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沒想到他說這麼多過去的事,不是為了傾訴對姐姐的思念,而是為了指責自己。
舒晚仔細打量了一眼凱西,覺得他表面看起來雲淡風輕,實則比池硯舟還要難以捉。
看不凱西的心思,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據他話語中出來的信息,反問凱西:
「既然我姐姐滿心滿眼都只有池硯舟,為什麼後來會選擇你,還有池硯舟為什麼會進監獄?」
凱西倒是沒想到舒晚會這般幫池硯舟,眼底也在頃刻間,染上幾分戒備:「恕我不能告訴你。」
舒晚的秀眉,再次皺起:「為什麼?」
凱西放下咖啡,雙手合十,認真嚴肅的,正式這個問題:「你是池硯舟的人,所以,sorry。」
他說完,起就往門口方向走去,舒晚連忙住了他:「凱西先生,請等一下。」
凱西頓住步子,回看舒晚時,警惕的眼睛,已然恢復林下風範:「舒小姐還有事?」
舒晚走到他面前,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凱西,解釋道:「我不是池硯舟的人,我只是對我姐姐的事一知半解,所以不知道該信任誰?」
池硯舟說初宜追了他十年,凱西也說初宜滿心滿眼只有池硯舟,但是初宜後來卻選擇了凱西,這讓舒晚有些疑。
總覺得一個付出十年時間、只為追求心之人的人,是不會那麼輕易變心的,除非池硯舟在此之前就傷害過初宜,否則哪會那麼輕易就放棄曾經的人……
這個中緣由、,舒晚都是不清楚的,也就不會因為誰的片面之詞,就輕易選擇信任誰、或是不信任誰。
聽到的解釋,凱西的目,逐漸變得和起來:「舒小姐,你姐姐會選擇我,是因為池硯舟先背叛了……」
這下舒晚是徹底愣住了,不是姐姐先背叛的池硯舟嗎,怎麼變池硯舟先背叛的初宜,凱西和池硯舟說的話,到底該信誰的啊?
凱西見很是迷糊,十分紳士的,作出解釋:「你姐姐在追池硯舟的時候,就經常看見他和別的人親近,但那時你姐姐很池硯舟,也就選擇了忍,可後來,他們在一起了,池硯舟還是像從前那樣,將你姐姐一個人留在家裏,他則是和別的人去花天酒地。」
凱西說完,勾起角,無奈笑了笑:「初宜和池硯舟在一起六年,他經常這樣傷害,是個人都會累的,你說是不是呢,舒小姐?」
凱西這番話,舒晚無以辯駁。
但是池硯舟看起來很姐姐,他真的會是凱西所說的這種人嗎?
舒晚想再問問果果到底是誰的孩子,就見凱西抬起腕錶,看了眼時間。
「舒小姐。」
凱西從腕錶上移開視線,一邊看向舒晚,一邊從西裝口袋裏,取出一張名片,遞給。
「我今天還有急事要理,如果你知道果果的下落,麻煩你打電話告訴我一聲,謝。」
舒晚雙手接過名片,朝凱西輕點了下頭,他這才轉離開。
凱西一走,坐在餐廳一直啃蘋果的沈南意,朝舒晚招了招手:「徒弟,過來。」
舒晚收起沉思的目,轉而掃向正往垃圾桶里扔蘋果核的沈南意:「怎麼了?」
沈南意翹起二郎,一副老子知道一切的神態:「你過來,我告訴你真相……」
舒晚想到沈南意是池硯舟的徒弟,又是初宜的員工,覺得他必然知道些什麼的,也就走了過去。
「你說。」
「彎腰。」
舒晚翻了他一眼,卻還是乖乖彎下了腰。
沈南意用手擋住,附在耳邊,小聲道:「凱西在撒謊。」
舒晚挑了下眉,看向神兮兮的沈南意:「你怎麼知道他在撒謊?」
沈南意:「因為他說話的時候,眼神不夠堅定,還總是喝咖啡來掩飾心虛。」
舒晚:……
還以為沈南意知道些什麼,結果……
他以為他是什麼學過心理學的大偵探嗎?!
舒晚無語到,連話都懶得跟他多說,抱起桌上的水果盤,轉就想走。
放在口袋裏的手機,卻在此時震起來,舒晚取出手機,看了眼,是喬治發來的視頻通話。
連忙放下水果盤,點了下接聽鍵,那頭出現的人,卻不是喬治,而是盤坐在地上的果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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