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逝的時中,不止一次檢討自己。
被一個人冷待或許是那個人的問題,那所有人一起呢?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溫宛你自己問題?每檢討一次,就哭一次。後來,累了乏了,抗拒再去自我檢討。再後來遇見了商栩,大半的注意力被他帶走......
猝不及防見到溫明凱,溫宛的思緒如失了約束的水,沒有規則地漫開,直到溫明凱了才倏地止住。
凝眸看他,客氣也疏淡地開了口:“哥,你怎麼過來了?”
溫明凱:“恩。”
後續,停了片刻才來,“我過來和你談談。宛宛,或許你覺得家裡對你的管束太重,但請你相信那都是為你好。若是度或是細節沒把握好,我希是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來細談,而不是簡單暴地一刀切開。”
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等他說完,溫宛才有了些許反應,笑著,帶著些許意盡闌珊後的冷淡。
須臾之後,開始回應溫明凱,以他所期待的心平氣和,“你們做不到的,而我已經放棄了期待。”
“哥,你肯定沒計算過,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’這句話你對我說過多遍。而相同的話,你從未對姐姐說過。”
“你說這是為什麼呢?”
能為什麼呢?
其實早就懂了,他始終居高臨下地俯視,或許曾對生出過憐憫和疼惜的緒,但那是強者對弱者的,製於那點不能被剝離的脈親。事實層面上,他從未尊重認可。
溫明凱被的這番話噎得心口發疼,緩了緩才找回聲音,“宛宛,你太過敏了。”
看,又是這樣。
只要出現同他們預想不一致的況,肯定是溫宛出了問題。偌大一個家,是他們於擺上臺面又甩不去的包袱。磨到了最後,就演變今日模樣:他們痛苦,更痛苦。
這般念頭浮出時,溫宛不住勾了勾角,是自嘲,是預示著這場對談將以失敗告終,“哥,我想有件事你從未搞清楚過。那就是我是你妹妹,不是你的下屬!我,沒有任何義務聽你的話。”
“你尊重我我便尊重你,你我我便你。長久以來我從那個所謂的家裡不到一尊重和,那我又憑什麼尊重、你們?”
“不要再狡辯了,也不要奢我諒你們。從我退出群的那天,我就告訴自己以後隻專注自己的心,你們怎麼樣和我沒關系?”
“溫明凱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默默地承多年,終於也讓溫明凱嘗到了被製卻無能為力的滋味。說完,爽了,也不多呆了。纖白的手搭在桌沿,手指微張,當力量注每指節時,站了起來,巨高臨下地睇著他,笑著,“我約了人吃飯,今天就到這吧。”
話音還未落全,已經拿了手機和水走出位置,徑自走向玻璃門。
指尖初到門把手時,溫明凱的聲音再度響起,“宛宛,你打算一直這麼下去嗎?他們是你的父母......”
父母兩個字,不知怎麼點了溫宛。倏地轉,將手中的手機和礦泉水瓶先後砸向溫明凱。
溫明凱擋掉了礦泉水瓶,卻沒能擋掉手機,額頭被重重磕了下。天之驕子溫明凱,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,正想發火,卻看到總是安靜溫和的妹妹眼中盈滿了淚水,一時間,失了語。
而溫宛,仍然怒氣未消,像隻憤怒的小豹子衝他吼,“父母怎麼了?父母就能自以為是、對孩子想哄時哄兩句不想哄了丟一邊?”
“我是個人,不是什麼阿貓阿狗。”
“溫明凱,你這個既得利益所得者不配在我面前說三道四。你當然好了,家產默認是你的,最好的資源所有人的關注都灌注在你上。”
“我呢?我有什麼?我只能靠自己,再累再苦都只能靠自己。就這,你們不滿意或是喜歡我就要讓。”
話至此,淚水如斷了線的珠,大顆大顆湧落。很是狼狽,但有什麼關系呢?又有誰會真正在乎呢?
“生養是吧?那你回去告訴他們我這一和骨頭我等他們來拿。不想要的話,等他們老了,他們當年養我花了多錢我十倍百倍的還。夠不夠?夠了就滾出我的地方。”
“溫明凱,你真我惡心。”
話罷,決然轉,不曾料想商栩到了,趙恆也到了。他們和就隔著一層玻璃。靜默片刻,溫宛斂去大半緒,親自拉開了玻璃門。
向兩個男人,輕輕扯了扯,“對不起,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之後,凝著商栩,“你等我五分鍾好嗎?我去洗個臉。”
商栩:“慢慢來,不著急。”剛好,他也有點事要做。
溫宛離開後,商栩回頭睨了趙恆,“趙哥,你去看看宛宛。這裡我來理。”
趙恆冷冷睨了溫明凱一眼,離開。
商栩慢步踱進會議室,片刻後,停在了溫宛的手機前。稍稍俯低,撿起查看。還好,會議室裡鋪了地毯,砸了溫明凱一下,也未見破碎。
玻璃屏於他掌心時,他不想,肯定很難,不然貓兒一樣乖順的怎會失控到這般地步,甚至落了手機都渾然不覺。丟手機對於頭部流量來說意味著什麼,他不信不清楚。可還是忘了,忘得徹徹底底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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