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封黎微微瞇著眸子看著前方的路,好一會兒才做聲:「除了宮千暮現,別無它法吧。」
青檸低嘆。
是啊,除了這樣,的確沒有別的辦法了。
當時,也是將宮千暮換回來,才困。
「我都不知道該說那個保鏢好,還是該說他不好,雖然知道他是為了宮千暮好,甚至不惜大義滅親,把自己的金主給告了,但......這完全就是好心辦壞事,搞出一堆麻煩。」
步封黎依舊沒做聲,似是在想事。
「對了,剛剛我在休息室休息的時候,你說出去轉轉,是不是去找了欽博言?」
步封黎這才回過神,「嗯」了聲。
青檸邊打著方向盤轉彎,邊道:「我就知道,不然,你說自己是投資人,欽博言不當眾拆穿才怪!而他不僅沒有拆穿,還給予了配合,只能是你們商量好的。再說,你也不知道劇有投資這種事吧。」
男人又「嗯」了一聲。
青檸側首瞥了他一眼:「你們是怎麼想到這樣說的?」
步封黎眸微閃:「他提出來的,我見對我也沒壞,就答應了。」
「可你們有沒有想過,當著的面,當事人這樣說了,就等於宣了,就必須真投,難道到時候說你撤資?撤資也是可以的,但這就對你不利了呀,你會被網友討伐的。」
「既然說了自是真投。」
青檸一震,轉眸看向他:「你把什麼投?你的錢都在你那邊呢。」
「他出錢,以我之名。」
「他全出?」
「嗯。」
青檸更意外了。
還以為對半出呢。
畢竟這不是小數目,是以億為單位的。
不慨:「沒想到為了理這些負面新聞,欽博言肯花這麼大手筆。」
步封黎沒做聲。
......
四王府,眾人遍尋,卻依舊沒有四王爺的消息。
唯一值得欣的消息便是:當今聖上為了四王爺,親自上百香山廟裡去求佛去了。
皇帝乃上天之子,親自祈福,想必老天會開恩庇佑,於是乎不心灰意冷的王府中人重新燃起了希。
一直心繫四王爺的婢青檸聽到這個消息,自是也激不已。
而更讓激的是,想到了一個證明自己是被曲煥誣陷,實則還是清白之的法子。
......
青檸將車開到一個遊樂場的停車場。
「步封黎,我想跟你去坐那個。」青檸指著遠的一跟步封黎道。
步封黎歪頭了:「是什麼?風車?」
「不是,天,就是一間一間的封閉的明小房子,像子一樣在空中轉。」
男人彎彎:「你想坐,我自是樂意奉陪。」
「走!」青檸解了安全帶,下車,「一會兒玩完了我們去吃海底撈。」
「海底撈?」步封黎眸帶疑。
青檸笑:「就是這麼一個名稱而已,並不是真的去海底撈著吃,是火鍋,你們那裡沒有,所以帶你去嘗嘗。」
「好。」
兩人排隊買票,上了天。
因為一間裡面要坐六人,青檸便買了六張票,所以跟步封黎就二人單獨一間。
其實青檸有些恐高,但或許是因為邊有步封黎的緣故,知道他武功高強,這樣的高度,他施展輕功也能達到,所以,竟是從未有過的安心。
「你看那裡,那裡是高鐵,看到那麼長像蛇一樣的車沒?」青檸指著遠。
「嗯。」
「那種車可以坐很多很多人,速度非常快,卻非常平穩。」
男人瞇眸看著。
「還有那裡,那裡是飛機場,能看到停在那裡的飛機不?就是那兒,那兒看到沒,跟只大鳥一樣有翅膀的。」
「看到了。」
「那個飛機,也是載人的,從天上飛的。」
男人似是很驚奇。
青檸抬頭天,很想這個時候能有一架飛機從頭頂飛過,可以指給他看。
然而,沒有。
「哎,」低低嘆出一口氣,「步封黎,真的好想帶你吃遍我們這邊的食,看遍我們這邊的風景,到很多很麗的城市去走走,去嘗遍你們那邊沒有的事,坐高鐵、乘飛機......」
青檸垂眸,掩去眸中黯淡。
男人沒做聲,定定凝著,眸很深。
半晌,才道:「那就去。」
「可是覺沒時間了,」青檸抬頭向他,「欽博言這事兒......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?雖然我穿回去,不一定能換回宮千暮,但是,我不穿回去,就一定換不回宮千暮。而且,宮千暮對我們那麼好,回到這裡,本也是一直期盼的事,就算為了,也要回去不是。」
青檸委屈地鼓鼓: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我不穿回去,你便回不去,你......想回去的吧?」
男人垂眸,手裹了的手,握住挲。
沉默。
許久,才開口:「欽博言這件事,或許......或許是他自己所為。」
青檸一怔。
「什麼意思?」
問完,又瞬時明白:「你是說,是他讓那個小仝的保鏢去報的案,故意讓自己為嫌疑人,故意讓自己被帶走?」
男人點點頭:「嗯。」
「真是這樣的?」青檸震驚,「他有病吧他?他為什麼要這樣做?」
問完,又再一次恍悟:「難道是為了我想辦法去換回宮千暮?」
男人抬眸:「應該是。」
「不至於吧?這麼喪心病狂?」青檸依舊難以置信,「你是如何知道的,還是只是猜測和懷疑?」
「猜測懷疑,但,十之八九。」
上說著十之八九,可口氣是十十的篤定。
「你從何看出來的?」青檸問。
男人默了一瞬,緩緩開口:「我不是在你休息的時候去找過他嗎?」
「嗯。」這個剛剛路上講過,知道。
等著他繼續。
「你可知道我為何去找他?找他做什麼?」
青檸一愣:「不是去找他商量發布會上的對策嗎?說你是投資人,統一口徑。」
「不是,我是去找他興師問罪的。」
「興師問罪?」青檸不懂,「還是為了宮千暮?」
「不是,為了你,為了你我。」
青檸越聽越不解,急死:「你就告訴我,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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