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從前,作為安王府的嫡,還是后頭做了皇后,當真是沒聽過,有人會傻到誣陷東西。
因為誰都知道,安王府極其富有,雖是人丁單薄,但可是什麼都不缺。
而誣陷一國之母東西,那更是天大的笑話。
煊晉帝卻是被妻這句話給哽住了,他不由得想起來,對方當年宮之后,因為自己的寵,的確是有不后妃陷害過,雖然每一次自己都站在這邊,嚴懲了其他人,但的子,想必也是不愿意一直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的。
他斂下了眸,看著榮華縣主,寒聲道:“榮華縣主,欺君罔上,藐視天威,怒圣,褫奪縣主封號,逐出京城,流放三千里!平安侯府若敢求,就一同流放!”
榮華縣主不敢置信地瞪大眼:“陛……陛下……”
流放三千里,那自己還有活路嗎?
是真的不明白,陛下為什麼要罰這麼重。
白慕歌卻是覺得給人判罪,還是陛下厲害,南眼下的份不可明說,而榮華縣主只是誣陷一個草民東西,最多不過被斥責幾句,賠償一番就是了。
可陛下直接說,對方是藐視天威,判個流放,從律法上也說不出半點病。
更可怕的是,這個罪名,講白了就是讓皇帝不高興了,這莫說是不會有人敢隨便求了,就是流放榮華縣主的那些個差,都不會給這個人好日子過。
榮華縣主開始給自己求:“陛下,您饒了臣吧,臣知道錯了,陛下,您再給臣一次機會吧,陛下……”
此刻玄王府的人也趕來了,令狐悅瞥了一眼,很快就有人把榮華縣主給帶走了。
平安侯府的人,也都嚇得臉發白。
煊晉帝看了一眼那些人,寒聲道:“都給朕滾!回去告訴平安侯,誰再敢來易云山莊找麻煩,朕滅了他九族!”
平安侯府的人,哆嗦著雙道:“是,陛下,奴才告退。”
他們當中,有的人做夢都沒想到,自己有朝一日會見到陛下,而見到陛下之后,就面對這種可怕的事兒,看來縣主是真的惹上不該惹的人了。
平日里眾人聽到的,最可怕的威脅,就是死亡威脅,但是陛下一開口,竟然是九族威脅!
那些人很快地四散而逃。
韻娘倒是揚了一下眉梢,覺得自己以后不用花錢,去跟那些員們維護關系了,有了陛下這話,還有誰敢找自己的事兒?
南輕咳了一聲,故作無事地擺擺手道:“沒什麼事了,大家就散了吧!”
煊晉帝:“站住!”
南:“……”
玄王殿下一擺手,仆人們都很自覺地退下,白慕歌也趕走到大佬邊,假裝自己不存在,因為真的很是擔心,陛下見著自己在這里,從而清楚自己也瞞著陛下。
令狐悅看了一眼,對著自己的父皇道:“父皇,這事兒,白慕歌可啥也不知道,兒臣沒跟說這位夫人的份。”
煊晉帝回頭看了他一眼:“你給朕滾一邊去,朕一會兒再跟你算賬!”
沒想到。
他話音剛落,南當即柳眉橫倒,怒道:“你讓誰滾一邊去呢?怎麼?兒子多,不稀罕我的兒子是不是?我在這里你就是這樣,我不在的這些年,還不知道你是怎麼刻薄我兒子的!”
煊晉帝臉一變,當即低眉順耳地道:“不,你誤會了,朕沒有這個意思!朕……朕其實就是嚇唬一下悅兒,朕哪里舍得他,誰不知道他是朕的心頭!”
說著,他瘋狂地給兒子使眼,讓這個不孝的臭小子,幫自己說說話,妻回來了,這小子竟然不告訴自己,自己有些生氣怎麼了?哎……
可是,不能惹怒了媳婦。
玄王殿下了一下鼻子,輕咳了一聲道:“阿娘,父皇的確一直對兒臣好的,他就是隨便說說罷了!”
煊晉帝趕討好地看著妻:“你聽,你聽!悅兒都說了,朕一直是一個好父親!”
白慕歌:“……”
我算是知道,玄王大佬當狗時的模樣,是傳了誰了。真是做夢都沒想到,平日里看著十分威嚴的陛下,在皇后的面前,竟是如此……乖巧。
南也就是聽著不爽就噴了,當然不會沒聽說,自己離開的這麼多年,整個煊晉皇朝都知曉,對方對兒子的偏寵。
指對方就這麼走,也清楚不可能,但也不想讓人瞧他們的熱鬧。
于是說道:“你跟我來吧。”
說著,就進了山莊里頭。
煊晉帝回頭掃了一眼,示意暗衛們不必跟上,就跟著進去了。
這個場面,自是不會有人進去打攪他們了。
南帶著煊晉帝,到了山莊里頭一片空曠之地,韻娘也吩咐了所有人都不要過去。
院子里頭。
煊晉帝:“梓……”
南卻打斷道:“我現在南。”
煊晉帝拳頭了,最終依了的意思,改口道:“好,南!”
南:“你找來干什麼?我們之間,本來就沒什麼可說的了,從皇后下葬,你跟我之間的孽緣,就應該到那一年為止。”
煊晉帝上前一步:“可朕從來沒放下你,這些年來,朕也沒有再過任何一個人,朕……”
南:“重要嗎?能改變什麼呢?”
煊晉帝:“你真的對朕,一點留都沒有嗎?”
南:“沒有,半點都沒有,對那座皇宮,我也只有怨懟,如果有人試圖把我抓回去,我寧愿當場自盡。”
煊晉帝知道對方這話是在威脅自己。
他立刻說道:“你放心,朕既然潛伏出宮來此,就是擔心帶著眾人來,人多眼雜,會把消息傳出去,朕沒有要抓你回去的意思!”
南聽到這里,心才放松了幾分,說道:“那就最好了,我雖然拋夫棄子,對不起悅兒。
但我卻覺得,我沒什麼對不起你的,那些年在宮里,我也把后宮打理得井井有條,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,他也算是出息,你就當我只是早死了。
忘了我吧,以后也不要再來找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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