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檸覺得甚是無語。
就說了一句話而已,有這麼嚴重嗎?
再說了,論隨心所、信口開河,沒人比得過他吧?
也不想跟這種人再浪費口舌,乾脆閉。
步颯塵眸微深,看了看他們兩人,角一勾道:「四哥四嫂放心,不會有事的,夜裏狩獵的人多呢,而且這山又沒大,沒什麼危險,我走了。」
背了弓箭,傾自火堆上拾起一燒得正旺的木柴,拿在手裏當火把,他就快步出了山。
話癆走了,中又只剩下了他們三人,青檸覺得氣氛莫名微妙起來。
「我先睡了。」
青檸躺在了所坐的枯葉上。
疾婉晴在火堆的四方都鋪了枯葉,每人一方。
步颯塵在的左邊,步封黎在的右邊,疾婉晴跟隔著火堆,面對面。
想給他們兩人留機會,青檸背對著火堆躺著,如此也等於背對著他們倆。
驟然,眼前一黑,的臉被扔過來的一床毯子蓋住。
一怔,將毯子自臉上拿開,扭頭看向扔毯子的男人。
「本王以為今年每人會帶一名侍衛參加,便讓下人將鍾力的毯子也準備了,一起帶了三床,反正多了一床。怎麼?不要?」
「要,當然要。」
幹嗎不要,傻子才不要。
正覺得冷呢,雖然烤著火,卻畢竟只能烤一側,而且深山山的夜裏溫度實在是低。
這種時候,有得蓋就行,完全不care它是多出來的,還是出來的,是天上掉的,還是地下冒的。
雖然規矩是吃食及寒之由同隊的男子準備,但也只是規矩,並非規定。
剛剛吃的也是步封黎的糕點。
而且,步颯塵也不知道幾時回,又不好去翻他的東西,好歹是四王府的人,用四王府的東西也無可厚非不是。
這般想著,便攏著毯子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。
烤著火蓋著毯子,很快就有了睡意。
迷迷糊糊中,似是聽到疾婉晴跟步封黎在說話。
「王爺還不睡嗎?」
「嗯,看會兒書。」
看書?
青檸心裏輕嗤,莫名想起了那句歇後語,花子趕夜路——假忙。
當然,也有可能是故意裝給疾婉晴看。
「那婉晴就先睡了。」
「嗯。」
懶得理會,青檸沉沉睡去。
......
夜,很靜。
只有柴禾燒得嗞嗞的聲音,以及步封黎手下書頁偶爾翻的聲音。
步封黎抬眼,看向疾婉晴,見其睡得香甜,他又眼梢一掠,瞥向青檸,見同樣呼吸均勻、睡得安穩,便輕輕合上手中書卷,放於一邊。
起,快速出了山,凌厲目藉著蒼茫夜警惕地一掃左右,閃來到側邊的蔽深草,取出藏於其間的一個包袱。
包袱一套黑袍、一方黑巾。
麻利地將黑巾掩於臉上,蒙住口鼻以下,在後腦打個結,他又一甩黑袍抖開,邊穿,邊腳步不停,快速走進夜中。
不知過了多久,青檸幽幽醒轉。
迷迷糊糊,怔怔著跳的柴火好一會兒,意識才回籠。
不知時辰,著眼睛起,發現步颯塵竟還沒回來。
又轉眸看向步封黎的位置,驚訝地發現他的位置那裏也空無一人。
就在正想著這男人是不是也去夜獵了的時候,火堆對面的一男一驟然眼,瞳孔一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