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」老太太氣得發抖,「你這話什麼意思?」
「別裝了,你明白什麼意思。」
「寧王,你話不能這麼說呀。」站在門口的杜二爺說:「要不是你們兄弟幾個省吃儉用養你母妃,你母妃早死了,哪裡又會有你?」
「就是,你做人不能忘本吶,你說這些話可是傷了我們的心。」
「你大舅還為了救你死了呢,沒有你大舅哪有你?你竟然還覺得我們這些人沒用,你這是沒良心了啊。」
「你是寧王,皇子,咱們是窮親戚,咱不去結你,但你也不能欺負我們啊,搞這麼兇神惡煞的侍衛進來,好嚇人吶。」
「你搞這些人過來做什麼?別將你外祖母嚇到了,我們可沒有銀兩給他請大夫,回頭這銀子還得你出啊。」
老太太一聽,立刻佩服表演。
一屁坐到地上,哎喲喲的喚,說要請大夫,沒有五百兩起不來。
一幫侍衛都看傻眼了,紛紛站得離老太太遠遠的,生怕被訛上。
這一家子可太可怕了。
慕廝年聽著他們一人一句,看著老太太在地上撒潑打滾,氣得七竅生煙。
他怎麼就攤上這樣的外祖家?
正如孫漁以前說的,攤上這樣的親戚真是倒八輩子霉。
和他們掰扯是扯不清的,慕廝年直接冰冷的下命令。
「去搜,將那對玉手鐲找出來。」
「是,王爺。」侍衛立刻行起來,開始翻箱倒櫃。
老太太一看急忙從地上爬起來。
「住手住手,不準我的東西。」
慕廝年冷冷的道:「不要管,搜。」
杜家人一看可不得急了?
雖然他們還不知道老太太得了一對什麼樣的玉手鐲,但看寧王為其大張旗鼓,不惜帶人過來搶,那能是一般的好東西嗎?
以前老太太拿了那麼多好東西來都沒人吱聲,這對玉手鐲定是了不得的極品好貨,可不能讓他帶走。
幾個人互相換眼,然後一擁而上。
「哎呀,你們不能這樣子呀,哪有上別人家翻找的?」
慕廝年冷冷道:「不要理他們,繼續搜。」
幾個人開始撒潑打滾,抱胳膊的抱胳膊,抱的抱,慕廝年那個二舅母,甚至是故意著那對大兇擋在一個大箱子前,誰敢來搜就將兇上去。
侍衛都是一幫年輕小夥子,哪裡見過這陣仗?
這稍不注意就得著,這要是著了還得了?還不得被這家人訛死。
搞得那幫侍衛哭無淚。
一輩子沒這麼無語過,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家。
「王爺,這可怎麼辦?」
慕廝年氣急,出佩劍一劍向他二舅母削去。
那劍削堪堪劃過杜二夫人的脖子,削斷了的髮鬢,將的脖子削出一條痕。
全屋的人都停了下來,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當脖子上的流出來后,才響起一聲聲慘。
「啊,殺人啦……」
「不得了,殺人了。」
「殺人搶劫啦……」
一聲一聲的聲凄厲嘶吼,聽得耳生疼,慕廝年煩躁不已。
而那一瞬后,杜二夫人才覺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。
以為自己被割,要死了,捂著脖子尖連連,然後被自己嚇暈了過去。
可屋裡人不知道啊,他們都是些沒見識的人,以為杜二夫人被慕廝年一劍封死了,嚇得六神無主。
對比以前他們種地來說,現在的日子簡直是神仙一樣,有人伺候,每天大魚大,穿的是綾羅綢緞,誰捨得死?
一時間屋子裡一團。
慕廝年收了劍,冷冷出聲,「誰再敢阻攔格殺勿論,給本王搜。」
這下沒人敢攔,在杜二夫人護著的那口大箱子里,搜出一隻小木盒子,裡面正躺著兩隻玉手鐲。
「王爺,您看可是這個?」
慕廝年驗了貨后,帶著這玉手鐲大搖大擺的離開。
杜家人這次是真被他震懾住了,嚇得夠嗆。
老太太直接暈了過去。
他們一家子就靠著老太太茹妃的皮,老太太可不能死,急忙找了大夫來給老太太看病。
大夫說只是了驚嚇,要吃兩副安神的葯好好休養,切不能再讓老人家嚇到之類的。
總之老太太這回嚇病了。
看完老太太,他們又讓大夫去看看杜二夫人。
結果杜二夫人自己醒來了,大家才知道沒死。
而脖子上的傷只是一點兒皮外傷而已,等大夫過來都結痂了。
老太太一聽又氣憤不已。
「反了天了,敢這麼對我。哼,大啟國最重孝道,他敢這麼對我,我跟他沒完。老三媳婦,你進宮去告訴你小姑子,就說的好兒子將老娘氣得倒了床,快死了,讓好好管教兒子。」
兒子兒媳們都有些害怕,今日的寧王不對勁兒,他們怕他真會手殺了自己。
杜三夫人說:「娘,還是算了吧,我看寧王正在氣頭上。」
杜老三也說:「是啊,娘,將來我們一家的富貴還得靠寧王呢,可不能將他惹急了。」
「呸,靠他?哼,他都敢對自己的親舅母手了,怎麼靠他?」被嚇暈的杜二夫人氣得不行,給老太太煽風點火。
「娘,這次若是咱們被他拿了,下次他還會用這種方式拿我們。他這次給你氣得生病,若是不給他瞧瞧,下回還不得將您氣死?娘,一定不能妥協了。」
「這……」老三夫妻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,害怕歸害怕,但又覺得二嫂說得有道理。
老太太點點頭,「嗯,老二媳婦說得對。」
「這樣,老三媳婦還是進宮一趟,不管你小姑子怎麼理兒子,得讓知道這事兒。不能咱們被他兒子欺負了,連告狀都不敢,那以後這小崽子還不得爬到老娘頭上拉屎?」
這麼一說也是有道理。
次日,杜老三媳婦就進了宮,求見茹妃。
茹妃聽完的哭訴,就擔心老娘命不保,急匆匆的就表示要進宮看老太太。
杜三夫人連連阻攔,道:「小妹,娘說不要你擔心,原本是不想告訴你的,我是跑來告訴你啊。你別去看了,不然老人家又得怪我給你惹麻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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