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裏瞬間就隻剩喬眠和沈雲黎兩個人。
已經關了火,但鍋裏還冒著熱氣,喬眠著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有些頭疼:“你收拾還是我收拾?”
沈雲黎哪敢讓洗,了的小腦袋:“我來就好,你去休息會兒。”
十分滿意男朋友的答案,喬眠踮腳在沈雲黎角親了下,然後回房間找了件睡。
是回沈雲黎房間找的睡。
今天傍晚收拾房間的時候,喬眠把自己的服放進了沈雲黎的櫃,一排排整齊的服,有的,也有他的,放在一起的覺很奇妙,那種平淡細水長流的溫暖,很喜歡。
往浴缸裏慢慢放水,喬眠站在一旁注視著全明的浴缸……不得不說,沈雲黎真的很有生活調。
十二歲被他第一次帶來新家的時候,喬眠看著全明的浴缸,前兩年都不好意思泡澡,直到後來,對他的癮越來越控製不住,想到他可能也用的同一個花灑同一個浴缸,他們躺在一樣的位置……
水滿了,喬眠掉上圍的浴巾,緩緩邁了進去,抬起的小骨白皙,腳趾上塗著紅的指甲油,豔極了。
喬眠還是有點不好意思,在浴缸裏打了很多泡泡,將自己完全藏在裏麵,還往裏滴了些玫瑰油,淺淺的味道漸漸變得濃鬱,隨著水蒸氣彌漫到浴室每個角落。
的每一都放鬆下來,舒服得都快要睡著了,閉著眼睛,隻白皙的脖頸在外麵,最後,真的睡著了。
沈雲黎進來就看到這幅畫麵,不知道是玫瑰太過濃鬱,還是今晚喝了太多酒,進來的那一瞬,他忽然醉了。
輕輕關上浴室門,沈雲黎放輕了腳步,在架前將家居服掉,緩緩走向了浴缸。
雖然浴缸是明的,但是壁很厚,隻能看到水下模糊的影,但沈雲黎站在旁邊眸子還是暗了。
在旁邊注視了片刻,男人貪婪的視線將孩的臉描摹了一遍又一遍,最後,然後邁了進去。
忽然的異和親接把喬眠嚇了一跳,連忙起,卻落到男人的懷抱裏。
“困了?”沈雲黎把抱在懷裏,溫地安。
“現在不困了。”背後著他的膛,喬眠微微扭頭,雖然麵如常但心髒跳得越來越快。
寬敞的浴缸忽然變得擁,喬眠忽然覺得無安放自己,浴缸並不小,沈雲黎對生活品質要求很高,家裏隨意的一個小擺設都很有調,而他當初設計的時候怎麽也不會想到,有一天會和一起躺在裏麵。
“不準困。”沈雲黎輕輕吻在的角,溫不再,全是滿滿的霸道。
水汽氤氳的浴室,男人黑亮的雙眸和其中星星點點的笑意,仿佛要把人吸進去,引人犯|罪的深邃。
喬眠不爭氣的渾都了,像一條無骨魚一樣黏在沈雲黎上,輕輕他右邊眉上的疤痕:“都快要四年了,舍不得換一麵鏡子嗎?”
剛回到家,喬眠餘掠過那麵鏡子的時候愣住了。那個殘暴腥的夜晚好像就發生在昨天,記憶中的畫麵通過那一片片破碎的鏡麵循環播放著。
在沒有找到之前,沈雲黎不想換那麵鏡子,殘破的鏡麵可以提醒他,曾經他究竟傷害有多深。
沈雲黎輕輕挲著瘦削的肩膀,左側肩膀上的疤痕很明顯,他低頭吻上去,帶著後悔和劫後重生般的誠摯,都變了嗬護,最後在上麵留下一排牙印。
有些疤痕,確實痛得鮮淋漓,但隨著時間的沉澱,它會變兩個人後半輩子的珍寶,告訴他們要好好珍惜。
“咬疼我了!”其實一點都不疼,喬眠滴滴的打在沈雲黎背上。
沈雲黎抓住的小手輕笑:“待會兒會更疼的。”
喬眠的臉忽然很想紅,但在水汽的蒸騰下卻早已經紅了,將自己的怯藏起來:“你技不好我才會疼。”
“……”沈雲黎忽然愣住了,過了片刻手懲罰地掐了下的腰。
“疼!”又引來喬眠滴滴的一聲。
而沈雲黎仿佛沒聽見,腦海裏有四個字來回激著——技不好。
手臂拖著的腰,沈雲黎忽然把抱起來。
“你要做什麽?”太過突然了,嚇得喬眠趕攀上沈雲黎的脖子,像條八抓魚似的黏在他上。
“讓你試試技好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忽然像隻出尾的狐貍,腹黑的要命。
沈雲黎抱著在花灑下衝洗幹淨,然後浴巾隨意一裹,就抱到了床上。
“現在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。”沈雲黎著下的人,頭發漉漉的,臉紅撲撲的,眼睛泛著水,覺咬下去應該會是香甜可口的桃子味。
“剛回來就欺負我,小氣鬼!”喬眠嘟。
沈雲黎笑了,近的耳邊聲音低沉:“隻在床上欺負你。”
“……”喬眠心猛地跳了一下,然後滿是驚訝的著上的男人,“沈雲黎,你真是個混蛋!”
居然有這麽壞的一麵!
但好喜歡!
沈雲黎著一張一合的瓣,再也不想控製自己,吻住喋喋不休的,溫撕咬。
喬眠意識漸漸不清楚,覺氧氣一點點消失,房間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恍惚飄渺。
“最後一次改口的機會。”像一條水的魚,閉著眼睛隻剩下本能的呼吸,沈雲黎著滿意地勾起角。
喬眠覺得自己已經遊走在世界邊緣了,然而沈雲黎還在不疾不徐地近,喬眠狠狠地砸在他的口:“沈雲黎你混蛋就知道欺負……嗯…”
喬眠一聲悶哼,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兩個人同時僵住。
沈雲黎額頭全是細的汗珠,他不敢置信地著下的孩,他以為,他以為和譚時……
無法描繪心中的狂喜,沈雲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低頭輕輕地吻,仿佛要用盡這輩子的溫。
”寶貝,對不起……”沈雲黎小心翼翼地抱著。
“你他媽就是技不好嗚嗚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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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簾半拉著,冬日的灑落在房間,還在床上留下一片明的溫暖。
喬眠睜開惺忪的雙眼,意識還是很恍惚,有些分不清現在是上午還是下午。隻是剛偏頭,就發現邊的男人滿眼帶笑地看著。
“早。”
男人的聲音帶著睡醒後的沙啞,喬眠忽然就覺得很安心,究竟是上午還是下午已經不重要了。當兩個人發生過關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你發現他還在邊,並且地抱著你,這時候你會想把一切都托付給這個男人。
“沈雲黎,我們結婚吧。”喬眠眼睛裏全是認真。
而沈雲黎臉上的笑卻忽然凝滯了,是那種突然被莫大的喜悅衝昏頭腦的呆滯。
“起床就去好嗎?”不管是剛睡醒意識不清楚還是其他,沈雲黎都不想給清醒的機會。
喬眠忽然笑了,看他表以為他另有打算呢,卻沒想到比還著急。有些人吶,表麵看著穩重,實際上無賴還很壞!
“戒指呢?”喬眠眼梢一揚。
這男人難道就準備這麽把娶回家嗎?
雖然本來就在他家……
他的孩很聰明,才幾秒鍾腦袋就漸漸清醒了,沈雲黎翻了個,從床頭櫃子的屜裏拿出一個致的盒子。
外麵包裝著高級的黑絨布料,沈雲黎笑著打開,是一枚設計的鑽戒,眼下每個切麵都閃耀著芒。
喬眠忽然愣住了,隻是開玩笑而已,沒想到……他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。
趁著喬眠還沉浸在裏,沈雲黎將戒指戴在手上:“戴上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無名指多出一枚戒指,喬眠注視了好久,等緩過來後忽然把沈雲黎撲倒:“臭無賴……嘶……”
劇烈的作扯得每一都疼,喬眠皺起了秀氣的眉,蜷在沈雲黎懷裏。
“疼了?”沈雲黎把圈在臂彎裏,一下一下順著的背。
“還不都怪你……不好用……”後麵三個字,喬眠說得極其小聲,但卻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地笑。
沈雲黎也不惱,隻伏在耳邊低低地開口:“下次累了,自己去拿水。”
“……老東西。”喬眠躲在他懷裏,臉又又紅。
兩個人又在床上膩了好大一會兒。
“起來吃點東西,然後一起去民政局。”沈雲黎開始給穿服。
“不行,今天沒休息好,臉肯定很差。”今天的話就太突然了,什麽也沒準備。
“不差,滋潤得好的。”雙排的扣子,沈雲黎慢條斯理地扣好。
“……”老男人越來越會調戲了,喬眠的小拳拳麻麻地砸在他的口,“幾點了?”
沈雲黎拿起床頭櫃子上的腕表,放在喬眠麵前。
“都下午一點了!”喬眠有些不敢相信,睡眠從來沒這麽好過,“今天去肯定來不及。”
“可以,一個小時就夠了。”沈雲黎好像鐵了心要今天去,他想快一點把他的甜甜騙到手。
“你是想死我嗎?”昨天晚上那麽折騰,到現在胃已經空了。
“剛剛點了外賣。”沈雲黎窩在喬眠肩頭,還不死心,“你夏叔叔和蘇容都已經領證了,我也要。”
喬眠扭頭:”夏叔叔不還在數數嗎?“
本來傷心的一件事,沈雲黎卻突然笑了,沒忍住。
“那我們明天去好不好?”沈雲黎鍥而不舍。
“看我明天能不能起得來。”喬眠小下一揚,穿好睡下床了。
沈雲黎著的背影輕笑,拿起手機定了早上五點的鬧鍾。
第二天早上鬧鍾響的時候,喬眠簡直想直接賜死沈雲黎,在被子裏拳打腳踢了一會兒,磨蹭到七點,還是起床了。
喬眠畫了個淡妝,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認真,雖然隻是一件白襯衫,也挑了好久。
兩個小時後兩個人終於出了門,沈雲黎開車往民政局走。
“寶貝,我們生幾個寶寶?”此時此刻,沈雲黎臉上的神采讓人移不開眼睛。
“我才22歲就讓我生孩子!”·喬眠了鞋踢沈雲黎。
被鬧得方向盤忽然轉了個方向,沈雲黎連忙打回來,他微微偏頭:“年輕恢複得快。”
“沈雲黎你真是壞了!”
想盡辦法騙結婚,好了,現在終於心甘願得騙了。
他又來騙生孩子!
吵吵鬧鬧中,民政局到了。
沈雲黎拉著喬眠的手,一步一步往臺階上邁:“害怕嗎?”
其實喬眠手心已經出了一層薄汗,但依舊:“害怕什麽?”
“害怕嫁給我這個壞人。”
離門還有一步的距離,沈雲黎停下了,他溫地低頭,著他的孩。
這是在給最後反悔的機會嗎?
喬眠笑了,恐怕剛轉,這男人都會把綁進去拍照領證再出來。
道貌岸然的家夥。
“怕死了。”喬眠笑著輕哼,然後率先邁進了麵前的這道門。
手上還留著的溫暖,沈雲黎看著喬眠的背影,那是他這輩子的幸福,他緩緩跟上了上去。
兩個人再次出來的時候,天還是那片天,風還是那陣風。隻是,兩個人手裏多了兩個紅本本,於是他們有了另外一個份——
沈雲黎的妻子,喬眠的丈夫。
冬天的忽然就變得溫暖,沈雲黎翻開結婚證,紅的背景下,穿著白襯衫的兩個人笑得都很甜。
喬眠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,抬頭著沈雲黎:“叔?”
沈雲黎低頭溫地著的腦袋:“嗯?”
“一生隻一個人。”
正文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