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馬就有幾個衛過來。
青檸見狀,快速道:「皇上為什麼要將我拖下去,拖下去好擄走,是嗎?我不是又欺君又犯上嗎?如此大逆不道,就地正法才對啊。皇上不殺我,卻只是將我拖下去,明顯就是要我的,要將我擄走。然後哪日再搞個看不清臉的死做替罪羔羊,說我已伏法,是不是?有種就當場讓我伏誅啊,大家都做個見證。」
青檸邊說,邊拉步封黎的手。
步封黎知道,這是想激怒皇帝,讓皇帝手殺,然後,帶著他穿回的那個時空去。
但他更清楚他的父皇。
既然那般覬覦的,又怎麼可能會殺?
眉心微攏,他回頭遙目了。
幾個衛已七手八腳擒了青檸,見跟步封黎拉著手,又強行將他們兩人扯開。
「帶下去,關進天牢!」皇帝一張臉早已了豬肝。
青檸還在:「你殺不殺?你不殺我就自殺!你關不住我的,你關我我就死給你看,寧為玉碎不為瓦全,反正不讓你得到我的去為非作歹。」
說完,又煞有介事地跟步封黎道別:「王爺,今生緣淺,我們來世再見了!」
皇帝氣得渾發抖。
「你敢自殺?你自殺朕就殺了步封黎!」
「那我不自殺,你是不是就放了他?」青檸反應特別快。
「怎麼可能?擅地者死,是規矩,規矩不能破!」
青檸便當即鬼哭狼嚎起來:「看到沒,大家看到沒,皇上就是要四王爺死,卻又不要我死,這說明什麼?說明什麼呀?」
大家都是聰明人,原本對這個人的話還持懷疑態度,這般下來,終是信了幾分。
於是,大家的眼神和表就變得微妙起來。
尤其是太后和皇后。
各自揣測,各懷心思。
皇帝驚覺自己被擺了一道,氣到發抖:「還不快將這個瘋子帶下去!」
可惡的人,他恨不得將千刀萬剮!
若不是指著的,早殺千百遍了!
幾個衛正拖著青檸準備離開,突然空氣中一異流涌,待大家紛紛覺到頭頂有什麼東西帶著風馳電掣的速度疾馳而過,仰頭而時,卻只能看到那東西破空而過的痕跡以及尾部的一點黑翎。
「小心,是羽箭!」有眼尖者認了出來,驚呼。
卻已然太遲。
那枚羽箭快如閃電,直直飛向被衛所擒的青檸。
「啊!」
有人尖,有人驚呼,有人閉眼不敢看。
步封黎袍袖下的大手一,數枚小豆快速飛出,擊向幾個衛的手肘,幾人吃痛鬆手,與此同時,一道強乍現,在古裝子變現代裝子的瞬間,步封黎飛一撲,將人撲倒在地,快如疾風。
然後那枚羽箭就繼續向前,「砰」的一聲到了前方一棵花樹的樹榦上。
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尤其是皇帝。
這人不能死啊!
也就是這時,大家才發現那枚羽箭可不是普通的羽箭,是以鐵葉為羽的。
懂兵者就知道,這種的與其箭,不如槍,不是普通的弓能出來的,必須是弩,強弩。
強弩程遠,尤其一種床弩的弩,可以很遠很遠。
所以,這是宮外進來的?
步封黎從地上起。
皇帝正準備吩咐衛速去緝拿放箭之人,張了一半就突然僵住了,視線定定落在被步封黎撲倒在地的人上,滿臉滿眼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。
大家也發現了,也同時驚愕地發現,被撲倒在地的人,並不是剛剛那個人,赫然變了四王妃宮千暮。
雖著奇怪的服,梳著奇怪的髮式,但大家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,是四王妃宮千暮沒錯。
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包括宮將軍宮夫人,也包括步若軒。
當然,除了步封黎和步颯塵。
步封黎輕抿薄,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。
步颯塵微微瞇眸,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儘是幽深。
「你......」皇帝完全一副見了鬼的表。
太后和皇后亦是。
......
與此同時的摘星塔上,小黑幾人收起巨弩,曲煥拿著一枚竹筒千里覆於右眼上,左眼瞇起,遙目細看。
「應該中了吧?」小黑問。
曲煥「嗯」了聲,「中了。」
「死了嗎?」
曲煥沒做聲。
當然不能死,死了就玩完了。
「走吧。」放下千里,曲煥轉。
小黑四人抬弩下塔。
曲煥走在後面,活著酸痛的手臂:「這床弩程果然遠。」
「是啊,只是絞軸上弦太吃力了,我們五個人絞,還拼盡了全力。」
「嗯,得想個法子改進改進。」
「幫主,我們這樣,真的沒事嗎?皇上肯定要調查,四王爺也定然不會放過我們吧?」
的可是他的人。
「沒事。」
狗皇帝他從來就沒放在眼裏。
至於四王爺嘛,這本就是他們的易,是他委託他這般做的。
眼前又浮現出昨夜那個男人突臨他廂房時的景。
他說要跟他談買賣,兩筆,價錢隨便他開。
一筆是:尋鍾力。
另一筆便是:在這個人困的時候,尤其是被皇帝所困的時候,讓他出手殺這個人。
雖然他已從宮千暮那裏知道了這個人穿越和等值置換的事,很清楚殺這個人會帶來何種況——讓其穿回去。
但他故意佯裝不知。
說:「這筆買賣王爺應該去找江湖上的殺手組織,橙花幫是負責走鏢和買賣消息,不輕易殺人。」
男人聽完就笑了:「本王既然決定前來,自是很清楚幫主已知個中況,幫主何必裝?」
他很意外。
按理說,宮千暮穿走,他跟那個人穿回來,雙方都無法打照面,他怎知宮千暮已告訴了他。
他問男人原由。
男人說:「想也想得到啊,水餃跟幫主換的時候,用幫主份做了不駭人聽聞的事,比如放了疾婉晴,比如搞了本王府中的下人,又比如在妙音閣跟本王決鬥,還比如在四王府被人放冷箭,若宮千暮沒告訴幫主這個中詳,幫主會那般沉得住氣,不來找本王問清楚?」
他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聰明。
他問男人:「你就不怕我把這個說出去?如此神乎其神,世人一定興趣得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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