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路無言,來到司晚館。
椅上的男人,盯著那上面的三個字,怔怔看了一會兒后,低聲道:「我曾經也想建一座這樣的地方……」
為,建一座屬於他們的地方,以他們的名字命名,比如斯晚……
斯晚,司晚,原來都是思晚……
明白其中用意的宋斯越,勾起角,苦笑意,自邊蔓延至心臟,讓他難以呼吸。
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年,如今單薄消瘦這個樣子,杉杉心疼不已:「斯越,這段時間以來,你過得很不好嗎?」
宋斯越再次搖了搖頭:「我過得很好。」
後推著椅的顧哲,則是皺眉頭,出一抹憤然的緒:「顧總,你哪裏好了,你明明……」
宋斯越神沉了下來:「閉!」
有苦難言的顧哲,只好收了聲。
杉杉見他們這樣,也就明白過來,失去晚晚的宋斯越,只怕是徹夜難熬。
畢竟他是那麼那麼的晚晚,可是晚晚和他,終究是錯過了……
顧哲推著宋斯越進了司晚館,裏面浩瀚星雲、極紛紜的景象,令他的眼睛,再次泛紅。
他獨自推著椅,來到宇宙中心的位置:「季司寒就是在這裏向求的婚吧?」
杉杉怔了一下,不明白他怎麼會猜的這麼準:「你怎麼知道?」
宋斯越輕輕一笑,沒回杉杉的話,因為要是他求婚的話,也會在這裏單膝下跪。
在宇宙中心,最重要、最的地方,向心的人跪下,問願不願嫁給他,多好。
他坐在這裏良久后,低下眼眸,看向鋪了滿地的鮮花……
他記得晚晚從前是喜歡紅玫瑰的,現在喜歡的,是荔枝玫瑰了嗎?
也對,時間長河的變遷,誰會永遠只喜歡一種花呢,就好比誰都不會在原地等同一個人……
宋斯越環顧著四周的極,灰暗的眼睛,像是陷回憶般,想起了過往的一些事……
曾經也抱著他的臂膀,向他討要一張未來的飛機票:「斯越斯越,我們做個約定吧,等我們三十歲以後,你帶我去看極好不好?」
當時的他,放下手中的筆,抬手颳了刮的鼻樑:「為什麼要等到三十歲以後?」
指著書桌上一堆又一堆的書本,埋怨著他:「你瞧,這麼多書,等你讀完大學、研究生、碩士、博士什麼的,那不得三十歲以後啊,我只好預約你的未來了……」
他盯著眼前幾次三番埋怨自己只會讀書、而忽視了的,寵溺的笑了笑:「不用等到三十歲,等我拿到這筆獎學金,我就買機票,帶你去看極,你現在就可以想想去哪個國家了。」
聽到他要帶去看極,眉眼一揚,出幸福笑意:「去哪個國家都行,只要你陪在我邊就好。」
可是後來,他為了一場場的競賽,忘了帶去,而他的,也沒有因此怪他……
現在想想,他倒是希不要那麼懂事,若是當時的,再多怪怪他,興許關於極的回憶,就變他與的了,而不是季司寒和……
宋斯越笑了笑,可笑著笑著,眼眶裏的淚水,驟然不控的,滾落下來。
可笑啊可笑,他有什麼資格緬懷過去,明明是他自己讓一直在原地等待……
問過他那麼多次,斯越斯越,你到底什麼時候娶我,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家啊。
他都是以給未來更好的生活為借口,沒有主去向求婚……
卻從來沒有想過,晚晚要的,不是多麼富足的生活……
要的,從始至終,都只是一份全心全意的,以及一個有的家罷了。
到如今才想明白過來的宋斯越,臉蒼白的,倒在椅上。
他抬起手指,覆蓋住自己的眼睛,高鼻樑下的瓣,卻緩緩張開。
「杉杉姐,別告訴,我來過……」
遇到了能給一個家的男人,也遇到了一個願意為去死的男人。
他終究只是過去一直一直讓等著的年,就讓他永遠存在於過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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