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娘？」見失神思忖，臉不好，靜嬤嬤又喚。

青檸這才回過神，腦中主意已定。

「哀家不能探脈。」

靜嬤嬤一怔：「為何？娘娘前幾日還問，這月的請脈日是哪日呢，說到時讓太醫順便看看自己夜裡寢得不安穩的病。」

青檸眉心攏起，抬眸看了一眼守在殿門口的宮人，言又止。

靜嬤嬤會意，走到門口，屏退了所有宮人，並帶上了殿的門。

走回來，面凝重問：「娘娘怎麼了？」

「哀家......」青檸稍顯尷尬，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。

靜嬤嬤疑看著。

「哀家得......得了那病。」青檸這才說出口。

靜嬤嬤愣了愣，沒懂：「何病？」

「花柳。」

靜嬤嬤渾一震，愕然睜大眸，一臉難以置信。

以為自己聽錯了，靜嬤嬤出聲確認，卻因為的驚嚇不小，舌頭都打結了：「花......花柳？」

青檸自是知道為何這般大反應。

因為花柳是病！

青檸低頭頷首：「所以，哀家沐浴沒讓人在旁伺候，就寢前散發寬也沒人近，哀家的上......滿都是惡瘡。」

好在從前給一個劇組的演員化過花柳的特效妝，知道得此病者大概是什麼癥狀。

一會兒就給自己的上畫了。

靜嬤嬤腳下一，手扶了面前的桌邊，才穩住自己的子。

「怎麼會......」

怎麼會得這種病？

難怪。

難怪連都沒讓近伺候。

「這種病不易得了呀！」

一般出煙花之地尋花問柳之人，才可能染有此惡疾啊！

「是啊，」青檸低低嘆，「哀家也沒想到疾相是這種人。」

靜嬤嬤錯愕。

雖然也猜到了，十有八九是被疾相傳的，但是，他們兩人不是很長時間沒那什麼了嗎？

用太后自己的話說，年紀大了，幾乎沒那方面的需求了。

所以，其實背地裡，兩人還有在私通的是嗎？

連都竟然不知道。

「所以哀家萬萬不能探脈啊，若被探出來有這種病，哀家的臉往哪裡擱啊？傳出去大燕的太后得了花柳，那是要為全大燕的笑話。哀家已是花甲之年，且還獨寡多年，結果得這種病......」

青檸激得都說不下去了。

靜嬤嬤也甚是苦惱：「那怎麼辦？總不能一直藏著瞞著，要治啊！」

「治也得悄悄治，微服去民間治不是。」

靜嬤嬤點點頭。

「這倒是。但，今日的平安脈怎麼辦，後宮上至太后皇后，下至皇上的嬪妃，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不探，這是歷來的規矩，太醫還得做記錄呈給皇上看的。」

「哀家也不知道......」青檸怔怔搖頭。

忽的回過神，一把抓了靜嬤嬤的手臂：「你一向主意多，你快幫哀家想個法子。」

雖有演的分在，但其實，青檸刺客的確是慌得很。

見一副著急上火慌了神的模樣，靜嬤嬤低低嘆，安道：「娘娘莫急，容奴婢想想，容奴婢想想。」

「好，你想，你想......」

青檸便不再做聲，就等著給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