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了下接聽鍵，對面立即傳來沈南意悲慘的嗓音：「徒弟，你還活著呢……」

舒晚方才離開夜套房后，沒看到沈南意，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聽。

想著沈南意請了那麼多社會莽漢，應該不會出什麼事，就只給他發了條消息，便回了家。

現在聽到沈南意這樣的聲音，心裏咯噔一下，有些張的問：「沈老師，你怎麼了？」

沈南意苦笑著搖了搖頭：「我沒事，就是想告訴你，除了黃金拖鞋，你還欠我一隻黃金右手。」

聽到他說沒事，舒晚鬆了口氣，隨即又皺眉問道：「什麼黃金右手，我怎麼聽不懂……」

沈南意勾起同一水平線上的笑容，笑了笑：「你不用聽懂，還我就行……」

『黃金』兩個，都要聽膩了，「行，等宇航局項目款下來，我找黃金店的老闆給你打。」

沈南意見答應，心裏平衡了一點，「記得再打只左手，對稱的話，看著順眼點……」

舒晚連連點頭：「是是是，你想要什麼，我給你打什麼，誰你是我的老師。」

沈南意放下手機，點了下頭免提后，靠在老闆椅上，舒心的，了自己心口。

有徒弟的覺，也還不賴嘛，不過……視線及到立在辦公室門外、西裝筆的趙宇時。

他臉上對稱的笑容，立即垮了下來，「有兩個好消息，還有兩個壞消息，你想先聽哪個？」

舒晚不假思索回道：「壞消息。」

沈南意心裏膈應了一下，明明他先說的是好消息，怎麼不按他問的順序回答。

沈南意強行板正過來：「好的，好消息就是，季氏總部要重建大樓，找到我們公司了！」

季氏總部不是好好的嘛，怎麼要重建？

舒晚秀眉輕輕皺起，想問沈南意，還沒開口，他另外一個好消息來了。

「我曾經的夢想，就是獲得季氏大樓的設計資格，再用這個作品拿去參加國際建築大賽，然後一舉打敗我的師父池硯舟，沒想到，終於讓我等到季氏總部重建！」

舒晚聞言，拋掉腦海里的疑，替他開心道：「那恭喜你，夢想即將要實現。」

沈南意了僵的角：「你恭喜的太早，還有兩個壞消息還沒告訴你呢……」

舒晚看在他多次幫自己的份上，著手機，頗有耐心的回：「您請說。」

沈南意一邊瞪著門外的趙宇，一邊深深吸氣：「第一個壞消息，季氏找你來設計，沒有找我！」

他期待季氏總部、分部、不管哪個部，轟然倒塌，已經很多年了……

好不容易等到沒塌，卻能重建的機會，季氏竟然找他的徒弟來設計！

就說氣不氣吧？！

找？

舒晚微微有些發愣，有些不明白季司寒要做什麼？

沈南意見不回話，還以為在暗喜，氣得更是面目扭曲：「高不高興，開不開心？」

舒晚回過神來，搖了搖頭：「我還有五十多個項目要做，沒有時間再接其他項目，你來吧。」

沈南意等的就是舒晚這句話：「好徒弟，你讓給為師，為師很欣，可惜，我來不了……」

舒晚再次輕皺秀眉：「為什麼？」

沈南意看向自己的右手，咬牙道：「這就是第二個壞消息了，老子的黃金右手臼了！」

夜先生，別讓老子抓到你，要是讓他抓到，一定打斷你的右手，砍掉你的左！

「怎麼回事？」

「別管怎麼回事，明天準時來公司報道，我帶你去接項目！」

沈南意說完后，啪的一聲，掛斷電話，斜睨著門外的趙宇。

「明天我老闆會去你們公司簽合同！」

他是想拒的，但是季氏的項目，不是誰都能接到的，耀初蘅公司門楣的事，還是要去做。

趙宇勾起角笑了笑：「沈先生，我家老闆會親自來你們公司簽合同，您和初小姐等著就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