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歡最近變化明顯,幾乎整個傅家的人都看出來了,經常盯著手機傻樂,不是也是有了心儀的對象。
上大學談個很正常,傅家又沒那麼死板,就是傅沉心底有些不舒服。
這兩年段林白、京寒川,亦或是傅斯年的兒,都是嫁人或是待嫁的,總歸都是有了著落。
只是段林白這個岳父做得有些憋屈,因為婿太難搞,通常都是他在鬧,顧淵冷著臉看著,偶爾給個反應,弄得他很抓狂,兩人撞到一起,笑聲不斷。
不過段林白也告訴了傅沉:「你家既然有閨,你也笑不了太久,總歸都有那麼一天,你家白菜不是被豬拱,也總有狗去刨的。」
傅沉沒作聲,畢竟傅歡那時候高中都沒畢業,每天都在自己眼皮底下,不用心這些。
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罷了。
「你要和歡歡聊聊?談個不是很正常嗎?你那麼嚴肅找談話,嚇著怎麼辦?」宋風晚說道。
「第一次,我擔心遇人不淑。」
「誰還不會遇到幾個渣男啊,我不也遇到了傅聿修之後才到了你嗎?撞點南牆才知道誰最合適。」宋風晚這話,算是變相說與傅沉最合適,某人聽著心裏舒服。
「談就是有酸有甜,我們被必要管那麼多。」
「你如果實在不放心,那我和說說,這種事當媽的比較好開口,你就別提了。」懷春的事,還是宋風晚這個做母親的說比較妥當。
傅沉點頭,算是贊同說的話。
宋風晚是在餐桌上提起的這件事,問傅歡,是不是有什麼況,這種事就是措辭再委婉,也婉約不到哪裏去。
「沒有啊。」極有孩子談願意第一時間和父母分,傅歡也是如此,第一覺就是瞞著。
「其實談個很正常的,我就是想說一句……」
傅沉清了下嗓子,等著妻子敲打一番兒,沒想到宋風晚清了下嗓子,就說了一句:
「孩子要保護好自己。」
傅沉:「……」
所謂的開口提醒,就是說這個東西?
可是此時孩子都在餐桌上,他就是心底有些什麼,也不會駁媳婦兒的面子,只能吞了這口氣。
傅歡知道家裏不反對,心底開心,面上還顯得從容,淡淡應了聲,「我知道。」
「覺得到時候了,不想帶回家,也讓你哥看看。」宋風晚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,知道孩子大多不喜歡家長干預太多。
傅歡點著頭,「那個……那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?」
今天恰逢周五,學校不上晚自習。
「和男朋友?」京星遙打趣。
「不是,社團聚餐,我是新社員,不好拒絕。」
「什麼社團?」傅欽原詢問。
「圍棋社。」其實也算是變相約會吧,反正是能看到陳妄的。
「陳妄是社長對吧。」陳妄這兩年和傅家走得很近,也算知知底。
傅歡點頭。
整個傅家,他和傅沉關係最好,因為經常在一起下棋,地點不一定在雲錦首府,有時在外面棋社茶館,殺了兩盤,傅沉會帶他去吃點東西,因為他的緣故,陳妄認識了不京圈的人,有人打趣說:
【陳妄是三爺的半個兒子。】
同一個格的人,相起來很輕鬆,而且陳妄聰明,一點就,聰明人相不費勁兒。
而且相比較傅欽原這個親兒子,兩人相相殺的模樣,陳妄顯然「乖順」許多。
大學社團聚餐,和高中不同,小社會一樣,免不得要喝酒,傅沉還給陳妄發了信息。
【晚上聚餐,幫我照顧一下歡歡。】
也是擔心是新生被人灌了酒。
陳妄信息回得很快:【您放心,我會照顧好的,聚餐結束,我會送回家。】
事實證明……
他真的把傅歡照顧得非常好。
**
圍棋社聚餐地點,就在學校邊上的一個餐廳,都是學生,聚餐都是AA制,每個人都會提前一部分錢,多退補。
新老生都在一個群里,傅歡了負責收費的學姐:【學姐,我來聚餐費。】
【不用不用,你的錢老大給了,學妹,六點半準時到餐廳就好。】
態度好得不像話。
這個人也很懵的啊,他們有個小群,剛商量好每個社員收多錢,陳妄就私了,給轉賬。
【社長,您是不是給多了?】
【還有傅歡的,我們一起。】
【……】
什麼意思?
大家都知道傅歡是他助理,只是此時社團還沒正式開始活,很多人都沒見過傅歡,只覺得這姑娘怪可憐,給大魔王做助理,讓他指導下棋,怕是會被「罵死」,現在是怎麼個況?社長幫給錢?
難不是拖社長給的?
可他們老大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,誰敢使喚他?怕會被一掌拍死。
最大的可能就是……
某人自願的。
也是生,心思敏些,忽然想到一種可能,後頸都涼嗖嗖的。
這群混蛋是怎麼招新的,社團里已經有個大魔王了,還特麼把他對象招來了?這不是找了個小祖宗回來供著?
對傅歡說話,也是分外討好,不過事沒落實,不敢傳謠。
到餐廳的時候,兩個當事人還不在,有人說待會兒新生齊了,要給他們一個「下馬威」,無非就是鬧著玩的。
這個生喝了口茶,下馬威,要是搞到傅歡頭上,我怕老大下一秒就把你們給卸了。
可是擔心的事,沒發生,因為……
這兩人是牽著手進包廂的。
當時包廂還鬧哄哄的,已經在清點人數了,只剩他們兩人沒到。
「老大素來都是軸來的,這個可以理解啊,那個小學妹可千萬不要墊底來啊,大魔王不希等人的,第一次聚餐就讓他等……」
「會被罵死的。」
「他不會罵人,只會用一種兇狠的眼神看著你,盯哭你。」
……
眾人說著話,就瞧著兩人進來了,陳妄正偏頭和說些什麼,許是眾人目太熱切,也許是燈原因,小姑娘臉有些紅。
「真的不和我一起坐?」陳妄再度追問。
「不用,你那桌都是學姐學長,彆扭的。」
陳妄牽著的手進來時,已經了焦點,坐到邊,豈不是更那個什麼……
「嗯,想回家和我說,我送你。」陳妄說著當著眾人的面了的頭髮,然後眾目睽睽下,送到了位置,才坐回了自己那桌。
包廂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古怪,方才還有一堆人囂,新人遲到,一定要罰酒,約莫半個小時后……
囂最厲害的幾個人,已經端著酒杯過去給傅歡敬酒了。
「學妹,你喝點飲料就行,我幹了,你隨意。」
傅歡:「……」
一堆人此時心裏已經嚇得夠嗆,我去,當著老大的面兒yy嫂子,真特麼要命了。
就說嘛,這麼漂亮的小姑娘,是個男人都會心的。
老大把小姑娘安放在邊,原來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啊。
酒過三巡,有些男生已經醉了,大著膽子問陳妄:「老大,你到底怎麼勾搭上學妹的,是不是看人登記的聯繫方式,私下聯繫了。」
「把人小姑娘調到你邊,就是想就近靠近人家吧。」
「你這心也忒黑了!你老實說,是不是開學就打學妹主意了。」
眾人屏住呼吸,這孩子是真喝多了。
陳妄不喝酒,只是呷了口熱茶,「糾正兩點,一、我早就有的聯繫方式,不需要聯繫,第二、我們不是開學認識的,我們認識幾年了……」
他們中間隔了一張桌子,中間有不人,大家卻都聽得出來,陳妄的意思是:
這個姑娘……
我惦記好多年了。
大家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八卦,畢竟陳妄校后,就沒半點緋聞,誇張點來說,他邊飛的蚊子,可能都是公的。
沒想到,八卦沒聽到,結結實實被塞了一把狗糧。
陳妄和傅歡提前離開了,臨走之時,還叮囑了一句,「出去別說。」
「我去,老大,你該不會想談地下吧,真不用藏著掖著。」
「我只是想和安安靜靜的在一起。」
陳妄現在的份,這件事被捅出去,傅歡都會被人盯上,剛在一起,總想有更多的私人空間。
圍棋社的人,算是被憋死了。
因為某人宣示完主權,強行給每人塞了把狗糧,還要把他們的上膠帶,不許他們往外說半個字。
「我帶過來,是信任你們,希你們不會讓我失。」
某人說得理直氣壯。
圍棋社裏,大部分都是陳妄的迷弟。
偶像帶朋友過來,他們本就激,現在這話說的,完全就是把他們當自己人啊,興之餘,立刻表態,絕不會往外說半個字。
有些社團老人只能慨,老大太會忽悠了。
其實就算學校有些風言風語,也傳不到傅家,畢竟圈子不同。
*
傅歡剛學,雜事難免多寫,饒是如此,也總是空和陳妄一起吃個飯,熱期的時候,總是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,就是待在一起,都覺得呼吸是甜膩膩的……
秋學期開學,最快迎來的假期就是國慶和中秋,今年兩個節日離得非常近,方假期疊在一起,也算是小長假。
陳妄是肯定要回雲城和爺爺一起過節的。
他此時正和宋風晚在打電話,本以為是要托自己捎東西過去的……
「我應該2號出發。」陳妄瞇著眼,看著正盤坐在自家沙發上吃著水果撈的人,來過幾次,某人現在到這裏,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了。
「我們一家也過去,到時候可以一起出發。」
「好。」
傅歡吃完東西,準備去洗個手,剛路過陳妄邊,就被某人撈進了懷裏,剛想掙扎,因為手上有點臟,「你先鬆開,我去洗個手,唔——」
話沒說完,就被某人以吻封默。
略微蹙眉,就聽他低聲說了句,「阿姨的電話,你說話再大聲點試試。」
傅歡心頭一跳,也就只能由著某人了。
僵著子,生怕發出些許靜,被自己母親聽到些什麼,睫張得微……
心也跟著著。
宋風晚還在另一側說著話,不知道電話那頭髮生了些什麼。
電話掛斷後,陳妄看著靠在自己懷裏的人,低低說道,「國慶中秋放假要分開幾天……」
「你放心,我不會想你的。」傅歡著。
陳妄低聲笑著,沒說話。
待傅歡回家后,宋風晚才告訴,國慶要先回一趟雲城,和陳妄一起出發,傅歡咬了咬,難怪說放假分開幾天,他一點覺都沒有,敢是早就知道了。
**
去雲城當天,定的是上午十點多出發,陳妄要在雲城待上一周左右,帶了電腦,又把棋譜整理了一下,一堆的棋譜里赫然還有傅家的關係圖。
這麼多年過去,這張關係圖早就不是之前那份普通的圖譜上面,這上面已經清晰記錄了傅家人的喜好。
就連傅漁和懷生家的那個孩子都被加進去了。
這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,到底沒讓人省過心,一直擔心他、大腦或者哪個地方損,因為對外界的聲音和靜,很給反應。
雷厲風行的母親,佛系的父親,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,總之傅漁每次說些什麼。
懷生如果覺得有問題,會提點意見,大部分時候都是:「聽你的安排。」
某寶寶則是抬著眼皮看一眼,然後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會分給了。
這家人每天也是歡樂很多。
陳妄挲著關係圖,這次會和傅家人多接一段時間,有可能會補充些新容,猶豫著,還是把關係圖夾在了棋譜里,塞進了行李箱。
當天一起過去的還有傅欽原和京星遙,幾人到雲城后,就接了宋敬仁和陳妄的爺爺一起去下了館子,晚上十點多才各自散了。
因為京星遙極來雲城,隔天上午傅欽原就陪四看看,傅歡和陳妄也一起跟著,雲城也有幾個旅遊景點,旺季時候人非常多,四個人經常走著走著就散了。
「歡歡和陳妄呢?」京星遙總是稍不留神,回頭就發現這兩個人沒了。
「歡歡經常來,不會走丟的,找不到我們,自己能回去。」傅欽原倒是半點都不擔心。
其實這邊的傅歡和陳妄已經單獨去了別。
陳妄還問道:「要是你哥找不到我們,應該會打電話吧?」
「不會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這裏就和自己家一樣悉,本不會擔心我。」
而事實證明,也的確是這樣。
陳妄和傅歡都不是第一次來雲城了,這邊的景對他們來說,並沒什麼吸引力,無非是想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,兩人單獨待會兒。
一來二去就忘了時間,等給傅欽原打電話時,他已經告訴傅歡:「我已經到家了。」
「那你不提前和我說一聲。」傅歡語氣有些嗔。
「你是不是和陳妄待在一起?」傅欽原說話聲音略顯低沉,似乎在抑醞釀著什麼。
傅歡敏銳覺到哪裏不對勁,「對啊,我們一起。」
「帶著他,趕回來吧,快吃中飯了。」傅欽原說得很尋常,只是一起長大的兄妹,他就是說話聲調變了變,傅歡都能敏銳得捕捉到。
「怎麼了?」陳妄看掛了電話,還若有所思。
「沒事啊,我哥催我們回去吃飯。」
殊不知此時的四合院,眾人圍在一起,宋風晚正拿著一頁紙若有所思。
這剛秋,氣溫雖降,正午溫度卻仍舊居高不下,風一吹……
渾都有點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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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很想說一句:多日不見甚是想念,發現也就隔了一天而已【捂臉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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