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點了睡,疾婉晴不可能中途醒來。
而且,疾婉晴在敘述事件始末的時候,太過流暢準確了。
通常一個人在說已過去很久的經歷時,應該有回憶的作、想的作,還有可能順序搞錯,說到後面再去說前面,另外,還會據自己說話的習慣將別人的話變自己的話,以自己的方式說出來。
但疾婉晴全沒有,他當時就想到一個詞,背書。
對,給他的覺就是在背誦,流暢地背誦,毫無地背誦。
以的膽子,經歷那般事,怎麼可能會毫無緒?
說明,並未親歷。
說明,是有人告訴了當夜他跟青檸的種種,背了下來。
誰?
且不說本就沒幾人知道他們宿在那個山,就算知道,誰那般無聊去聽,畢竟他們是四人同住,也不可能有什麼。
再說了,如果知道了他這麼大,是朝中其他人的話,不可能那麼久按兵不,早想法子置他於死地了。
只有一種可能,那便是步颯塵中途回來了。
是步颯塵告訴疾婉晴的。
步颯塵沉得住氣,青檸跟他說,當初兩人笛簫合奏時,就暴了自己是穿越者,步颯塵愣是不聲。
而且,真正的他,他不相信就是他七弟的那種格,但是穿過來七年,他七年如一日地堅持著他七弟原本的,著紅、邪魅、妖嬈。
這種人有耐心、藏得深,不是不,只是伺機而,關鍵時候。
如此,他為何還要對他手下留?
他現在唯一希的是,青檸能看到他放在袖袋裏的信,能聽他的話,近段時間不要再穿過來,就呆在現代。
待這邊況有所轉機,再回來。
想想自己也是好笑。
曾經,最怕不願回來。
如今,最怕擅自回來。
其實一日不穿過來,他父皇一日找不到,他就一日是安全的,他父皇就一日不敢殺他。
因為只有他在,青檸才有可能為了他穿過來,才有可能穿過來找他。
所以,他現在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。
他父皇一定會讓他活得好好的。
除此之外,他跟東蓬太子的停戰協議亦可暫保他的命。
上面寫得很清楚,只要他步封黎在一日,東蓬就不得再貿然出兵攻打大燕,當然,上面也同樣有寫,只要東蓬太子在一日,大燕也不得無故出兵攻打東蓬。
畢竟已見識過東蓬的實力,也深知自己朝中的實力,他父皇應該會留他一命,保大燕安危,至目前會如此。
......
出宮路上,宮夫人幾次言又止,卻又恐被人聽去,橫生風波,愣是強自忍住什麼都沒問。
一回到府,夫妻二人就將宮千暮拉進了房,門外派了兩個忠婢守著,門門栓拴死。
讓老老實實代清楚。
見步封黎都如實告訴了所有人向青檸的穿越,何況是自己的父母,宮千暮便也沒再瞞,一五一十告知。
雖然在宮裏,已聽步封黎說過,但聽自己兒親口說出,老夫妻兩個還是震撼不已。
「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!」
驚訝嘆完,宮夫人就開始抹淚。
「我都不知道你嫁到四王府後,經歷了這麼多,承了這麼多,你這傻丫頭也不知道跟我們說。他步封黎既然心有所屬,當初主求賜婚做什麼?我宮家的兒又不是嫁不出去,在宮府,你可是爹娘的心頭寶,怎到他那裏去了,就了可到丟、隨便棄的草了?你穿到了人生地不的異地,他也不著急!只管跟他的人恩纏綿。」
「娘,不是這樣的。」宮千暮不知道該怎樣說。
說他們名義上是夫妻,實際上是好友?
說他不,沒關係的,因為也不他?
「四王爺是好人,外界傳聞很不公正,他有擔當負責任,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。今日之事,是他讓我一問三不知的,也是他讓我回皇上問的幾四王妃是誰時,回是水餃,他是在將我置事外、徹底撇開,是在保護我。你看,皇上沒有找我任何麻煩,對吧。」
「我們的關係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,他有有義,雖然對我不是男之,但對我甚是照顧。那次隨他出征支援父親,我重傷,是他一直在照顧我,找軍醫,讓人給我做補湯,做葯膳,夜裏都是我睡墊子,他坐著。」
「水餃也是好人,我們是很好的朋友,跟四王爺是真心相的。其實,剛剛我也跟你們講過了,自大婚那日起,就是,自始至終都是,我只是名義上的而已。」
「名義上的很重要啊,外人看來,你是四王妃啊,傻丫頭!他不顧你的面,就是不把我們將軍府放在眼裏。」宮夫人還是心有不平。
宮將軍亦是意見大得很。
見兩人一副要替做主,要給討回公道的架勢,宮千暮嚇得不輕,好言相勸,唯恐兩人做出什麼衝之舉來。
現如今步封黎已在艱難之境,不能再雪上加霜了。
又加上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穿去現代,爹又常年駐守邊疆,鮮在家,難得他們一家三口有如此相細談的機會,下次再這般也不知是幾時,索跟他們道了實,說在那個時空,也有真心相的人。
老夫妻兩個聞言,驚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。
「你......你不是說你沒有那邊的記憶嗎?」
「嗯,是沒有,就算沒有,我也真切地知道,那邊有我著的人。」
宮夫人又開始抹淚。
恨鐵不鋼啊!
就算不喜歡四王爺,這邊多好男兒,偏偏要去喜歡一個他世的人。
見娘這樣,宮千暮也很難過。
這也是從來不跟他們講這些事的原因,就是怕他們傷心。
其實,一直以來,也是糾結得很。
爹娘,弟,捨不得離開他們,尤其是娘子不好,一直掛念在心。
想能經常看到他們,想能隨侍在娘側,但又放不下去那邊的那個人。
就像剛剛說的,明明沒有那邊的記憶,但就是牽腸掛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