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伯堯揚了下眉,角勾勒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,有些吊兒郎當的說,何止是賺了,我賺大了好嗎?我老婆這麽好的孩,別說是半條命了,就是一整條命都值得。
他說著,長舒一口氣,歎道,以前沒對象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,現在有對象了,覺得這日子,真他媽的。
寧朝抬了抬眼皮,漫不經心的說,"顧伯堯,瞧你那小人得誌的樣子,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我們這些有對象的嗎?怎麽,出個車禍,腦子都清楚了?"
顧伯堯聳聳肩,滿不在乎的說,小人得誌又怎麽了?反正現在老婆已經是我的了,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在意的,再說了,以前是以前,現在是現在,我現在沒啥別的想法,就想賺錢,娶媳婦,然後在和我們僮僮一起生個大胖小子。
寧朝看著他一臉傻笑的模樣,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,這人腦子是真的撞壞了。
他笑了下,問,為什麽是大胖小子,你還重男輕?
顧伯堯撇撇,這都什麽年代了?誰還重男輕啊?老子是不想有一天像寧叔和莫叔那樣,還得和姑爺搶兒,生個兒子多好,我幫著他一起搶別人家的姑娘。
寧朝與懷瑾聽罷,瞳孔都微不可察的輕了一下,人生中第一次,覺得顧伯堯這小子的話,好像有幾分道理啊。
顧伯堯說完,也不管病房裏其他兩位男士的表,慢悠悠的將頭轉向餐飲區的方向,一臉得意的說道,兩肋骨,一條胳膊,一側的肺,我拚了半條命才換回來的老婆,不管是也好,還是我們的孩子也好,老子都要留在邊,一個也不放開。
懷瑾瞇了瞇眼,角揚起一抹淺笑,低聲說道,別得意的太早,車禍的事兒,你的孩知道前因後果了嗎?㊣ωWW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寧朝聽罷,瞳孔猛地了一下。
是啊,他們從來進來後還沒問過顧伯堯有關車禍的問題,這場車禍的原因他們幾個出謀劃策的人都心知肚明。
一場雖然在意料外,卻又在計劃中的車禍,倘若周曦僮不知道就算了,如果知道了
顧伯堯沒急著回答,他深深的了眼餐飲區的方向,雖然什麽也看不見,可他仿佛可以隔著牆看清他的孩一樣。
須臾,他緩緩的將目落在懷瑾與寧朝的方向,難得的沒有再出那副很是得意的表。
他扯了扯角,淺淺一笑,沉聲說道,都知道了。
休息區的二人不約而同的愣了下,二位向來都是臨危不,緒上很難有大起伏的人,如今卻也是難得的出一詫異的表。
寧朝頓了頓,片刻後,他輕聲問道,都知道了?然後呢。
嗯,知道了。顧伯堯半瞇著眸子,佯裝輕鬆的笑了下,然後啊,然後很委屈的哭了一場,哭完後就原諒了我。
懷瑾將翹起的緩緩放下,問他,就這麽簡單?
顧伯堯略顯苦的笑了下,是啊,就這麽簡單,我本來還以為又是一場苦戰,結果隻是哭了一場,然後就原諒了我,你們說這姑娘是不是傻的沒救了?明明是最有資格怪我的那個人。
本就安靜的病房在這一刻更是靜到了極致,三人微微垂首,都沒有作聲。
片刻後,寧朝緩聲說道,比我們想象的要更你。
到可以原諒你的欺騙,到可以原諒遇到的所有的刁難。
顧伯堯輕笑一聲,他抬了抬眸,嗓音悠悠的說,不用你說我也知道,我的要死,就像我也他的要死一樣。
寧朝算是徹底被他的腦打敗了,他搖搖頭,又問,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?小姑娘也快畢業了,之後的計劃有嗎?
當然有!顧伯堯挑了下眉,你和懷瑾都是已經和即將步婚姻殿堂的人?快,趕給我點經驗,你們當初都是怎麽求婚的啊?
他說著,又皺了下眉,一臉憋屈的說,靠,老子想了好幾天了,一點思路都沒有。
寧朝忍住嘲笑他的衝,強忍笑意的問他,你先說說你都想哪些方案了。
還能有哪些?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鮮花,蠟燭,氣球,還能有什麽?顧伯堯很是嫌棄的翻了白眼,這些也太土了,一點創意都沒有,我和僮僮經曆了這麽多,算是苦盡甘來,求婚這件事必須與眾不同。
懷瑾嗤笑了一聲,沒有嘲諷的意思,倒像是有些憋不住笑,你想了好幾天,就想出了這些東西?
顧伯堯白了他一眼,你別笑我,我就不信你和寧恩求婚的時候比這些有創意。
懷瑾歪了下頭,角勾勒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,語調悠悠的說,我和恩寶相識、相於亞國,恩寶喜歡海,所以,我的求婚是在亞國的海裏進行的。
海裏?顧伯堯詫異的睜大眼睛。
懷瑾挑了下眉,角揚起一抹優雅卻又有些瘋癲的笑,那是一片很寬闊的海域,海水蔚藍,幽暗,深不見底,我和恩寶自由潛水到了海下三十米的地方,我在那裏,給戴上了戒指,親吻了,和定下了我們的生生世世。
所謂自由潛水指的是不攜帶氧氣瓶,盡可能深地潛海中,在下潛的過程中,遇到的很多問題都是致命的,其中最常見的是人因為承海水帶來的極大力,從而導致的耳破裂、部塌陷,最後直至死亡。
顧伯堯怔怔的看向懷瑾,半晌後,他低聲喃喃道,瘋子!
懷瑾角依舊噙著淺淺的笑意,眸底的耀眼卻又帶著濃濃的執念,他歪了歪頭,漫不經心的說道,謝謝誇獎。
這種瘋批的建議肯定是不能聽的了,顧伯堯將希放到了寧朝上。
他看著寧朝,問他,哥,我親哥,你和莫奈一求婚不會這麽驚悚吧?全靠你了,快,救救弟弟。
寧朝淺淺一笑,語調平淡的說,我恐怕是救不了你,因為,我和一一之間,是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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