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彌回:早。
今天要正式錄製《Tokyo wandering》的舞臺。
謝烺也有不狂熱,讓蘇彌意外的是,他的男佔比更大,跟韓舟那邊舉著燈牌的年輕孩形鮮明對比。蘇彌被安排在次舞臺,頭頂僅有一束追,不是非常華麗的出場方式,但很符合的個。
坐在那裡等伴奏起調,臺下的歡呼聲在導演倒計時的聲音裡打住,謝瀟言不在的時候,蘇彌用他的漱口水,於是輕輕一抿,齒間都是幽香的水桃味。
“三、二、一,action!”
導演喊完後,蘇彌聽見一聲很小聲的、極其輕細,傳到耳畔的“加油”。
追從的上挪走,轉移到旁邊吹小號的大哥上,尖銳的樂聲很快過那道輕飄飄的鼓勵,但蘇彌從臺上看下去,發現站在舞臺側前方,離很近的韓舟。
蘇彌:“……”
本來是打算加油的,被他一喊,不油就謝天謝地了。
蘇彌在心裡衝他翻了個白眼,等挪正視線,那道晦氣的人影還在余裡飄,離大概也就兩三米遠。
直到沉浸在旋律中,蘇彌閉上眼拉琴,他的形和聲音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。
大概半分鍾過去,蘇彌的part還沒有結束,忽然又聽見韓舟開口喊了一聲:“蘇彌!小心!”
驚詫地睜開眼,被嚇得一激靈,弓在弦上走出一道詭異難聽的聲。
蘇彌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,耳畔突然傳來一陣,大家紛紛在抬頭往上看,蘇彌也正要跟著看去。
然而下一秒,惶恐的尖聲將吞沒。
蘇彌眼前一黑,撞進男人結實的膛,千鈞一發,被撲倒在舞臺地面,隨著“哐當”的巨響,很快那個搖搖墜的道燈落地,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。
蘇彌的視線越過上前幫忙的人,艱難地瞥一眼過去,發覺那一部分尖銳的碎片到腳踝的距離不過十公分。
正好懸在頭頂的一盞年久失修的燈,從二十米的高空墜下,縱然不是很大件的東西,如果沒有人將護住,這一刻大概也已經碎骨。
蘇彌半躺在地上,後腦杓被人護在掌心,嚇得呼吸不過來,抓住男人的西服。
聽見他沉著聲音問了句:“有沒有傷?”
抬起泛白的臉,看見他琥珀的瞳仁。
“有沒有傷?”
見不答,他又問了一遍,順便捉著手,往下看的四肢。
蘇彌搖著頭,聲音抖地答:“沒有,我沒有傷。”
在謝瀟言把抱起來時,許多的景碎片在眼前混地一晃而過:詫異地看著被抱走的韓舟,一群圍過來清理現場的工作人員,在主舞臺還不明所以發生了什麼的樂隊員們,此起彼伏尖著的觀眾,替擋了一劫、已經被劈兩半的大提琴。
以及人在控臺,見狀急飛奔過來的丁起。
他驚慌失措跟在大步流星的謝瀟言側,“謝總,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故障,實在抱歉!蘇小姐有沒有事?”
謝瀟言眼神冷冰冰剜過去:“不查清楚原因節目就別辦了。”
丁起說:“可以排除是人為,因為昨天彩排的時候,這扇燈就……”
講到一半,他自覺慚愧地失了聲。
謝瀟言咬了咬牙,眉頭蹙得很,也沒在眼下說太刺耳的話:“消失。”
“……”
丁起自覺地退開。
謝瀟言抱著蘇彌快步走到後臺休息室。
被放在座位上,臉頰著他膛,因為了驚,兩三分鍾才堪堪平複過來。
蘇彌問:“你是什麼時候來的。”
“剛剛到。”
看到謝瀟言肩上有些金屬碎片,剛才事發急,眼前混沌,並沒有看到他有沒有被砸到。蘇彌不由分說將他西服扯開,去看隻隔著一層襯布料的肩。
“你的肩膀疼不疼?”
謝瀟言皺了皺眉:“可能被燈罩到一點點,還能,應該沒太大問題。”
突然無聲地掉下眼淚來。
“哭什麼,嚇到了?”
謝瀟言抬手幫抹了一把漉漉的臉,但怎麼都不乾,他著悲傷過度的眼,苦地說:“別哭了蘇彌,你這樣我好傷心啊。”
沒有應聲,只是看著他的襯在流淚,搖著頭,接不上話。
他輕輕抵住的額頭,疚地說:“我失職了是不是?”
蘇彌搖著頭,很用力地搖頭。
他以為了驚,其實是因為,看見他肩膀滲出的跡。不後怕,只是覺得好像哪裡也被牽連,有種傷筋骨的疼。
第55章
◎不可告人的姓名◎
蘇彌倉促買好藥回來時,謝瀟言正坐在車後座閉目養神。
現場人多,於是他轉移陣地到車上。蘇彌說要打120,但被謝瀟言攔了,他說真不嚴重,就一點皮傷。所以去給他買了一點碘伏。
謝瀟言聽見靜,起眼皮,疲倦地看一眼。
蘇彌拉了車門坐進來,心急如焚地了他的服,把襯衫掀開,看見上面半乾的,又不由紅了眼眶。
謝瀟言抬起手指,住的下,“不是吧?”
他稍稍偏過頭,看潤的眼:“你可別被砸出ptsd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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