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封黎：「......」

這怎你尿床了，你還委屈了？

反倒我的錯，我還得來哄你？

可又能怎樣，都是他給寵的、他給慣的，只能哄唄。

「哎唷唷，莫哭莫哭，父皇抱抱！」臂挾起小傢伙抱到懷裡坐著，一邊幫小臉蛋上的淚，一邊溫哄：「你不是不喜歡嗷嗷這名兒嗎？說自己不喜歡哭，這怎又哭上了呢？嗯？」

嗷嗷特委屈，哭得一一的，眼淚吧嗒吧嗒。

「乖，不哭哈，是父皇不好，父皇不應該問你那麼多問題，下次父皇不問了，你再哭就要將弟弟哭醒了，到時他也該哭了。」

嗷嗷這才止了聲，卻還是在泣，小手拉著自己的小子，眼淚汪汪看向步封黎：「難......」

「父皇這就給你換乾淨的。」

步封黎抱著小傢伙掀被起下床。

「先將弟弟抱到榻上去睡哈。」

將小傢伙放到地上，再小心翼翼抱起竹籃里還睡得香甜的小不點，放到床榻上睡好，薄被蓋好，這才去櫥子里拿乾淨的服。

回來之後又將小傢伙抱到床榻上站著，作勢要小傢伙的子，被小傢伙一雙小手捂住。

「父皇是男人，不能看。」

步封黎：「......」

「人小鬼大，父皇又不是第一次把你換子，今兒知道父皇是男人了？」

「那，等我長大了，父皇會娶我嗎？」小傢伙歪頭問道。

步封黎汗。

這又是什麼謎之困？

「母后白日給我洗澡澡的時候告訴我，這裡，」小傢伙指指自己的，小臉一本正經，聲氣道：「不準給男的看，只能給未來的夫君看。」

步封黎滿頭黑線。

這都教的什麼？

搞得他都不知道如何糾正了。

「你還小，父皇可以看的。」他招招手，示意站近一點，把手拿開。

小傢伙卻很堅定，兩隻小手捂著腰，稚聲追問：「那我長大了，父皇會娶嗎？我......我願意嫁給父皇噠。」

步封黎：「......」

有些頭疼。

「可父皇已經有你母后了呀。」

「父皇可以娶兩個呀，藍伯伯不是也娶了兩個嗎？藍諾哥哥的娘親，還有藍檬妹妹的娘親。」小傢伙凝著他，小小的腦袋，寫著大大的疑。

步封黎一時被給問住了。

他知道，說的是藍椒。

也幸虧只認識藍椒，沒認識那些三妻四妾的，不然，豈不是......

想了想，道：「父皇只想娶你母后一個......」

話還沒說完，就見小傢伙小一癟，當即就傷心地哭了：「父皇只母后，不嗷嗷......」

步封黎抬手扶額。

他該如何跟一個三歲的孩講這兩種是不一樣的。

索，斬釘截鐵：「娶，娶你，等你長大了，父皇一定娶你。」

「真的？」小傢伙紅著眼睛，一臉懷疑。

「嗯。」步封黎點頭。

小傢伙這才破涕而笑，還特別開心地猛地一蹦，跳到步封黎上。

步封黎連忙接住：「哎喲，這作危險，小心摔著，以後可別跳了。」

小傢伙心好得很，本沒聽到耳朵里，抱著步封黎的頸脖，就在他的臉上啵唧了一口。

「這樣父皇、母后，還有我，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。」

步封黎：「......」

好有道理。

他竟無以反駁。

「現在可以讓父皇幫你換子了嗎？」

「嗯。」小傢伙點頭如搗蒜。

呲溜從步封黎上下來，扶著步封黎，乖順配合著他的作。

他拉低一條，就抬腳出來。

「父皇，你要看嗎？」小傢伙突然問。

「什麼？」

「就是這裡呀，」小短指頭又指指自己那個地方，「父皇要看，我就開給父皇看。」

步封黎一下子被自己給嗆住。

歪頭咳嗽了起來。

言無忌，句句駭人。

幸虧他已經習慣了的語出驚人。

每日，都能被驚世駭俗的言語嚇一波，每日也都會被天馬行空的靈魂拷問，問得啞口無言，這都是他們父的日常。

「天馬上就要亮了，快換好服睡吧，你不是說天亮了就去將軍府找母后嗎？」

「對哦。」

配合他換好子，小傢伙就麻利地掀被躺下去。

等他將換下來的子扔到臟簍里過來，小傢伙竟已呼吸均勻，睡著了過去。

步封黎一臉寵溺地笑著搖搖頭。

「還真快。」

真是小孩子，倒頭就睡大概就是如此吧？

小東西倒是得很，沒睡回自己的地方，睡的是床正中，原本他睡的地方。

掀被看了看剛剛尿到的地方。

還是的。

步封黎抬手了小傢伙臉頰上的膘，還低頭在額上輕吻了一下，這才轉拿了薄毯過來，鋪在那塊尿漬上。

掀被上床，剛準備躺下去，「哇」的一聲，另一個醒了。

看來今夜是別想睡了。

快速起，來到床榻的另一邊：「父皇來了，父皇來了......」

將襁褓里的小不點抱起來，顛哄著：「我們小布穀是了呀，還是尿了呀？讓父皇看看。」

放到被子上，解開襁褓，一熱浪撲面而來。

「原來是尿了呀，你這是跟你姐，不甘示弱嗎？」

連忙扯下墊在小不點里的尿布，發現這廝不僅尿了，還拉了大的。

將臟尿布扯下，扔在床邊的地上。

大概是噠噠的不舒服，臟尿布一扯，小不點當即就不哭了，雙手雙腳在那裡撲騰。

看著小東西歡快的樣子，步封黎彎了彎角：「舒服了是不？」

床頭柜上有事先準備好的乾淨尿布，他麻利地拿了兩塊。

一塊先將小屁得乾乾淨淨、清清爽爽，另一塊再將其墊上。

襁褓包好，抱起來走了走，了牆角的時，估著小東西也了，便朗聲朝門口喚道：「來人，讓小皇子的母過來。」

只片刻，母就來了。

「不要喂得太飽，七八分飽就行。」步封黎代母。

「是！」

母抱走小布穀后，步封黎也沒有再睡。

馬上就要五更了，要準備上朝了。

讓宮人進來掌了燈，他更洗漱。

宮人們輕手輕腳。

床榻上的小傢伙踢了被子，四腳朝天，睡得香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