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牙,一劍刺死一個惡鬼,反手又斬掉一隻惡鬼的腦袋,眼看著就要到達最高點了,一隻惡鬼居然竄上來,在我的保險帶上咬了一口,保險帶居然被咬出了一道缺口!
我一個鎮邪祟符在它頭上,又往它上刺了好幾劍,它從軌道上滾了下去,化了黑霧,魂飛魄散。
過山車到達最高點了,有一瞬間,我們聽見了嘈雜的人聲,已經進現實空間。
就是現在!
我也顧不得許多了,推開防護桿。縱跳了下去。
我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,心髒恐懼得快要炸了,掉下來後,我又在空中彈了一下,就是這一下。把保險帶給崩斷了。
此時,我離地麵至還有十幾米,摔下去必死無疑,我絕地閉上了眼睛。
吾命休矣。
忽然,一隻有力的手臂突然環住了我的腰,我抬頭一看,居然是沈燁,他救了我!
我活下來了!
或許是之前太過張,神崩了一弦,現在度過了危險。那弦一下子斷了,我居然倒在他的懷裏,暈了過去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我醒過來,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的大床上。沈燁站在落地窗邊,倚著窗簾著窗外,似乎若有所思。
我了腦袋,問他:“我這是在哪兒?”
“我家。”他側過頭來,說。
我奇怪地說:“你在港島也有家?”
“我剛買下了這棟房子。”他說,“你暈倒了,醫生說沒什麽大礙。”
我起下床,腦袋一陣眩暈,差點沒站穩,他走過來將我扶住,讓我重新躺下:“別,你還很弱。”
我急忙問:“溫暖呢?找到溫暖了嗎?”
“你暈倒了,我隻來得及關心你。”沈燁溫和地說,我強撐起,說:“謝謝你救了我,我得去找溫暖。”
“等等。”他按住我的肩膀,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,我後背一陣發:“沈先生,我得走了。”
“我阿燁。”他握著我的手,說。
我更加骨悚然。想要從他手中掙出來:“沈先生,我還有事,我真的得走了。”
“蔣玥,你聽我說。”他認真地說,“我還差一步就能晉升三品,我已經卡在這一步快半年了,總是差點什麽,這個時候我遇到了你,這或許是上天的旨意。”
我驚恐地著他,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,把我按在了床上,然後吻了上來。
我嚇得拚命掙紮,對他又打又踢,但他的力氣非常大,將我的雙手按在枕頭上,湊在我耳邊說:“蔣玥,你幫我突破三品,我會好好謝謝你,金錢、珠寶、地位,要什麽我就可以給你什麽。”
我本想放出金甲將軍。誰知道他將一靈氣灌我的,居然將我和金甲將軍之間的聯係給切斷了。
“你這個混蛋。”我怒吼道,“我不是那種人,放開我!”
“那個男鬼有什麽好?人鬼殊途,他不過是在利用你。你們之間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,為什麽不跟著我?無論你要什麽,我都有,你可以過上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。”
“誰稀罕你的破錢。”我怒道,“我想要錢我會自己去掙。絕對不會用去換!”
沈燁微微瞇起眼睛,出了幾分怒意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隻有得罪了。”
他低頭咬住我的領,用力一撕,襯的扣子顆顆崩裂,出潔白如玉的膛。
就在這時,一聲如同洪鍾的厲喝傳來:“逆徒,你敢作惡!”
那聲音仿佛直接在耳朵裏炸響,在腦袋裏轟鳴,沈燁從我上翻了下去,按著腦袋,痛苦地喊:“師父。”
我從床上跳起來,看見落地窗開了,一道瘦削的影立在窗口,雙手合十,臉冷峻。
“德信大師!”我驚道。
沈燁居然是德信大師的弟子?
“逆徒,你幹的好事!”德信瞪圓了眼睛,厲聲喝問,全上下都彌漫著威嚴,就像是寺廟裏手持法的金剛一般。
“師父,我錯了。”沈燁跪在地上,說,“徒兒卡在二品巔峰有半年了,所以……”
“為師教過你什麽?”德信怒道,“持正大,才是為人之道。你天賦甚高,突破三品隻是遲早的問題,為什麽要走旁門左道,還幹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?”
沈燁匍匐在地上,說:“師父。徒兒知道錯了。”
德信幾步走到沈燁麵前,口中念誦了幾句經文,然後往他額頭一點,他隻覺一道靈氣衝大腦,痛苦得彎下腰來。
德信大師手在我麵前一指,撤掉了沈燁之前灌我的那靈氣,對我說:“施主,貧僧教出了這樣的徒兒,是貧僧的過錯,待貧僧將他帶回去,嚴加管教。至於你的,我已經在他腦中設下法咒,一旦他想泄出去,就會頭痛裂,痛不生。”
我用床單裹著,下床對他回了一禮:“既然如此,就多謝德信師父了。”
我想了想,攤開手掌,金甲將軍從掌心裏鑽了出來:“德信師父,這隻鬼蟲是很珍貴的東西。我無功不祿……”
德信道:“施主不必放在心上,這鬼蟲本來也不是我的東西,是一位故人托我暫時保存,將它還給你,也算是歸原主。”
歸原主?
我驚了一下:“師父,難道您認識我祖母?”
德信笑了兩聲:“不是你祖母。”
我更加驚訝了,不是我祖母是誰?
德信雙手合十,念了一句法號,道:“佛曰:不可說,不可說。”
“逆徒,跟我回去,靜心思過。”德信高聲道。
沈燁走時,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似乎很不甘心,但他不能忤逆師父。隻能默默跟著德信大師,消失在窗外。
我這才算是真正鬆了口氣,有德信大師在,倒是不擔心沈燁將我的泄出去,我終於可以回家了。
櫃裏都是些男裝。我找了一件白襯穿上,匆匆出了門,看路牌,這裏居然在港島的西邊,距離程景禹的那棟別墅很遠。
我挎包裏還有些錢,便打了輛車回去,經過那座遊樂場的時候,我看到很多人來來去去,有點像電視裏的古仔。
突然,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溫暖,連忙讓司機停車,溫暖一看到我,驚喜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。
我仔細一問,才知道,當時進遊樂場的時候。其實拿到的是普通的票,我說要去玩旋轉木馬,進了南瓜馬車,人就不見了,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找到我的蹤影。
向上麵報告,上麵派的人還沒有來,我們幾個就出現在了廢棄的過山車上麵。
連忙過來救我,隻這幾分鍾的時間,沈燁和我都不見了,隻有張馳那個胖子還吊在半空中,大聲喊著救命。
“蔣士,看到你沒事,實在是太好了。”張馳拿著一條新手絹,一邊汗一邊說。
我跟他寒暄了幾句,然後問溫暖:“這些古仔是怎麽回事?”
話音未落,就有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年輕男人過來,對張馳恭敬地說:“大哥。”
大哥?
我驚訝地看著他,這麽個其貌不揚的胖子,年紀這麽輕,居然是古仔的老大?
張馳笑嗬嗬地說:“阿城啊,兄弟們都撤了吧,蔣士已經找到了。”
“是。”阿城低了低頭,退開了。
溫暖告訴我,張馳是本地社團龍興的老大,屬於子承父業,他父親剛病逝沒幾天,他之前在國外讀書,回來接管了父親留下的家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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