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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級痛,是目前聞衡經歷過第二高的痛。

在此之前系統并沒有隨機過9級，只有一次讓聞衡印象深刻的10級痛，是在拍攝《vol》雜志封面的后臺,那次他的差點斷了。

這次是脖子。

9級痛,能忍,但又不是完全能忍。

幾秒之間聞衡的額角就滲出了冷汗。

但因為在直播鏡頭面前，他用了極其強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把顧聲拉到自己懷里的沖。

顧聲出了心頭之氣，不過沒那麼無聊，倒是不需要借用系統之力要對方向自己低頭。

于是哼了一聲,高貴冷艷地拍了拍聞衡肩膀：“行了行了,接了。”

聞衡按住的手，終于緩過勁兒來,“好的,謝謝。”

這個系統的神奇之就在于,每次痛都真實得好像能滅了他，但只要到顧聲，仿佛剛才的痛就全部都是幻覺,解痛后也不會給留下任何痕跡。

但痛過20次以上，他開始到這個隨機帶來痛的系統帶有的某種指向目的。只是因為在其中，暫時看不真切。

聞衡握住掌心下試圖出去的小手,若有所思。

顧聲是個很聰明的人，難道這麼多次之后，完全沒有察覺到端倪？

還是……看出了端倪,卻不聲？

顧聲了兩次手沒出來,不由地瞪了他兩眼。

聞衡的思緒略微走遠，迎著的目想……的手真的很。

這邊的暗涌觀眾們是不得而知。

從他們的視角來看，整個過程就是——聞聲夫婦吵架了,聞神低頭向老婆認錯，老婆拍拍肩膀，然后夫婦拉手手和好。

——怎麼看怎麼稚！

但在兩個高冷神上，卻又有某種某種強烈的反差萌和cp。

【嗚嗚嗚他們好配啊】

【剛才我以為要抱一下呢不過拉手手也好可】

【啊啊啊我命令你們不要太矜持！不然我就求求你們！】

最后，聞衡還是把‘鮮榨魚腥草香菜好喝椰椰’給喝完了。

畢竟已經喝了一口，不喝完又不給錢，反而還虧了。

其實魚腥草榨能夠清熱解毒，利水消腫。聞衡因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，對于這些健康的事并不排斥。

……不過的確非常難喝就是了。

工作人員十分敬佩地收回空瓶，然后給聞衡加了一百塊。

聞衡略微松了口氣，從結果上來看還是有益的。而且剛剛經歷過9級痛，雖然不像10級的冷靜期那麼長，但按照規律系統也會冷靜一段時間。

海廣場的這個任務點也漸漸吸引來了其他嘉賓。

于山北和路依依過來看到盲盒挑戰，先找旁邊的聞衡顧聲打聽。

“聞哥，聲聲姐，你們的多錢的盲盒啊？”于山北忐忑地問，“是啥味兒？”

聞衡一臉高深莫測，顧聲笑瞇瞇地說：“非常玄學，難以描述，你可以試試。”

于山北也屬于好奇心重玩心大的人，一聽顧聲這話就心地想試試。不過他沒有聞衡那麼猛，猶豫了一會了個五十塊的盲盒，想著就算不好喝也不至于太魔鬼。

果然，拆開盲盒之后，是很熱帶水果的紅，還有氣泡的樣子，像是一杯普普通通的夏日氣泡飲。

于山北十分放心地喝了一大口。

然后“噗噗噗噗——”

畫面壯，宛如對著天空吐。

工作人員往旁邊站了站，微笑道：“您中的這款‘嶗山蛇草西瓜多撞撞茶’。”

于山北嗆得滿臉紅，彈幕里笑一片。

而聞衡淡然一笑，滿意地拉住顧聲離開。

——謝謝，他的心理平衡了。

……

這一上午的錄制，有的嘉賓忙著賺錢，有的嘉賓忙著談。

在聞衡顧聲吵架那個熱搜的底下，就是晴天夫婦好像校園的熱搜，對比鮮明。

宋晴梔和秦天表面是《幸福四定律》的狗糧擔當，但實際上又要控制消費，又要營造甜，累得仿佛在劇組演戲。

但隨后發生的一件事，讓他們兩個的境發生了大逆轉。

在宋晴梔和秦天仿照高中生談喝茶的時候，遇見了在城市里轉悠的王鶴和呂玉卓。王鶴中了一個金額超大的信封，然而他們倆又非常佛系。

王鶴說：“還是你們小談要花錢的地方多，我們老夫老妻的，這錢都用不完。”

于是在宋晴梔的一番推下，王鶴呂玉卓夫婦分了一千給他們。

一千塊！宋晴梔他們倆簡直一夜暴富。

等中午休息，宋晴梔回去聽說顧聲去做游戲掙錢的時候，心十分舒暢。現在聞聲那對肯定沒有和秦天的資金多。

見了顧聲，出了單純可的笑容：“顧姐姐，聽說你們玩游戲了？好不好玩呀？”

顧聲一眼看出臉上的得意之，心如止水：“好玩的。”

兩人自從上次《與君別》之后顧聲說要收費轉教演技之后，就再無流。但顯然，原書的劇還在發生作用，宋晴梔沒放棄拉當對照組的心。顧聲回憶一下，原書里宋晴梔在《溯回》里也是謀得了角的，人氣上漲，作妖實力不容小覷。

宋晴梔捂笑，涵道：“這剛一上午，姐姐也別太拼了，有難可以跟我說。”

顧聲差點笑死，點頭：“是，我可太難了。”錢多得不知道咋花。

和山路關系好，那倆小笨蛋幾句話就把大概區間給了。顧聲基本確定中的就是最大的信封。但太懂綜藝了，知道怎麼才能把節目效果放大。

宋晴梔卻當是真的難。第一次在顧聲面前占據上風，雖然這風是別人借的，但還是非常爽。在顧聲面前怪氣婊了一通，才去做節目組的采訪。

節目組的導演助理正在給各組嘉賓做單采和雙采。

觀眾們都在猜嘉賓們手里的金額，這也是節目組搞出來的重要看點。

助理問的問題就是：“——請問你們覺得自己的資金在四組夫婦里排第幾？”

宋晴梔和秦天對王鶴他們表示了謝，然后道：“其實錢多錢都沒關系的，我們倆就算只有幾十塊錢也能過得很開心~”

這是綜藝中非常常見的標準回答。

【你永遠可以相信晴天！】

【這不就是校園文男主嗚嗚嗚】

到山路做采訪，于山北知道這時候是要做節目效果的，他們的數額肯定不能完全告訴觀眾，就得引發他們的好奇，讓他們瘋狂猜測。

“我和依依不算很窮，”于山北煞有介事地說，“只不過我們貧富差距極其大！”

路依依連忙附和：“確實！一百倍呢哈哈哈！”

聽到這個一百倍，觀眾也樂了：

【笑死，盲猜北北子是的那個】

【我再盲猜一個，不會有哪對中一千倍差值吧？】

【不會吧不會吧！那也太搞笑了啊，到時候公開刑】

此時剛好采訪到了聞衡和顧聲。

導助本人就是聞聲cp，采訪他倆的時候非常興：“咳咳，聞老師和顧老師知道另一半有多資金嗎？”

顧聲看了眼聞衡，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：“基本了解。”

聞衡其實完全不了解，所以他沒說話。

頂流影帝其實是個不怎麼懂綜藝的人，畢竟這些年他參加綜藝的次數都很，也沒有人會要求高嶺之花藝家來扛節目效果，他只需要立在那里就足夠了。

他其實也在猜顧聲的錢，因為聞衡自己中了多他是有數的。

顧聲應該比他多，但又沒多多。

導助瘋狂暗示：“因為資金關系到夫妻之夜，兩位覺得自己能在四組夫婦里排第幾呀？”

兩個人對視一眼，心中涌起同一個答案。

第一吧。

只不過是反向的第一：）

……

下午的錄制繼續進行。

聞衡和顧聲往海廣場更北走去，那邊就是海了，海邊有一座高高架起的長橋。

海面平闊，海鷗織畫。

顧聲原本就是很玩的格，喜歡旅行喜歡看山看海。所以雖然邊跟了個狗男人，還有跟拍的攝像機，但也依然心不錯。

他們兩個靜靜走的畫面實在太，就連觀眾都不再刷彈幕，只是安靜地欣賞著。

聞衡其實沒有過和人這樣并肩慢慢走的經歷。他的緒、時間通常都完全留給自己，并不與任何人共。

但此刻，看著顧聲跑跑跳跳，踩著欄桿吹海風的樣子，某一刻他好像到了綜藝的意義。

其實距離他和顧聲的協議的離婚時間也并不遠了。按照以往，什麼夫妻之夜，他也并不在意。

但現在……

聞衡下意識走到了顧聲踩著欄桿下。

顧聲撐著欄桿往下跳的時候才看到聞衡在底下，驚呼一聲差點摔倒。

聞衡手把穩穩抱住。

彈幕又瘋了：【啊啊啊啊啊啊啊】

聞衡發現顧聲非常輕。這是除了為了止痛進行的第一次肢接，無關那奇怪的系統，也無關錄制的需要。究竟關于什麼，他或許也說不清。

cp系統監測到了什麼，漾地滴滴：「嗚嗚嗚我的絕cp一定是！真！的！」

顧聲推開聞衡，心中大喊：“我呸！——”

懷疑狗男人在瓷，于是在吃飯時間把他帶到了一家小面館。

“我也有點錢的，晚飯我請你吧！”顧聲一臉認真，心想這樣就杜絕了為滿足愿花其他錢的可能。

聞衡看著眼前掌大的店面，均價十塊的菜單，卻莫名一陣。

這是第一次有人請他在這樣的地方吃飯。可其實對方也并不寬裕。

聞衡認真地吃完了那碗面。

頂流影帝和千金小姐在吃一頓總價二十塊錢的晚飯，彈幕里的差點看哭了。

【嗚嗚嗚苦了我哥和我姐了】

【不知道罵誰只好罵狗比節目組！！！】

【但是我好啊嗚嗚嗚，這就是夫妻吧】

兩人吃完飯，出來沒走多遠，又看到了《幸福四定律》的招牌，在呼喚他們過去掙錢。

這次的游戲是「語挑戰」。

工作人員笑瞇瞇地看著他們，解釋規則：“這場游戲是對抗賽，兩位需要等到其他夫婦加比賽才能夠開啟游戲，規則很簡單，夫婦二人戴上隔音耳機，一個說話，一個通過口型來猜詞。在規定時間猜對最多的那對夫婦獲勝，可以獲得200元資金獎勵~”

被那碗面的聞衡決定認真比賽，顧聲當然也不嫌錢多。

不過很不巧，來的比賽對手是晴天夫婦。

宋晴梔想了想這200塊錢，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拿下——明晚就是節目組企劃的「夫妻之夜」，這麼曖昧的時間點，和秦天的團隊已經做好了聯合營銷的準備，務必要把他們兩個推出圈，做國民cp，一舉倒聞聲夫婦的熱度。

宋晴梔看著顧聲十分積極的樣子，捂笑了笑，“我和天哥來試試吧，希我們的默契值是夠的呀~”

原本只是個小游戲，這話給上升到了夫婦默契的高度，彈幕里的觀眾也不自覺地分了站隊的兩派。

顧聲沒在意這些花花腸子，因為知道自己和聞衡是不會有默契的——而且這個比賽，最沒意思的就是有默契。

——完全能猜出來，那觀眾還看什麼？傻。

顧聲問聞衡：“你猜還是我猜？”

聞衡想了想：“我猜吧。”

顧聲：“ok。”

工作人員舉提詞板，比賽開始。

第一個詞：【相親相】

顧聲一個字一個字地說：“相——親——相————”

聞衡耳邊隔音，盯著的瓣一開一合，不確定道：“不吃香菜？”

顧聲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