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秀是想跟著劉縯去見都尉的,可沒等他說話,劉縯揚頭說道:“阿秀,你跟弘元去吧。”
“可是大哥……”
“就算你跟我去了都尉府,他們也不會放你進去的。”劉縯見過都尉,當然清楚這個都尉是個什麽樣的人。現在阿秀難得能和漢中的名門族葉家攀上關係,這樣的機會當然不容錯過。
在劉縯的眼神示意下,劉秀隻能跟著朱雲坐上馬車,龍淵也跟著坐了進去。
且說劉縯和馮異,城之後,直奔都尉府衙,求見都尉唐珩。
他二人在府衙外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,才被一名衙役領進府衙。
漢中郡都尉唐珩,四十出頭,白麵黑須,濃眉大眼,相貌堂堂。
唐珩讀四書五經,通六十三家兵法,而且對讖學頗有研究,自詡為儒將。
來到府衙的大堂,衙役讓劉縯和馮異站在庭院等著,他進去通稟,又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候,劉縯和馮異才被召進去。
進大堂,兩人舉目一瞧,唐珩正居中而坐,麵前放著茶杯,手中還拿著一卷竹簡,正看得認真。
劉縯和馮異對視一眼,雙雙躬施禮,說道:“義軍軍司馬馮異、軍候劉縯,參見都尉大人!”
等了一會,唐珩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書簡,抬頭看向劉縯和馮異二人。他隨意地揮了揮手,說道:“免禮吧!聽說兩位有急軍向我稟報?”
劉縯正說道:“回稟都尉大人,小人的屬下在乾尤山境發現大批藏的蠻兵!”
唐珩先是哦了一聲,然後慢條斯理地問道:“乾尤山?”
“正是!”
“那裏藏了多蠻兵?”
“在五百往上!”
唐珩一聽,揚了揚眉,頓時來了神,有五百多蠻兵藏在乾尤山,這的確是個重要軍!
他眨眨眼睛,仰麵而笑,說道:“當下郡城周邊,常蠻賊襲擾,神出鬼沒,本一直在苦尋他們的藏之地,原來都躲在了乾尤山裏!”
馮異接話道:“都尉大人,此事不簡單!屬下懷疑,藏於乾尤山的蠻兵,遠遠不止五百人,他們的目的也不是擾漢中百姓,而是襲郡城!”
唐珩聞言一愣,喃喃說道:“襲郡城?”稍頓,他突然仰麵哈哈大笑起來,說道:“馮異,你可知道,郡城城有多將士?”
馮異垂下頭,沒有接話。
唐珩角揚起,傲然說道:“郡軍八千,義軍兩千,加上城外的五千義軍,共有一萬五千之眾,區區五百蠻兵,膽敢來襲郡城,豈不被人笑掉大牙?哈哈——”
馮異眉頭鎖,說道:“都尉大人,乾尤山區域甚廣,是不是隻藏匿五百蠻兵,現在還未可知……”
不等他把話說完,唐珩不耐煩地打斷道:“那就去探查清楚了再來向本稟報。”
馮異的眉頭皺得更深。他急聲說道:“都尉大人,屬下擔心等探查清楚了就來不及了!漢中城乃京師軍的糧草、資囤積之地,至關重要,蠻軍若想擊退京師軍,唯一的出路就是襲漢中城,都尉大人當及早向廉將軍求援,請廉將軍速速派兵,駐守漢中……”
啪!
他話音未落,唐珩猛然一拍桌案,沉聲喝道:“到底你是漢中的都尉,還是本是漢中的都尉?京師軍在前線與蠻軍激戰正酣,這個時候去向廉將軍求援,豈不是有擾軍心之嫌?蠻軍的主力都在益州、犍為、越巂諸郡,又怎麽可能會突然來到漢中?大軍如此的長途跋涉,又怎能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?簡直是一派胡言,危言聳聽!”
馮異臉漲紅,急聲說道:“大人,事關重大,生死存亡,不得不……”
“好了,休要再胡言語。”唐珩麵不悅之,打斷馮異的話。
他轉頭看向劉縯,含笑說道:“伯升帶來的報很重要,本打算親率郡軍剿滅藏於乾尤山的蠻兵,伯升,你可願與本一同前往?”
在唐珩看來,以八千郡軍消滅隻五百來人的蠻兵,易如反掌,讓劉縯跟他同去,就是故意把功勞讓給他一份,這也算是對他提供報的回報吧。
還沒等劉縯說話,馮異大急道:“都尉大人,萬萬使不得,我軍駐守郡城,想抵住蠻軍的進攻尚且困難重重,倘若去主出擊,後果不堪設想啊!”
唐珩已經明顯表現出對馮異指手畫腳的厭煩緒,聽聞他還在這麽說,白臉沉的都快變了黑臉。
他揮下袍袖,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明日一早,我軍出城,務必剿滅藏於乾尤山的蠻兵,永絕後患!伯升,你回去準備一下,明日隨本出征!”
他已經下令,劉縯也不好再說什麽,拱手說道:“是!都尉大人!”
“下去吧!”
“小人告退!”劉縯見馮異還是一副要勸阻的樣子,拉了下他的袖,轉向外走去。
看著馮異被劉縯拉走的背影,唐珩重重地哼了一聲,不滿地嘟囔道:“簡直都忘了自己的半斤八兩!”
到了外麵,劉縯說道:“公孫兄,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,都尉大人戰意已決,你說再多也沒用了!”
馮異握了握拳頭,說道:“敵不明,冒然出擊,乃兵家之大忌!”
這個道理,劉縯也明白。不過馮異說的那些話,並沒有真憑實據,完全是他自己的推測。
劉縯說道:“也許,正如都尉大人所說,藏於乾尤山的蠻兵,隻幾百散兵而已。”
馮異苦笑,反問道:“伯升兄也不相信我的推測?”
劉縯說道:“我相不相信,無關要,關鍵是都尉大人不相信。”
在漢中,軍事上可以做主的就是都尉唐珩,即便是太守王珣,若是在軍事上要有所行的話,也會征詢唐珩的意見。
馮異長歎一聲,搖頭苦笑道:“都尉大人剛愎自用,聽不進勸言,明日之戰,恐怕是兇多吉!”
說著話,他看向劉縯,正道:“伯升兄,明日的出征,你能推就推,實在推不掉,務必不要衝在前麵打頭陣,需盡量留在後麵做策應,見勢不對,可第一時間回撤!”
劉縯點了點頭,說道:“公孫兄,我記下了。”他上答應得很好,實際上,他並不認為馮異的推測就一定是對的。
另一邊,劉秀跟著朱雲去到了葉府。
葉府位於郡城的東城,這裏可算是郡城的富人區,東城的宅子大多都是又大又氣派。而葉府的宅子,在東城又屬最大最氣派的一座。
到了葉府,報上名姓,家仆立刻進去稟報。
時間不長,從葉府的大門裏走出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。他頭頂白玉小冠,穿領暗紅的長袍,腰係束帶,材高大筆。
若是細看他的穿著便會發現,小冠為一整塊白玉打磨而,長袍則為昂貴的蜀錦製。是他這一的行頭,就起碼不下十萬錢。
向臉上看,白麵黑髯,因為保養的好,臉上泛起一層彩。中年人的相貌也生得不錯,國字臉,濃眉,丹眼,目炯炯有神。
他整個人看上去,既著儒雅之氣,又宇不凡。
朱雲看到這位中年人,小聲提醒道:“阿秀,他就是葉公!”
劉秀走上前去,拱手施禮,說道:“晚輩劉秀,見過葉公!”
中年人出來之後,目就一直落在劉秀上,打量個不停。
劉秀相貌英俊,寬額頭,天庭飽滿,龍眉虎目,鼻梁高,看讓看了,會自然而然地心生好。
看罷劉秀的樣子,中年人暗暗點頭,含笑拱手回禮,說道:“劉公子不必多禮,府請!”
“多謝葉公。”
這位中年人,正是葉清秋的父親,葉闐。
劉秀、龍淵、朱雲跟隨葉闐,走進葉府。
進葉府的大堂,眾人分賓主落座。葉闐令家仆上茶,很快,有幾名仆人端著茶杯走進大堂。
葉闐樂嗬嗬地說道:“這次小在鍚縣遇險,若非遇到劉公子出手相救,隻怕現已是兇多吉了。葉某在此要多謝劉公子!”
說著話,葉闐起,向劉秀深施一禮。
劉秀急忙上前,托住葉闐的胳膊,說道:“葉公太客氣了,當時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。”
葉闐向劉秀擺擺手,兩人重新落座。
他說道:“葉某膝下,犬子五人,但兒隻有清秋一人,劉公子救了小的命,等於是救了葉某的命,劉公子想要什麽報酬,盡管提出來,隻要是葉某能做到的,絕不推!”
聽聞這話,朱雲的眼睛頓時變得倍兒亮,轉頭看向劉秀,心裏嘀咕,葉闐如此大方,而且葉家家財萬貫,堪稱漢中首富,怎麽也得要他個二、三十萬錢啊!
劉秀卻覺很好笑,他救下葉清秋時,可從沒想過索要什麽報酬,即便當時遇險的人不是葉清秋,換其他什麽人,他們也同樣會出手搭救。
他淡笑著說道:“葉公的好意我心領了,我等是義軍,到遇難百姓,理應相救,職責所在,責無旁貸,至於報酬,晚輩斷不敢。”
葉闐愣了愣,隨即仰麵大笑起來。他拍了拍掌,一旁的側門走進來一名管家打扮的人,他手中還端著托盤,托盤上放著的全是白花花的錢幣。
等他走進了,眾人定睛一看,原來托盤上放著的全是龍幣,一枚龍幣三千錢,而看托盤上的龍幣,估計得有百枚之多,那就是三十萬錢啊!
葉闐擺擺手,笑道:“劉公子,這是三十萬錢,算是葉某的一點小心意,還劉公子不要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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