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虎等人小心翼翼地前進,每走幾步,都要停下來觀察一會,防止有可能的敵人襲他們。
在這種神繃的狀態下,他們很順利的通過大門,進了圍牆。
圍牆的建築一切完好,不像是有敵人襲擊過的樣子。
然而,炎虎等人的神卻更加繃了。
因為他們發現,部落中沒有一個人影,而且從種種跡象中發現,他們原本是在做各自的事,但不知為何突然放下來手上的事,然後忽然消失了。
見此詭異的一幕,已經是七品圖騰戰士的綠,心都張驚疑的提到嗓子眼了。
「炎虎,怎麼辦?」
綠邊張地朝四周觀察著,邊詢問道。
他自己都沒有發現,他說話的時候,聲音不自覺的有些抖。
面對這樣詭異的況,炎虎同樣有些不知所措。
聽到綠的詢問,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著下張的緒,想了想,說道:
「我們先去找巫,看看巫那邊的況,我記得巫應該在製作寶貝的那邊,對,往這邊走。」
炎虎說完,帶著眾人小心地往那邊過去。
製作薴麻布的地方,離著部落中心有點遠,在另外圍牆的另外一邊,這是楊特意安排的,為了營造一個安靜的環境織布。
炎虎領著人小心走了幾分鐘才到。
而沒有了房屋建築等阻礙視線后,狩獵隊的眾人一下子就看到了在前方,巫製作「寶貝」的地方,人影憧憧。
部落的族人圍在一起,站著一不。
「炎虎,大家好像都在那邊!」
狩獵隊的有名員喊道。
頓時,炎虎等人的臉上出了欣喜,但下一秒,他們的臉上又變得驚疑不定。
部落的人好像是全部在那裏,不過怎麼全部站著一不呢?
炎虎等人疑不已,又想得更多。
難不這些族人都遭遇了什麼厲害的兇,有沒有一種可能,荒野上有這樣一種能夠控制人神的兇?
「小心一點,我們過去看看。」
炎虎對其他狩獵隊的員說了一聲,緩緩地靠過去。
靠近了,他們看得清楚了。
部落的族人們一個個面紅潤,神采奕奕,目靈。
這哪有一點被兇控制的跡象啊?這不健康的很麼?
炎虎一隻手握著厚重大刀戒備著,出另外一個只手,拍了拍人群最外面的那名族人的肩膀。
也巧,這人就是紅牙。
炎虎問道:「紅牙,你們怎麼回事,你們幹嘛……」
話還沒有說完。
被突然拍了肩膀的紅牙嚇了一跳,轉頭看是炎虎,拍了拍口,然後豎起一食指。
「噓!
「不要說話,你往前面看。」
說著,紅牙稍微讓開了一點,讓炎虎看清了人群前方的場景。
和煦,一匹匹如紗的薴麻布晾曬在空地里。
微風輕拂,伴著吱呀吱呀的竹竿晃聲,穿過薄布匹灑在地上的斑隨風而。
這簡單而又樸實的場景,一下子映炎虎的眼簾,瞬間轟進了炎虎心裏。
讓他覺到從心底深,湧出一無比的安然與閑適。
而簡單的場景,彷彿是有魔力一般,讓炎虎似乎停留在某個時空,又或者與某個時空相接。
「唔……」
炎虎瞪大了眼睛,想要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震懾之,但話到嗓子眼,卻又被堵住了,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不僅是炎虎,跟在他後的其他狩獵隊的員,同樣呆愣在原地,獃獃的、愣愣的看著人群前方,那隨風緩緩飄的薄布。
薴麻布經緯分明,既且剛,澤古樸,任憑誰第一眼看到它,都難免會被它那份純粹超然震懾到。
這個時候,狩獵隊的員們才明白,為什麼部落里安靜無聲,為什麼部落里的人全部都呆呆傻傻地站在這裏。
這就是寶貝啊!
這就是巫所說的寶貝啊!
太厲害了!
不用楊再怎麼解釋,眾人看到薴麻布的第一眼,就從心底裏面確定了這就是寶貝!
是青雀部落最最厲害的寶貝。
嗯,只是這個寶貝是怎麼用的呢?它的作用是什麼呢?
眾人在原地看了許久,終於有人詢問楊了。
「巫,這就是寶貝嗎?」
楊點頭,笑了笑,自豪道:「沒錯,它就是寶貝,它做布!」
「布?」
不人聽到這個名字,都低聲喃喃了一句,似乎是要把這個名字牢牢的記在心裏。
記牢了這個名字后,又有人問道:
「巫,它能幹什麼呢?」
「哈哈,布的作用多了去了!」楊哈哈大笑道:「布可以用來做我們穿的服,我們帶著的帽子,用來東西的抹布,還有屏風,窗簾,甚至代替皮做帳篷,裝東西的布袋子,還可以做鞋子……
甚至布還可以當做用來記載文字的書籍,畫畫兒的紙,用來做扇子,還有洗臉洗澡的巾,繩索,風帆,遮雨布,更還可以做我們青雀部落的旗幟!」
眾人聽著楊的話,眼睛逐漸地亮起,越來越亮。
雖然巫說的大部分的話都有些聽不懂,不過管他嘞,反正這個布就是個非常厲害的東西!
「布!」
「布!」
「布!」
……
眾人齊聲歡呼,大聲喊著「布」這個名稱。
木青在旁邊看著老淚縱橫,激不已,用從楊那裏學會的字,就準備拿出一塊木板,把今天的事記錄下來。
這是木青新任務,自從管理族人日常生活的事逐漸給夏之後,木青除了研究日晷和滴水裝置就沒有事幹了。
而在前幾天,日晷也被研究出來了。
日晷放在青雀部落的北方,在那裏,有一個專門凸起五米的地形,這是楊利用巫神牌建造的。
日晷由一塊大石頭和一堅的短木組,基座稍微傾斜,以20°的角度朝向天空。
大石頭上,被楊均勻地刻上了12個時刻點。
至於為什麼沒有刻24個時刻點,原因很簡單,夜晚沒有太,並且刻11個點其實就夠了。
因為就算是夏季,在青雀部落的位置,太的照也不會超過12個小時。
刻12個時刻點,純粹是楊的強迫癥在使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