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幾個婦人又掩笑了起來,眼神替間,全是看笑話的意味。
那婦人道:“十七的老姑娘扔個發帶,還能被武安侯給撿起揣懷里?大娘,您家那姑娘是生了個天仙啊?”
這些人雖出口不帶一個臟字,可那言行舉止間的輕蔑戲謔,趙大娘若是察覺不到就怪了。
聽到樊長玉被這群人譏嘲心口就堵得慌,扯著布頭的手都用力了些,瞪了幾個婦人一眼道:“我家閨不是天仙,但是個保家衛國的將軍!”
越說越離譜,幾個婦人只覺遇上了個滿口胡話的瘋婆子,其中一人扔下手中的料子道:“這是瘋癲了不?莫同挨太近。”
言罷像是怕趙大娘會傷到們一般,齊齊退遠了些。
小販一見沒了生意,加上也聽見了趙大娘那些話,直接把趙大娘手上的布料搶了回去,罵道:“你個瘋婆子,別來禍害我生意。”
趙大娘雖和善,但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骨頭,當即就沖那小販罵道:“你個小子,好生沒道理,我買你的東西,你還罵上人了?大家都來評評理,這人當街欺負我一個老婆子,還有沒有王法啦?”
小販也沒料到這看似好欺負的老太婆是個茬兒,眼見不人都圍觀了起來,慌忙解釋道:“是這老婆子瘋瘋癲癲的,一會兒說武安侯接了閨的發帶,一會兒說閨是個將軍,這會兒又在我鋪子前撒起潑來了!”
趙大娘叉腰怒懟道:“我閨怎麼就不是個將軍了?”
小販一聽趙大娘自己應聲,激得不得了,趕沖圍觀的眾人的道:“大伙兒都聽見了,是這瘋婆子自己在發癲吧?大胤能被稱一聲將軍的將,也就云麾將軍一位,難不你閨是云麾將軍?”
他話音一落,眾人指指點點的戲謔聲也四起。
“當真是個瘋婆子吧?云麾將軍那等中豪杰,會有個這等上不得臺面的娘?”
趙大娘也是被那小販趕客又被指著鼻子罵,給氣蒙了才同小販吵嚷起來的。
一聽到這話,便已后悔同這些人吵起來了,樊長玉畢竟是在朝為的,此舉便是沒給樊長玉帶去了麻煩,讓樊長玉丟了人,心中也自責。
趙大娘道:“我是鄰家大娘,那是我看著長大的閨!”
說罷就想離開,奈何人群圍得水泄不通,圍觀的人看出是嫌丟人想走了,哪肯放離開。
其中一個獐頭鼠目的小胡子男人更是大聲譏嘲道:“喲,你只是云麾將軍鄰家大娘啊,我還說我是叔父呢!”
眾人皆是哂笑。
人群外忽傳來一道干練颯氣的聲:“大娘,您還沒選好料子?”
紛嚷的人群忽地一寂,大伙兒自讓出一條小道,朝后方看去。
只見后方站著一量高挑的子,子左手抱著一個拿著糖人兒的,右手牽著一個拿冰糖葫蘆的男娃娃,兩個娃娃臉上都帶著街頭賣的花臉面,乍一眼瞧去,還以為是雙胞胎。
樊長玉驟然被這麼多人盯著,心頭還有些怪異。
給長寧和寶兒買完糖人后,回馬車前聽說趙大娘買布匹去了,但遲遲沒回來,又見這邊圍了不人,才過來瞧瞧是怎麼回事。
怎料一出聲后,眾人都是面各異地看著,趙大娘臉則瞬間難看了起來,上了年紀腳本不太好,這會兒卻幾乎是一個箭步沖過來,抱起俞寶兒就對樊長玉道:“快些走!快些走!”
樊長玉一臉莫名,但還是抱著長寧跟上趙大娘往馬車去了。
圍觀的人群里這才有人小聲道:“那好像……真是云麾將軍?”
有人附和:“沒錯,就是云麾將軍,前些日子薊州的將軍們進京的時候,我在城門口見過,當時騎著高頭大馬,就跟在唐將軍后面,可威風了!”
這話一出來后,圍觀的眾人詭異地又陷了一片沉寂。
好一會兒,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道:“所以……武安侯揣懷里的那條發帶,真是云麾將軍的?”
鋪子前的小販和先前買布料的幾個婦人皆是一臉見了鬼的神。
誰知道一個外鄉老婆子抄著一口不太流利的話說出來的奇葩之言,竟然是真的!
跟著又有人弱弱出言:“云麾將軍帶著的那對龍胎,該不會……就是同武安侯的吧?”
眾人齊齊咽了咽口水,他們今日這是無意間撞破了一個天大的?
小販從一臉懵中反應過來后,抱起幾匹布料拔就去追樊長玉和趙大娘,邊追邊喊:“云麾將軍,大娘!這幾匹布是小的送您的!小的先前有眼不識泰山,還勿怪!”
趙大娘生怕給樊長玉招去禍端,扭過頭兇神惡煞沖那小販吼道:“不是!你認錯人了!”
但怎麼都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。
全程一臉懵的,大概只有樊長玉自己了。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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