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和劉氏原本聽說小姑回來,都過來湊熱鬧,想知道老三和桃紅的事怎麼理。
說實話,們心里也是忐忑,畢竟方家沒有妾啊,若是開了這個頭兒,方老大和方老二也了心思怎麼辦。
但這會兒聽說老三不準備娶妻,納妾是為了名正言順打理后宅,而且又有小姑子兜底兒,萬一老三食言,也有置的法子,們就放了心。
再想想桃紅這樣懂分寸,一心一意都為了老三,們又忍不住跟著心酸心疼。
這樣的傻姑娘,真是心里完全沒有自己啊。
于是,兩人這會兒就一起勸著婆婆,“娘,您不知道天底下多人羨慕您呢,兒子做大兒,閨做皇后。
要是旁人聽到您說這話,不知道要心酸什麼樣子。”
“是啊,娘,老三納妾就是為了您安心,怕您總惦記他沒人照料呢。”
趙金蓮被哄得終于了笑臉兒,應道,“算了,再說下去,我好像真是在福中不知福了。
說罷,扯了閨提議道,“雖然桃紅懂事,不肯讓老三在外邊聽人家閑話兒,但咱們家也不能委屈了。你說,是不是給桃紅認個干親,這樣有娘家送正經出門,咱們方家納妾也是貴妾,不能讓人看輕了。你說呢?”
方圓兒當然沒有不同意的,趕拍馬屁,“人家都說姜是老的辣,這話真不錯,還是娘想的周全,我們怎麼都沒想起來?”
果然,老太太笑的更是高興了,嗔怪瞪了閨,“又拿你娘當小孩兒哄,不過你看看桃紅認誰當個干親好呢?”
方圓兒和劉氏王氏,互相對視一眼,幾乎同時說道,“福伯福嬸子!”
其實,空間里的人選不,孫老爺子也好,沈老夫人也,但綜合考量一下,還是福伯福嬸子最合適了。
孫老爺子熱衷研究新藥,整日在花籃山,而且到底是男子,不那麼方便。
沈老夫人倒是肯定愿意,但沈家在外邊還有個沈老爺呢,而且以后孫君澤娶妻,那是外人,或多或都麻煩一些。
但福伯福嬸子兒子兒媳都過世了,只有生一個孫子。當初在東山小院兒,桃紅跟在方圓兒邊,同福伯福嬸子和生都是相極好。
如今認個干親,生有個姑姑,福伯福嬸子也有兒了。
事有湊巧,正說到這里,福嬸子就端了一簸箕紅豆過來了,笑道,“生和金子明日就能回來了,咱們是不是燜一鍋豆餡兒,烤點兒豆沙餅吃啊。”
趙金蓮趕拉了上前,把方才事一說,福嬸子果然拍著手的歡喜好,“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兒,我們家人口,我們倆也怕哪日去見了閻王爺,留下生自己,如今認個閨,以后生就又多個姑姑了。我們可不是更放心?
再說桃紅那姑娘是真好啊,當初在山上我就喜歡的不。若是我再有一個兒子,怎麼也厚著臉皮求娶回來。
不想沒有做兒媳的緣分,反倒要做母了,好事,簡直是大好事!”
方圓兒見此,趕讓人去喊了桃紅,桃紅聽說家里安排認福嬸子福伯做干閨,然后以貴妾份進門,如何不知道家里是要抬舉。
當即紅著眼圈兒跪倒磕頭,里喊了一聲,“娘!”
福嬸子差點兒掉了眼淚,抱了起,直接擼下手腕上帶了多年的銀鐲子,“戴著,娘沒什麼好東西,這個必須給你!”
桃紅也沒推辭,直接說道,“我親手給干爹干娘和生一套衫做見面禮。”
“好,不著急,不著急,都是一家人了,以后日子長久呢。”福嬸子拍拍的手,然后一屁坐到趙金蓮邊,嚷道,“我說老姐姐,家里要納我們家閨是個什麼準備啊?聘禮多,我們要帶多嫁妝,咱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啊?”
趙金蓮哈哈大笑,打了一下的手,“你可真是,剛的了閨就開始擺架子了!”
“當然了,娘家人的款兒總要端起來。”福嬸子越發抬頭,逗得眾人都是忍不住笑。
原本這般就是為了抬舉桃紅,自然一切禮數都按照貴妾的規矩來。
方家是要給聘禮的,也要找人的,當然桃紅這邊也要有嫁妝。
不只是在空間這邊熱鬧,外邊國公府也要擺酒,請一請楚家,還有方玉好的同僚師長,最七八桌兒。
桃紅紅著臉坐在一邊聽著,實在害的慌,就跑回樓里去做針線了。
方圓兒也不懂這些,索摘了一些瓜葡萄荔枝回去太和宮了。
夜天逸一天沒見到媳婦兒的人影兒,這會兒聽說后殿回來人了,趕就從前邊趕回。果然媳婦兒正半靠在塌上吃果子,他真是羨慕之極。
“你還知道回來啊?放我們在前邊忙碌,你跑的沒有影子。”
說罷,他四看了一眼,問道,“寶兒呢?”
方圓兒這才想起閨被扔到空間了,但現回去找也來不及了,就笑道,“把放在家里了,家里有喜事呢,我三哥要納桃紅為貴妾了,福伯福嬸子做了桃紅的干娘,送桃紅過門兒。”
夜天逸搶了一個葡萄剝皮,送到里,皺眉問道,“三哥怎麼想著納妾了?”
“還不是娘惦記他沒人照顧,結果他直接要娶桃紅,畢竟之前都是桃紅給他打理后宅。
但桃紅不同意,怕外人閑話兒他娶奴婢為妻,只肯做妾。
最后家里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,給桃紅尋個出,進門做貴妾了。”
“這桃紅…”夜天逸想說糊涂,但又嘆了氣,“怕是真的非常喜歡三哥,為了三哥,名分都可以不要。”
方圓兒拿了個果子啃,也是嘆氣,末了扭頭問道,“我不是桃紅,一直把自己看的最重要,甚至在你和哪吒寶兒之上。這麼說來,我是不是太心狠自私了?”
夜天逸失笑,替理了理鬢發邊的碎發,“天下桃紅那樣的子很多,依附夫君,崇拜夫君,但如同你這般獨立自主,不輸男兒的子卻太了。
不,天下只有你一個,就是我家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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