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經派人去請了,不過冷修文有些事要忙,所以他兩人要等到午膳後才來王府。”夜慕笑容溫和,提到冷修文與冷雲睦兩人,笑容也明顯的爽朗很多。
對於純粹的讀書人,又是如此有才華的讀書人,還是和自己年紀相仿的,夜慕怎麽可能不喜歡?
“嗯。”夜遷晟抬手拿起了桌案上的冊子,準備理今日新來的信件了。
夜遷晟一邊低頭翻閱著冊子,一邊緩聲向夜慕道:“午後本王會出去一趟,你留在王府中,同冷府兩兄弟研究學問,等本王回來後,要考察一番。”
……夜慕無奈的沉默兩下,然後溫和笑著向夜遷晟拱手道:“好,六弟謹聽三哥的話,一定好好同冷修文他們好好討論學識,敬候三哥回來檢驗。”
“嗬嗬嗬嗬。”夜遷晟很是滿意的笑笑,黑眸掃了夜慕一眼,傲然起,向著書房外麵走去了。
夜遷晟起離開,夜慕便也放下手中杯盞,起隨著夜遷晟後離了書房,朝著自己的小院落去了。
夜遷晟此次出去,自是為了理夜慕恢複六皇子份一事,順帶著理一些朝堂上進來的雜事。
逸王府尊貴奢華的馬車,緩緩行駛在道上,沿途路過的百姓,還有車輛,都恭敬向夜遷晟行禮。皇帝夜啟契威與形象,因為之前一連串的事,而在百姓心中大打折扣。而相應的,逸王夜遷晟的形象,就沒有多減弱,反而更加的偉岸了起來。
因為在百姓看來,王爺這是忍辱負重了十年啊!當然,這些思想也隻是在百姓心頭有過輕微的,若是說讓他們對當今聖上有多不滿,現在倒還沒有。
馬車緩緩行駛著,這次夜遷晟不僅要見冷鴻霖與楚穆兩人,還召見了其他幾個手底下的心腹大臣。一些重要的決議,便是在這些人的商議中,慢慢誕生的。
時間不快也不慢的走著,三個日出日落走過,夙夜宮中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樣的躁。
在這一日的黃昏時分,逗留在雲騰國數十日之久的祁樓與佰城,終於回來了!
冷若寒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,便一陣幻影一般的趕往了那座黑的議事大廳。前來通報消息的沈鈺都來不及表達無奈的意思,便運足輕功,連忙跟在他們宮主後。
冷若寒到了議事大廳中,清眸第一眼便看到了大廳中肅然站立的黑影,還有佰城那手拿折扇,瀟灑搖著的樣子。
冷若寒停下了輕功,放緩了步伐,緩緩的朝著兩人走去。祁樓與佰城也聽到了這邊的靜,都麵朝冷若寒,神恭敬的候著冷若寒走來。
“坐吧。”冷若寒在黑石長桌上首位置坐下,清眸在祁樓,佰城,沈鈺,還有楚棋四位堂主上一一掃過,聲音清冷的吩咐道。
“是!”祁樓雙手抱拳,線條分明的冷酷麵上,滿是恭敬之。
“多謝宮主。”佰城看起來麵就比祁樓激多了,笑嘻嘻的向著冷若寒行禮道謝,然後坐了下來。
終於回到了宮裏,又見到了宮主和沈鈺,楚棋他們,心就是大好。佰城嘩啦嘩啦的搖著折扇,臉上的笑意就一直翹著放下下去了。
“傷勢如何?”冷若寒清冷的眸子在祁樓與佰城的上認真打量幾眼,然後清眸轉向兩人的麵,淡聲問道。
“回宮主,我的傷勢已經控製住了,回來後又吃了楚棋給的丹藥,隻要回複一段時間便沒有什麽大問題。”佰城拱手,向著冷若寒笑容滿麵的回道。
冷若寒微微頷首,看佰城的麵,的確沒有很嚴重。
“上的傷勢,不影響你的輕功吧?”冷若寒雖然看著佰城麵不差,但是仍舊要問一問佰城上的傷。佰城最厲害的,便是輕功。
聽宮主提到上的傷勢,佰城麵微微一變,明顯的有些心有餘悸的覺,語氣慨又慶幸的道:“沒有影響,傷勢在第一時間就被治理了,所以才沒有什麽大礙。”
“嗯。”冷若寒這才也放心下來,然後將清眸轉向了一言不發,冷酷肅然異常的夜堂堂主祁樓。
“回宮主,屬下的傷勢,也已無大礙,功力方麵,也沒有什麽影響。”祁樓見到冷若寒的視線過來,冰冷的心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,狠狠的波了一下,隨即冷酷恭敬如初的向冷若寒回稟道。
“很好。”冷若寒清冷絕世的容上出淡淡的笑意,頷首看著祁樓與佰城道:“你二人能夠平安返回宮中,本宮很是高興。”
“讓宮主擔心了,是屬下辦事不力。”祁樓低頭,語氣肅然的認錯道。
“此事本就兇險,你們做的已經很好了。”冷若寒淡淡搖了搖頭,神認真的說道。
能夠從東冥宮那般陣容中,祁樓與佰城,不是做的很好,而是非常的好!
“嘿嘿。”佰城麵得意的搖了搖折扇,顯然對於自己和祁樓的表現也很是滿意。不過看另一旁祁樓的麵,卻是沒有半分笑意,幽邃的隻是冷酷,與凝重。
沈鈺與楚棋對視一眼,對於佰城的得意樣子表示很是無奈,不過兩人眼中也帶著幾分凝重,因為祁樓的態度。
“現在向本宮稟報一下,你們這幾日的行,還有到底是如何離東冥宮的包圍,回道夙夜宮的。”冷若寒知道兩人無礙後,便聲音清冷的直接問起了關鍵問題。
沈鈺與楚棋也微微直了腰,眸中微微帶著了些。他們等的,就是這個問題。
“這個……”佰城搖著折扇的手停頓了一下,笑容有些訕訕,思索了片刻,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,便又笑嗬嗬的朝著冷若寒道:“宮主,我看這件事,還是由祁樓來說比較好,他說的肯定比我清楚。”
冷若寒清眸掃了佰城一眼,沒有理會他嬉皮笑臉的樣子,淡淡的語音中帶著宮主的威嚴,向祁樓道:“既然佰城如此說,那便由你來向本宮解釋清楚。”
“是!”祁樓沉聲應道,冷酷的麵上沒有多變化,語氣沉穩肅然的道:“佰城找到我之後,我二人便一直在商議如何,幾次嚐試過後都沒有功,不過有了一些眉目。”
祁樓頓了頓,接著穩聲道:“接過東冥宮大門主周定突然到來,擾了我們的計劃,還重傷了佰城的,我們不得不撤離,同時抵著東冥宮的窮追不舍,況開始漸漸對我們一方不利,這個時候……”
祁樓沉穩低沉的聲音一直在緩緩敘說著,聽著的冷若寒與沈鈺,楚棋兩人,卻是麵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,眼中也帶起了。
“所有的過程,便是這些。”祁樓語氣不變的回稟完畢,恭聲向冷若寒說道。
祁樓的這一番話,將他與佰城這失去聯係的幾日,還有如何衝出東冥宮包圍,回到夙夜宮的過程,簡單而又清晰的全部稟報了來。
但是祁樓稟報完畢,冷若寒,還有坐下的沈鈺,楚棋,就連佰城,都沉默了下來。麵上帶著凝重與思索之意。
“師傅怎麽會知道你們在那裏,又怎麽會找到你們?”冷若寒沉默傾,終於清冷的問出了聲,清眸直直的盯著祁樓廓分明的俊臉。
師傅?能被冷若寒稱為師傅的,這天下便隻有一人,便是上任夙夜宮宮主,夙九空!消失多年,遍尋無果的夙九空,竟然出現在了祁樓與佰城那裏,助祁樓與佰城安全歸了來。
“屬下不知。”祁樓恭敬的微微低頭,冷酷的麵上滿是認真與誠懇之。
“我倒是問過師傅,但是師傅沒有明說,隻是說知道我們有危險,便過來了。”佰城在此時麵凝重的出了聲。
“看來師傅這些年,一直也是在關注著我們幾人的安全。”沈鈺和煦的俊上帶著複雜之意,溫朗的眸子看著在座的幾人,然後放在了冷若寒的麵上。
冷若寒麵沉默,並沒有回應沈鈺的話語,停頓了幾秒後,偏頭看向佰城與祁樓,淡淡問道:“師傅可還好?”
這麽多沒見,冷若寒仍舊是清晰記得那人偉岸的,超凡俗,不可一世的高大影。
“還好,還好,師傅看起來比離開時沒有很大區別,就是老了一些。”佰城連連點頭,出笑意的看著幾人說道。
大廳中,再一次的有了些沉默。冷若寒為首的幾人,在此時,似乎都在想著那個男人,想著那個男人老了,會是什麽樣子。
“師傅為什麽不回來見我們?”楚棋妖豔的桃花眼中閃過困之意,朝著祁樓與佰城問道。
師傅這許多年沒有麵,如今卻在祁樓與佰城遇到危機時候及時出手相助,證明師傅也一直在看著他們。那便也一定知道他們這些年一直在找尋他的蹤跡,那師傅為什麽不回夙夜宮?
“不知道。”祁樓沉聲的回了一句,輕輕的搖了搖肅然的頭顱,冷肅又低沉的道:“我同佰城請求過師傅,不過被師傅拒絕了,師傅說,他還有事要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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