷地說，“要不你爸郵寄一些鋼筆過來，我給他打打市場看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