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跟你說......」步颯塵又湊到的耳邊，準備跟耳語，忽然看到同桌的其他人都站了起來。

原來是步封黎過來敬答謝酒了。

步颯塵的話就沒有說完，青檸的胳膊示意起，自己先端起杯盞站了起來：「四哥。」

「四王爺，節哀。」大家紛紛說著場面上的話。

「多謝。」步封黎面無表，但只要細心看，就會發現，他下頜的線條綳得冷。

青檸端著茶水起。

不能說話，這種場面話正好免了。

只隨大家一起舉著杯盞。

「四王爺的回酒還用茶代，說不過去吧，曲幫主。」方才那個讓喝酒的朝廷員又出了聲。

邊上剛剛附和的那些人又跟著附和：「是啊，多抿一口，這是起碼的尊重和禮節吧。」

青檸恍若未聞，端杯不。

步封黎瞥了一眼，又瞥向提議的那名員，剛準備出聲，步颯塵已先他一步開口：「幫主上的毒未解，不宜飲酒，要不，的那杯酒我代喝了。」

邊說，邊一把接過青檸手裏的杯盞，青檸毫無防備，想攥住都沒來得及。

步颯塵將青檸杯盞裏面喝剩的茶水倒在自己面前的碗裏，著空杯盞，示意一旁的婢斟酒。

桌上其他人倒沒有異議，主人步封黎涼涼出了聲：「七弟以何份替曲幫主代酒呢？」

步颯塵一怔，笑道：「朋友。」

說完，又眉眼彎彎看向青檸：「我跟曲幫主是好朋友。」

還未待青檸做出反應，步封黎已再度開口：「所以，七弟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嗎？」

立場？

步颯塵未懂。

青檸也沒懂。

「既然跟曲幫主是好朋友，難道不知道白日我跟曲幫主發生了什麼？京城不是都傳開了嗎？大燕雙惡正式惡！我是你親哥，如今我在敬酒，你卻替一個白日剛剛跟我大戰了幾十回合的外人，跟你親哥回酒，你這不就是告訴大家，你是站在那邊的，要與我這個親哥對立。」

步颯塵：「......」

青檸：「......」

眾人面面相覷。

看來傳聞非虛啊，這兩人白日真的經歷了一番爭鬥。

既如此，這曲煥還來四王府吃席，這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，還是存心找步封黎的不愉快？

「我不是，我沒有，別瞎說啊！」步颯塵急得否認三連，結結解釋：「我只是......只是見曲幫主都來四哥府里吃席了，我以為.....我以為你們二人和解了......」

「和沒和解那是我們雙惡之間的事，幾時到『你以為』？」步封黎將他的話打斷，語氣並不重，卻擲地有聲。

步颯塵再度啞了口。

青檸亦是汗噠噠。

就算順勢承認大家的傳聞是真，倒也不必做到這般程度。

見氣氛僵持，青檸手將步颯塵手裏的杯盞接了過來。

不就是喝酒嗎？

知道自己逢酒必醉，逢醉必瘋，來的時候已經讓小黑準備了一粒解酒丸服下，就是為了以防萬一。

剛準備喝，步封黎止了：「且慢！四王府的酒是給本王的親朋好友準備的，你是嗎？你不是！所以，抱歉，你只有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