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麽說又?”
城主停下來看著劍奴,“你們不是告訴我說,自己出去掙酒錢了?”
“啊?”劍奴捂住,搖搖頭,堅決不再說話。
城主一笑,“我們再出去轉幾圈?”
劍奴妥協了,捂著腰道:“不是奴的主意,是他娘自作主張。”
“誰家買的?”城主問。
“卜家。”
城主一笑,“卜家以釀酒起家,佳釀無數,你們倒是打的好主意。現在你們又把賣給誰了?”
劍奴扳著手指道,“卜家轉手給了莊家,莊家轉手給了周家,周家轉手給了楚家,現在又砸在……”
劍奴話不說完,耳朵已經被城主揪住了。
“你們兩個本事見長啊,以前是盜錢買酒,訛詐錦衛,教唆搶酒,現在居然鬻兒換酒了。”
“還一賣三四家,中間沒賺吧?說,現在把賣哪兒了?”
“哎呦,不是奴的主意,劍奴很單純的,都是那懶驢的主意。”劍奴掙紮著,“現在城外鎮子上。”
不等城主追問,劍奴抱住城主胳膊,諂道:“主人,那鎮子你也悉,奴的服還掛在牌坊上呢。”
“那兒?”城主略有些驚訝,“倒是安全的,隻是誰養得起?”
“師雨的客棧啊。”劍奴說。
城主站住了,“老餘剛去不久,家業沒被那小子敗壞幹淨吧?”
“生意好的很。”劍奴說著眼珠子骨碌碌一轉,告狀道:“主人,奴聽見師雨兒子說你壞話了。”
城主迷,“說我什麽壞話?”
“妖怪在人間啊。”劍奴學餘生惟妙惟肖,“主人,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下這後生?”
“看在他娘的麵子上,算了吧。”城主說。
劍奴點點頭,隻是這話為什麽聽著像是在罵人呢?
見城主進了八詠樓,得意的哼著歌兒向後院去了。
待興匆匆跑回來時,城主剛換了服,正坐在桌子上飲茶。
劍奴右手提著一壇酒,左手著一張紙條,“帶回來的。”
城主接過酒壇將酒封一拍,一酒香撲鼻而來。
“嗯,好酒。”城主波瀾不驚的雙眸中泛起些芒,“釀酒技藝不錯,就釀酒的糧食和水而言,酒香已達極致了。”
“隻是這酒中靈力從哪兒來的?”城主抬頭看劍奴,“客棧的?”
得到肯定答案後,城主笑道,“這孩子倒是繼承了師雨的手巧。”
“還有一張紙條,懶驢和我不識字。”劍奴遞過來,“一定是給你的。”
城主瞥一眼,“你也知道自己不識字兒?”
“嘿嘿。”劍奴一笑,“哪有劍認字兒的,說出去會被別的劍靈笑掉大牙的。”
城主無奈的瞪一眼,低頭掃了一眼紙條,輕聲念道:“生當做人傑,死亦為鬼雄?”
劍奴湊過來,“什麽意思?”
城主把擋住紙條的頭推開,百思不得其解。師雨離開時,兒子剛周歲,不知倆的關係才是。
劍奴見城主眉頭微皺,猜測道:“不會也是書吧?”
“去。”城主一腳踹開,“論輩分兒,我是他姨。”
城主低頭繼續看紙條,後麵還有一個問題,“揚州城為什麽揚州城?”
抬頭問劍奴,“我這大外甥腦子不會有問題吧?”
劍奴道:“有點兒,經常自言自語,還豎著中指罵蒼天,裏發出滴滴聲。”
城主搖搖頭,站起走到書桌前,提起筆在紙條上寫下一行字:我高興。題名:李清照。
將紙條給劍奴,道:“鄒道軒離開揚州城了?”
“沒有啊,還在城外棲霞寺住著呢。”
城主奇怪,“那他最近怎麽很上門?”
劍奴得意一笑,“我讓棲霞寺和尚不幫他領路,他在山林裏轉不出來,當然不能來找你了。”
城主眸子一亮,“這主意不錯。”
揚州城紛紛擾擾,客棧卻清靜下來,繼四個漢子離開後,行腳商和武師也結賬而去。
餘生掂著錢回到後院,見鬼站在屋頂上,靜靜的著武師消失的方向。
餘生仰頭看,“你怎麽辦?”
飄下房頂,“我想回家看看,然後想辦法報仇。”
“祝你功。”餘生說。
鬼向餘生行了一禮,有些為難的說:“兩日來多有打擾,隻是……”
餘生拋起手裏的銅錢又接住,“武師把你的那份兒錢也付了。”
鬼一笑,點頭向餘生告別。
待走出客棧時,係統聲音及時響起:
日行一善,勝似日進鬥金,恭喜宿主解開鬼心結,特獎勵功德值五十。
蘇幕遮現在功德值不缺,但也高興非常。他看係統也順眼起來,“算你有良心,日後我問候你大爺。”
係統:我替我大爺謝謝你。
餘生詫異了,“你還真有大爺?”
係統:你也知道我沒有?
餘生閉了,他見草兒拉著柳柳向他跑過來。
“掌櫃的,你不是說要招個帳房?”草兒氣籲籲的問餘生。
餘生點頭,“對。”
草兒把柳柳往前一推,“我幫你找了個,怎麽樣?”
“呃。”餘生愣住了,開什麽玩笑,柳柳做帳房?客棧能賠死。
他抬頭看了看天,晌午已過,“我想起來了,我午飯還沒吃呢。”
草兒疑,“你剛才和我們一起用的飯。”
“那就是早飯沒吃呢,我去補上。”他轉往大堂走,“這人啊,一頓飯不能落下,不然對胃不好。”
柳柳有些沮喪,草兒踮起腳尖拍拍肩膀,“別泄氣,他不用,你跟著我學配藥。”
“嗯。”柳柳點點頭,心又好起來。
“走,我們去看看我的藥圃。”倆人又高高興興出去了。
回到大堂的餘生,見黑貓警長圍著魚盆兒轉著,又對葉子高齜牙咧,埋怨到的魚兒飛了。
外麵天氣正熱,小白狐無打采的趴在一條長凳上。
天師白高興和葉子高在對弈,富難在旁邊不時的指點江山,甚至越俎代庖,替白高興落一子。
見餘生走出來,白高興好奇問道:“掌櫃的,你在捎的紙條上寫了什麽給城主?”
他是知曉份的。
“你若惹怒了城主,小心吃不了兜著走。”白高興勸他。
“。”餘生用小白狐凳子,把它扔旁邊桌子上後坐下來看他們的棋局。
“你和城主之間還有?”葉子高驚訝過後,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剛打雜一天,你就扣了我兩天工錢。”
“為什麽?”白高興問。
“是故意把我留在客棧,好捷足先登。”葉子高篤定的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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