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司寒分神的剎那,接二連三的子,狠狠往他後背砸去——
舒晚嚇得連忙鬆開他的手,想要替他去擋,卻被從恍惚中回過神的季司寒,拽住手腕。
力耗盡的他,一個轉,將抵在木門上,用之軀,為築起一堵圍牆。
他將護在懷裡時,有人拿著一把尖銳的刀,驟然刺進他的后腰……
舒晚只聽到他悶哼一聲,接著一隻修長的手,按住的頭,不讓抬頭看他此刻的模樣。
「晚晚,就一會兒,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……」
阿澤辦事效率極快,一定會很快趕過來的,只要他保護好舒晚,一定可以安全離開這裡。
他說的是『來救你』,沒有說『來救我們』,這句話讓舒晚臉煞白到,渾都在發抖……
「季司寒,你快放開我……」
被抵在膛前的雙手,想要掙扎著去他的後背,卻被他扣在懷裡,彈不得。
季司寒低垂下濃眼睫,濃郁眼底,皆是對的深眷。
「晚晚,我沒事,別擔心……」
他的話音剛落,又是一鐵狠狠敲擊在他的頭上,尖銳的鐵皮,劃破額角。
鮮很快染紅髮,順著他的額頭滴落,又沿著俊的臉頰,滾落下來。
那樣鮮艷滾燙的,一滴滴砸在舒晚頭上、臉上時,嚇到雙發。
用那隻被錮在膛上方的手指,了自己臉上被染的。
那溫熱的,似乎刺激到了的視覺神經,讓發了瘋般,拚命掙開束縛,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。
他滿臉都是,一雙深邃分明的眼眸,卻盯著懷裡的。
「晚晚,別看,會嚇到你。」
他說完這句話,後背又被人刺了一刀。
他的臉驟然變得慘白,似乎被刺中了命門,讓那雙抱著的手,都止不住發……
舒晚看到他不要命的,護著自己,心臟一窒,鼻子發酸到,眼淚跟著撲簌簌滾落下來……
「季司寒,你一個人可以逃出去的,我求你快點走吧,別再管我……」
男人卻搖了搖頭,將死死護在懷裡,不讓任何人傷害到。
就在季司寒打算用命換命時,木屋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了開來——
手持黑槍的池硯舟,踩著軍統靴,邁著沉穩的步伐,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他不管三七二十一,槍口對著誰,就崩誰,連眼睛都不眨,似乎做慣了這種事。
一直站在木屋二樓,觀著樓下境況的寧瑞,見有人持槍闖進來救人,臉一沉。
怕那持槍之人,會擒賊先擒王,寧瑞迅速往後倒退幾步,蔽在無人察覺的角落裡。
沒法顧及先擒拿寧瑞的季司寒,聽到馳援的槍聲,緩緩回過頭……
模糊視線里,看見衝過來的池硯舟時,立即強撐著子,重新執起鐵。
很快殺到他們面前的池硯舟,與季司寒眼神對接一秒后,冷聲道:「人太多,子彈不夠,我只能帶走一個……」
舒晚剛看見池硯舟出現的時候,就像看到救命稻草,現在聽到他只能帶走一個,心下驟然一沉。
低落一秒,便迅速做出選擇:「帶他走!」
季司寒卻比更快做出決定,一把將推向池硯舟。
而後,他拼盡全的力氣,攔住那群人,為池硯舟清理出一條路。
已經沒有子彈的池硯舟,迅速扔掉手中的槍,抓住舒晚的手,拽著就往外跑。
舒晚怎麼可能會放任季司寒一個人留在這裡,哪怕是要死,也要死在一起……
拚命掙開池硯舟的手,想要返回去找季司寒,卻被池硯舟一把扛在肩上。
他扛著衝出木屋的剎那,舒晚看見有人舉著鐵再次狠狠砸向季司寒的頭……
他在倒下去之前,一雙布滿星辰的桃花眼,緩緩看向舒晚,似乎在確認是否平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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