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汪!
端午聽到後麵的腳步聲立刻掉轉狗頭大。
紫年頓住腳步轉,看到淩暮晚披頭散發滿臉的跟在後麵不由得雙手環。
“站住!”
淩暮晚止住腳步看著眼前這個戴著臉譜麵的紫年。他材高大肩寬長,一頭墨發被一個紫鏤空發扣束在腦後。
聽他說話的聲音猜他年紀不大,上輩子對這人沒有任何印象,想不出他是誰。
就算不知道他的份,可卻知道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是他救了自己,欠他一句謝謝。
紫年看到淩暮晚腳步頓了一下後繼續朝他走來不由得目瞇起。
“讓你站住,聽不懂?還是聽不到?”
“謝謝你!”淩暮晚距離他五步遠的時候站住,聲音沙啞的開口。
紫年沒想到一傷的追上來就是為了說這兩個字。
“要謝你就謝端午。”
淩暮晚看到年邊的黑大狗對著搖著尾,剛剛就是它突然衝出來才讓躲過一劫。
慢慢蹲下,視線和端午平行,“謝謝你救了我!”
看到淩暮晚眼中浮現出溫的芒,端午輕輕的嚶了一聲然後一點點蹭到的麵前,兩隻爪子在地上拍了拍就勢匍匐在淩暮晚的麵前。
紫年目微瞇,這白眼狼。
淩暮晚不解這隻端午的狗為什麽對這麽友好?
“我們……以前見過嗎?”淩暮晚看著端午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些眼。
端午型健壯有力,四肢著地一米多高,雙耳豎起眼珠子是灰的,全黝黑沒有一雜,唯獨額心有一片是純白,像棉花團一樣。
汪汪!端午搖頭晃腦的看著淩暮晚,脖子上的金鈴響聲連連。
看到黑狗脖子上的金鈴淩暮晚瞪大了雙眼,心裏的震驚無法用語言來形容。
五年前還在狼城的時候救過一隻小狗,當時還在府中養了幾個月,那小狗脖子上當時掛著的就是這個金鈴。
後來嘉嶺關外的北漠國和北漠國在狼城的細作裏應外合攻打狼城,全城混的時候那隻狗從府中跑失了,此時那隻狗的模樣和眼前的端午漸漸重合。
難道……
看到淩暮晚對著自己的狗出滿是鮮的手,紫年擋在淩暮晚和端午中間。
“你已經謝過了,端午,走!”
淩暮晚舉起的手慢慢收回,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它了,上輩子昏迷錯過了它,至死都不知道它還活著,甚至還救過。重活一次還能看到它也算了結了的一個心事。
看著年離開的方向淩暮晚扶著一棵大樹喊出聲,“等等!”
紫年轉,“怎麽?還想再謝一次?”
“我家在寧安城,我是被壞人擄走的,如果方便的話……”
“不方便,不順路,不可以!”紫年三連拒。”
淩暮晚目幽深的看著他,“暴雨過後前麵的山會坡,你要是再繼續往前走會被泥石流埋住,現在隻能回城。”
響雷過後淅瀝瀝的雨點子已經掉落下來,隨著雨勢越來越大,淩暮晚以及年和端午都被澆了。
看到淩暮晚雙眸幽深好似兩口不見底的深井,年目微微瞇起。
“雨才開始下,你怎麽知道會出事?”
淩暮晚靠在樹上看他,“換一條路走對於你來說沒有什麽損失,如果你發現我騙你的話隨時可以找我算賬。”
“回答爺的問題?你怎麽知道會出事?”年目探究的看著淩暮晚。
“誰還沒有點?”淩暮晚被越來越大的雨衝刷的睜不開眼睛,抹了一把臉,“現在下山還來得及。”
紫年看到淩暮晚被澆後全服在上,更顯小,雨水衝刷掉了臉上的鮮汙漬,出的皮蒼白沒有。隻有那雙漆黑的雙眸熠熠生輝,裏麵飽含了許多值得深究的緒。
“端午,走!”紫年大步從淩暮晚的邊走過。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相信的話,就像說的,如果發現騙他的話,隨時弄死。
淩暮晚雙手在前叉抱肩,三月的雨還很刺骨,被凍得發青忍著上的刺痛跟在年的後。
年沒說帶回寧安城,淩暮晚盡量加快腳步不讓自己被甩下。
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寧安城的方向下山,大雨讓地麵變得泥濘非常難走。
淩暮晚頭重腳輕全發冷,腦袋渾渾噩噩,嗡嗡作響。
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回府,上輩子娘就是在回府前突然小產,那時候以為娘是因為失蹤找著急上火累著了,哪裏能想到是百裏衍的謀。
不知道自己再耽擱下去娘會遇到什麽事?如果一切都是百裏衍做的計劃,此時他的人肯定已經在找機會接近娘,意圖謀害。
百裏衍為了日後稱帝拉攏爹,先是找人擄走然後英雄救送回府,接著設計害得娘小產,從此後再不能生育。爹這輩子隻有這一個兒,死心塌地的跟著百裏衍,為的父親又怎麽能不全心全意幫著自己的婿?
不怕疼不怕死,就怕自己哪怕重新活過也沒辦法改變父母家人的命運。
恍惚間鞋底踩到了一塊凸起的尖石,淩暮晚一個趔趄直接摔向地麵。
胳膊突然一,看到走在前麵的年出現在邊手攬住了的肩膀。
“謝,謝謝!”淩暮晚凍得抖,
“還能走?”年睥睨的打量。
淩暮晚點了點頭,抱住肩膀一步步前行。
汪汪!端午突然狂吠起來。
轟隆隆……
就在他們相反的方向傳來了震耳聾的聲音,整座山似乎都抖了起來。
前世這座山在連續的暴雨中倒塌了一半,連山腳下的一個村莊都遭了災,當時死了很多人惹得龍大怒。
淩暮晚頭皮一, “快走!”
紫年看著在風雨中搖搖墜的淩暮晚,麵後的濃眉微微蹙起。
“別想太多。”
“啊?”淩暮晚沒懂他的意思,不過很快就懂了。
年一手抓住,像扛米袋子一樣扛在肩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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