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晉王今日不走嗎?”淩暮晚想到了百裏衍。
“晉王去看惠景大師了,到現在還沒離開,也許不走了吧。”崔縈蓉本來還在想,如果晉王離開的話,們可以跟著一起走。
淩暮晚回憶了一下,曾經每年的這一日百裏衍都會消失一整天,也許就是待在大華寺。
現在看來,對百裏衍是真的不了解,竟然連他母妃的忌日是哪一天都不知道。
此時,一個高大的影帶著一隊京衛軍上山走進了大華寺。
“王爺!”京衛軍統領謝程賀帶人從寺出來迎接。
禹王百裏晝穿紫紅曳撒織錦服,披黑鬥篷,一張俊的臉上滿是冷意。
“抓到了嗎?”
“大華山範圍太廣,屬下已經讓人在搜山,他翅難逃。”謝程賀覺到了禹王的怒意。
百裏晝左手臂纏著繃帶,上麵已經滲出來,那人一劍差點砍斷他的胳膊,若是讓他抓住,定要把那混賬挫骨揚灰。
“本王要見薛神醫。”百裏晝走進大華寺,“薛神醫在何休息?”
“薛神醫這會兒正和清玨大師說話,應該在大雄寶殿。”
“帶本王過去。”百裏晝每走一步胳膊都疼得難以忍。
太醫告訴他胳膊雖然保住了,可複原後也會影響手臂的靈活。雖然是左臂,但誰願意變殘疾?他聽說薛神醫在大華寺,立刻前來求治。
薛神醫醫高超格也非常古怪,不管你什麽份什麽地位,隻有你上門求他醫治,卻沒有主上門的先例。要不然他堂堂王爺怎麽可能會負傷趕來?
“王爺,晉王也在寺裏。”
“老六來做什麽?”百裏晝狹長的雙眸微微一瞇。
“晉王和清玨大師說了一會話就去了後山,回來後就去找惠景大師,到現在還沒離開。”謝程賀如實稟告。
百裏晝沉思片刻,“今日好像是傾貴妃的忌日,老六每年都會消失一天,沒想到跑到大華寺來了。”
“還有將軍府和忠勇侯的夫人和小姐也在。”謝程賀把那兩府的況說了一下。
“忠勇侯府小姐失明八年還是九年了?要是薛神醫真能治好的眼睛那還真是神了。”百裏晝還真是盼著喬容箬眼睛能治好,那就代表薛神醫的醫已經出神化,他的胳膊也就有希了。
“薛神醫和喬夫人說喬小姐眼睛可以醫好,不過需要的藥材不容易弄到。”謝程賀低了聲音,“屬下打聽到,其中有一種藥青璃草。”
“青璃草?”百裏晝眼眸一,“上次有人獻給本王一個從吐蕃帶來的草藥,好像就青璃草。”
他角勾了勾,正愁不知道怎麽和忠勇侯府拉近關係呢,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,這次還真是趕巧了。
一行人來到了大雄寶殿,滯留在大華寺的香客看到京衛軍過來,能回避都避開了,大殿上很快就隻剩下正在聊佛經的清玨大師和薛神醫。
薛神醫五十幾歲的模樣,下蓄著山羊須,一雙眼睛漆黑如墨,頭發花白材瘦削,一青有些大不合,卻愈發顯得他仙風道骨。
“清玨大師,薛神醫。”百裏晝客氣的過來打招呼。
“是禹王殿下,有失遠迎。”清玨大師客氣了兩句,看到百裏晝從肩膀一直纏到手臂的繃帶,清玨大師‘哎呦’一聲,“王爺傷了?”
“本王被燕隋國的刺客所傷,那人中了本王一劍如今躲進了大華山。京衛軍今日驚擾到了大華寺,還請清玨大師不要見怪。”
“有敵國刺客混到大華寺這麽重要的事,老衲怎麽可能會見怪?京衛軍前來抓人也是職責所在,老衲不得趕快抓住那人,以免他再次傷人。”
百裏晝看向坐在團上的薛神醫,“本王今日前來是想求薛神醫幫本王看看胳膊。太醫說,本王的手臂以後恐怕會行不便,如今隻有薛神醫能幫本王了。”
清玨大師看了一眼薛神醫,“老薛。”
薛神醫看了百裏晝一眼,“老頭子診金很貴的。”
百裏晝一聽薛神醫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,“隻要能治好本王的胳膊,診金多本王都拿。”
隻要胳膊不殘廢,錢財什麽的都是外之。
薛神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笑,他拿出藥箱打開,“王爺不要後悔就行!”
一個時辰後,百裏晝蒼白著臉出現在京衛軍的麵前,左手臂已經重新上藥包紮,現在打著板子不能。
“王爺,怎麽樣?”謝程賀帶著京衛軍過來詢問。
百裏晝出一個笑容,“薛神醫說,傷好後不影響行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
百裏晝臉突然一變,“診金十萬兩。”
“什麽?”京衛軍都驚呆了。“十萬兩白銀?”
“是十萬兩黃金!”百裏晝覺得自己的心超疼。
“真是獅子大開口!”謝程賀低了聲音,“王爺,這麽多錢怎麽拿出來?”
百裏晝磨了磨後槽牙,“都說清玨大師見錢眼開,沒想到他結的朋友也和他一個德行。王府裏湊一湊能有幾萬兩,再和其他兄弟借一借。”
雖然心疼錢,可一想到自己一條手臂難道還不值十萬兩嗎?這樣想他心裏就好多了。
“王爺,要不然先去和晉王借借?”謝程賀出主意。
“行了,你們趕快去找那個刺客,本王自己想辦法。”百裏晝讓人繼續搜山,他去找百裏衍借錢。
還沒等他找到百裏衍,就聽到前麵傳來姑娘家的哭聲。
雖然他對沒什麽抵抗力,不過現在有了十萬兩黃金的欠款,他真沒什麽心去獵豔。
不過,還沒等他離開,哭聲更近了。
百裏晝眉頭蹙起,聽聲走到一個牆邊,那哭聲就是從牆後麵傳來的。
喬容箬聽到邊丫鬟說娘為了給看病,把外祖母給的嫁妝都當了。
這些年家裏為了給治眼睛,錢如流水一樣的花出去,可眼睛依然沒有一點好轉。雖然忠勇侯府聽上去非常風,可是每個月開銷都不,全靠爹那點俸祿還有娘鋪子裏的收維持。
烈夏國這些年一直在打仗,國庫空虛連皇上皇後都過得很節儉,真不知道自己這眼睛還要花掉家中多錢。
“你哭什麽?”突然,牆壁另外一邊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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