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也擰了眉：「你拿竊之來獻給朕？」

何況還是曲煥那廝的！

「不是他的，真不是他的！」婢青檸連連否認，「請皇上相信奴婢。」

見也不像是撒謊，皇帝問：「那你是從何所得？」

「奴婢......」婢青檸咬，略做思忖，心念一回道，「是四王妃給奴婢的。」

反正這個人已死，死無對證。

殿中幾人皆是一怔。

「已故的四王妃？」皇帝和步颯塵同時出聲。

意識到異口同聲，皇帝看向步颯塵。

步颯塵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，連忙朝皇帝鞠了鞠以示歉意。

「是的，是曾經賞賜給奴婢的。」婢青檸頷首。

皇帝沒做聲。

步颯塵眸轉深，凝著。

本不好再表現得過於積極，但有些事他必須確認清楚，轉眸看了看皇帝，只猶豫了一瞬，就又朝婢青檸冷聲開口。

「你撒謊！本王也算是四王府的常客，別人或許不知道，但本王很清楚，四王妃對你可不待見，又怎麼可能將如此寶貴之賞賜給你？」

婢青檸臉一白。

見這般反應，皇帝也怒了：「到底是哪裡來的？朕面前都不說實話，你是想找死嗎？」

作勢就準備人，婢青檸連忙磕頭求饒，嚇得都失了。

「皇上恕罪，此雖然不是四王妃給奴婢的，但的確是四王妃之，是奴婢經過四王妃的廂房，見此掉在桌底下，便隨手撿了。」

婢青檸邊說，邊抖如篩糠。

皇帝眉頭一皺：「那還不是？」

剛準備將手中之扔還給，突然想起宮千暮還在逃呢，他的人正四找，毫線索都沒，的東西，指不定能從中發現些什麼也未定。

遂又將手錶攥在手心，且改口問道：「你方才說想要朕找個驗嬤嬤給你驗，證明你清白是嗎？」

婢青檸頷首：「是的，懇求皇上恩準。」

「嗯，看在你曾伺候過太后的份上，朕全你便是。」話落，轉眸代季喜：「帶去辦吧。」

驚喜來得太快，差點將婢青檸砸暈。

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，幾乎喜極而泣。

連連磕頭謝恩：「謝皇上，謝皇上！」

婢青檸隨季喜離開之後，步颯塵也行禮告辭。

......

出宮的路上，步颯塵走得極快。

心跳也隨著飛快撿的雙，一聲一聲，砰砰耳。

先是婢青檸會《滄海一聲笑》，可後來他暗自試探幾回，本不會。

接著是曲煥，明確跟他承認，自己也是穿越人，可昨日他去橙花幫探他的手臂之傷，也幾番試探，明顯是另一個曲煥。

再接著便是那個水餃的人，剛剛在四王府，他推門進去的時候，手裡拿著手機在看，雖然見他進來藏得極快，但他還是看到了，是手機，他確定。

再加上方才的這塊表，據說是四王府宮千暮之。

其實，關於宮千暮，他早就懷疑了。

那次在二王府，醉酒，邊跳邊唱，雖然唱的那首歌他沒有聽過，喝醉有些大舌頭，歌詞他也聽不真切，但是旋律和風格，他當時就覺得是現代的，另外，還自稱老娘，雖然是醉話，雖然古代也有自稱老娘的，但是，但是那種覺就是不像古代子。

當時，他也只是懷疑。

今夜的這塊表，說明他的懷疑很對。

所以......

回想他四哥對這幾人的態度。

婢青檸那時要跟他合奏，他四哥不同意；步傾城想扇婢青檸耳，他四哥攔了下來；步若軒要婢青檸做靶，他四哥直接拿箭傷了步若軒的耳朵；婢青檸關進大牢，他四哥親自去找東蓬太子救出來......

還有宮千暮，明明宮千暮跟步若軒兩相悅，他四哥以前也從未正眼瞧過這個人，可兩人大婚後，卻伉儷深。宮千暮不僅毫不幫步若軒，還幾次當著眾人的面打他的臉，他四哥也是，唯恐天下不知是他的人一樣，時時秀恩，刻刻防牆角，連對他都跟防賊似的防著，生怕他對宮千暮有非分之想。

然後就是曲煥，曲煥跟他四哥雖說被並稱大燕雙惡，卻並無集，至他知道的，他四哥這邊從未踏足過橙花幫，可前幾日，據說一天登幾次門。不僅他四哥，曲煥亦是，幾次登門四王府，兩人還在妙音閣惡，據說大戰了，真大戰了嗎？真大戰了，曲煥夜裡還地來參加四王府的宴席？

再就是這個水餃的人，明明他四哥跟宮千暮已是夫妻深了，卻為了這個人，又了薄倖的男人，甚至當著幾萬將士的面，當著宮千暮的面，為了這個人無視軍紀、名聲、甚至道德、人，無視其他一切事和人。

再想想這幾人的聲音。

婢青檸兩年來一直是吊著嗓子說話，來四王府後，突然變了原聲。

宮千暮亦是嫁到四王府後，突然就變了聲音，說什麼染了風寒，還武功盡失，說是食丹練氣。

還有曲煥，無法變聲了，就說被人下了毒了啞，只能用手寫字。

這個水餃的人，據說白日在百香山出現的時候，也被人毒啞了呢，雖然他剛剛去四王府的時候，已能說話，但肯定是已採取過措施。

所以......

所以，這幾人其實是同一人？

所以，令他四哥心，讓他四哥用的，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！

就是那個此時此刻住在他四哥廂房裡的水餃的人！

這也就說明，跟他是不同的，他是魂穿，而是穿！

其實那夜看到那隻自水筆的時候，他就懷疑了，魂穿怎麼可能有現代之？只有穿才會將現代之帶過來。

只不過當時，他故意說了句我們都是魂穿，「曲煥」未糾正，他便沒有揭穿。

他現在搞不懂的是，穿就穿，為何每次都要用現有的人的份呢？而每次又恰好這些份的人又不在。

難道是......

換？

就是互穿？

穿到這裡，就有另一人穿到現代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