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要你對我好了?我和你本就沒有什麽,王二狗,你為何要如此害我?你說,是不是江氏那個賤人——”
方佩茹話還沒說完,就被王二狗一把捂住,“茹娘,我知道你眼睛瞎了心頭難過,你放心,我會好好對你的,但你不要心頭難過就隨意攀扯人。”
王二狗現在萬分後悔當時不知天高地厚,居然去打陸時晏的主意。
他真怕方佩茹再說下去,陸時晏會一刀劈了他們。而且他現在嚴重懷疑,方佩茹的眼瞎這事不是簡單的意外。
想著方佩茹眼瞎可能是陸時晏對他們的報複,他渾寒都立了起來,幹脆湊到方佩茹耳邊,悄聲把自己的猜測說了。
方佩茹頓時如冰雕一般,凍在了當場。
眼瞎不是意外,是表哥知道了他們的勾結,給的警告嗎?
要再針對江氏,表哥真的會像王二狗說的那樣,直接要了的命嗎?
不相信,卻也不敢去賭。
王二狗見方佩茹安靜下來,知道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,又勸當著大家的麵,認下他們的事。
方佩茹自然不願,王二狗冷笑一聲,湊近耳邊道:“你該不會還指著你表哥能娶你吧?你覺得,他都能狠下心對你下手了,還會娶你嗎?我跟你說,你別做夢了,今兒就算你跟你娘鬧破天,他也不會幫你治眼睛的。”
方佩茹渾發冷,最後隻得憋屈地認下了王二狗的話。
當然不甘心就這麽嫁給王二狗。
可是想著王二狗剛才在耳邊說的話,心實在太了。
不管的眼睛是不是表哥的報複,經過今天這麽一鬧,和王二狗合夥算計江氏的事都被他知道了,他定然不會讓再幫了。
而娘也舍不得花錢進城給你請大夫抓藥,現在大家又知道了和王二狗的關係,的名聲也壞了,還能怎麽辦?
陸翠蘭本來還想著想辦法治好閨的眼睛,為家裏人謀一門出路,可是如今鬧這樣,徹底癱在地上,仿佛瞬間就老了十歲一般。
方木林的臉也黑得像鍋底一樣。
他和陸翠蘭一樣,本來還對這個心培養的閨存了最後的希,不想最後卻丟盡了他們方家的臉。
偏偏這個時候,還有和方家不對付的村民,故意上前來恭賀他們夫妻。
方木林當場宣布和方佩茹斷絕關係,以後沒有這個兒。
“爹,不要啊,我知道錯了,你就原諒兒這回吧!”方佩茹雖然已經做好了娘家人放棄的打算,可真的聽見爹要和斷絕關係,還是大打擊,忙跪下來認錯。
王二狗也跟著跪了下來,“叔,都是我的錯,你要怪就怪我吧!你可千萬不要生茹娘的氣。我知道,我以前是混賬了一些,但我是真心對茹娘的,以後我會好好對茹娘好,會孝敬你們的。”
邊上的村民不知是好心,還是有意,紛紛勸道:“常言道浪子回頭金不換,方老四,王二狗都表態了,你就同意了兩小年輕的親事吧!”
“你可就這麽一個閨,還送去讀書識了字,花費那麽多銀錢才培養出的閨,就這麽不認了,你舍得?”
“對對對,方老四,要我說啊,你就別說這些氣話了。王二狗再是不好,也是年輕小夥,有他幫扶著,你們路上也省心些。”
……
在村民們的勸說與王二狗的再三保證之下,最後方木林和陸翠蘭都妥協下來,接了王二狗這個婿。
王二狗又跟村民們說好話:“等安頓下來,再請大家喝喜酒,到時候大家可不要嫌棄我王二狗不麵,不肯來啊!”
就這樣,方佩茹和王二狗兩人雖然沒有辦喜酒,但也和親了差不多。
畢竟在逃荒路上,大家都困難,總不可能停下來辦酒。
當然,村民們當著方家人和王二狗的麵,說著恭喜的話,背地裏那話是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。
不過這些都和江棠棠沒有關係。一直屬於比較佛係的格,對撕沒什麽好。
既然王二狗和方佩茹鎖死,就不勞費心了,抓了幾把大果榕果給雷二娘和陳春香,兩人都很不好意思,仿佛方才幫忙說話是,為了好一樣。
雷二娘連連推辭,“江妹子,這怎麽好?咱們哪裏能總占你便宜。”
陳春香也道:“可不是,你總是補我們吃食,我們又沒什麽給你的,你家裏這麽多口人,可別鬧得你家裏失和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江棠棠道:“放心好了,這些果子都是我找到的,我說給誰,就給誰。你們就拿著吧!你們今天肯站出來幫我說話,就是真心拿我當朋友,朋友之間,計較那麽多做啥?”
兩人見江棠棠說得真誠,陸家別的人也沒有不滿的意思,這才紅著臉,收下了東西。
等兩人走後,江棠棠才重新和陸時晏說起了換藥材的事,“你打算去找誰換藥材?”
陸時晏道:“從城裏出來的隊伍中,可能有人正好需要這些藥材,我打算帶去試試。”
宜和縣城裏也鬧幹旱,城裏好些生意都做不下去,大家連生活都了問題,許多商家都舉家搬遷,準備去別求生。
這些舉家搬遷的商家,比一般的難民自然要富裕不,更有的大商家為了安全,還請了鏢隊護送。
這樣的人家,肯定拿得出錢財來購買藥材。
江棠棠不在心裏歎,沒想到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君看起來清冷,倒是懂凡間的。
“走吧,一起過去看看。”陸時晏道:“買東西,也不得非去城裏。”
江棠棠其實最想做的事是洗澡。
但宜和縣城也鬧幹旱,顯然就算進了縣城,也沒辦法滿足洗澡的要求。
再加上想起戰的劇,為了逃開劇,這會對於進縣城采買,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。
但為了刷人設值,快速使用係統的掃描功能,故意鬧騰著,一會要這,一會要鬧,將作神發揮到了極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