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生說完這話，傅斯年被一噎，臉上波瀾不驚，心底卻覺得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。

此時傅欽原不過好奇，到底怎麼樣的一張照片，查看熱搜才知道傅漁出了事，「寫稿子的賬號怎麼被封了？涉黃？不可能吧。」

段一言湊過去看了眼，「的稿子我都看過，不存在這類問題，可能是因為別的。」

「你找人問問。」段林白是搞新聞出的，總能問出些幕，若是自己找微博管理員，給的理由大多方敷衍。

「好。」

段一言點頭。

懷生本就不看新聞，這種新聞標題更是沒聯想到傅漁，所以沒點開看，此時下面評論都是被抓了……

「這件事肯定知道了，自己賬號被封，還鬧上了熱搜，估計要鬱悶死了，誰這麼無聊，搞這事兒。」傅欽原蹙眉。

傅斯年輕哂，「所有消息湊在一起，巧。」

都是人，立刻就明白他話里的意思，八是有人搞事。

**

京城大學

中午十一點左右，這個點正是學校人多的時候，不學生都是剛上了兩節課，一輛黑轎車停在教學樓門口，原本並沒引起太多人注意。

大學校園，除卻老師領導，有些家境殷實的學生也會開車上課，只是車門推開，一個人下車，著了黑長風，沒系扣子，秋風將服吹得略微鼓起，烈烈生風。

並未化妝，只是五明艷，濃到深反而顯得清單。

手中提著電腦，步伐匆匆，渾出的氣場，讓人而卻步。

「這是因為宣男友上熱搜的那個吧？」

「就是。」有學生已經拿出手機拍照，「來我們學校幹嘛？」

「我哪兒知道！去看看。」

……

傅漁不是明星，只是上了熱搜后，也是名人了，自然惹人關注。

不學生跟過去，傅漁也不在意，進了樓，才問了個學生，「同學，請問502教室應該往哪邊走？」教學樓分東西兩側，此時沒閑心去找路邊。

「那邊，5樓最裡面。」

傅漁道謝，爬樓梯直抵5樓，很快找到了那個教室，叩門，給開門的學生還有些詫異，畢竟是此時還掛在熱搜上的人，「那個……您找誰，我們在開班會。」

「你們輔導員在嗎？」

「盧學姐？在的！我幫您。」

「不用。」傅漁已經側走了進去，此時的一個學生正站在臺上說話，估計是班幹部，看進來，也是愣得沒說出話。

而坐在教室最後面的盧芳看到傅漁，一時臉都白了。

「不好意思，打擾你們開會，你們繼續。」傅漁說完直接去了盧芳側坐下。

盧芳是京大的博士生，做了帶班輔導員，此時正帶著班級學生開會，「傅小姐……您怎麼來了？」

「自然有事找你。」傅漁神悠閑，就好似和老友在聊天，可盧芳知道……

今天來者不善！

「要不我們出去說？」盧芳低聲說道。

傅漁這人行事乖張，盧芳是怕的。

「出去不好說。」

盧芳很擔心當著學生的面說些什麼，乾脆起拍了兩下手，「今天的班會就到這裡，其他事我會讓班長在群里通知的，大家先回去吧。」

學生都想八卦，可現在環境不允許，只能收拾東西趕離開。

班長剛準備關掉教室的投影設備，就被傅漁阻止了，「同學，不好意思，那個我待會兒要用。」

說話間，傅漁已經走到了講臺上，將自己電腦拿出來，連接到了投影屏幕上，此時學生沒散去，都在教室外，在窗口或者後門，加上跟而來的吃瓜群眾，走廊幾乎被得水泄不通，很多學生都拿了手機進行拍照。

盧芳心底過一不好的預，手準備拉上窗簾，卻被傅漁阻止了。

「你在害怕什麼？我只是有幾件事想問你，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。」

傅漁這話說完，盧芳若是再強行拉上窗簾，反而顯得心虛了。

這時候，教室投影屏幕上已經出現了傅漁的電腦桌面，黑底面，上面都一些程序代碼，不懂計算機的人看上去，簡直宛若天書。

手指飛快的作鍵盤，也不知進了什麼頁面，蹦出一則個人微博的簡介頁，盧芳當時臉就青了。

「這個微博你悉嗎？」

「你到底想做什麼？」盧芳格向膽小，此時說話都開始發。

「這是學姐的微博啊，我還加了關注。」窗外圍觀的學生說道。

「我只是想不明白，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，需要你背地這麼搞我？」傅漁輕哂，一手撐著桌子，目慵懶而戲謔。

「你這是侵犯別人私，你到底想幹嘛？」盧芳深吸口氣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盧芳的微博很乾凈，上一則消息還是兩個月前發的，可是傅漁手指稍微了下，頁面跳轉，變了微博的作記錄，而被篩選出來的，全部都是的舉報信息。

舉報容，全部都是針對一個人的。

【垃圾營銷】、【不實消息】、【危害國家安全】……各種類型都舉報過。

「如果只有這些也就算了，沒想到你還弄了不小號。」

傅漁話音說完，頁面開始滾，全都是一些微博小號的信息。

「這些號也沒做別的，專門就是來舉報我的。」

「我早就和你說過，你有什麼事，直接和我說，背地搞這些，齷不齷齪？」

「知道這個微博大V是我的人，屈指可數，你算一個。」當時去西部調研，有個男博士問加關注，這件事也就不是了，「你說你出門也是穿得乾淨鮮，怎麼盡做這些見不到的事！」

外面學生已經熱切地討論開。

「那個被封的大V是？」

「學姐一直舉報？不能吧，我有關注這個博主，真的沒寫什麼，三觀正的，這種背地舉報，真的噁心的。」

「我覺得學姐不至於做這種事。」

……

盧芳本就心虛，此時腦袋都一團，尤其是傅漁將小號出來的時候，就好像將從暗揪出來，將上那層偽裝個一乾二淨，將所有的暗面公之於眾。

對於一個本就有些向的人來說，這種覺，無異於公開決。

「你這……這……假的，都是假的！」

面對鐵一般的證據，盧芳腦子又，上下，也只能吐出這幾個字。

「為了避免被人說我欺負人，證據我這裡都有……」傅漁手指點了幾下鍵盤，上面出現一個IP地址，「你切換賬號的時候，連IP地址都不換，我追查得很輕鬆，你知道我當時查到IP所在的位置時，我當時是什麼覺嗎？」

「我覺得……」

「你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！」

「你憑什麼查我，你這是侵犯別人私！」盧芳有點急眼了，想要關掉投影，可是傅漁作更快，在手指即將過來的時候，一把給按住了。

「你現在和我談侵犯？那我想問一下，你惡意舉報我的時候，就沒想過是在侵犯我？」

「是不是覺得躲在網路後面，就沒人查得到你？」

「我告訴你，你網上所發布的每一條留言，即便是被刪除的，我也能查到，你說了多侮辱我的字眼，是想讓我放在這些學生面前，讓他們看看？」

「他們的輔導員、學姐，是如何在網路對我進行人攻擊的！」

「看在好歹你是京大的學生，我給你留了點臉，你若不要，咱們可以警局見，真當網路謾罵不會犯法，我抓不了你？」

傅漁氣場本就在，盧芳又心虛，整個人只覺得眼前一黑，就好似被一無形的藤蔓束縛住，渾彈不得！

「還有懷生那則什麼和學生的新聞，這原本不過是有人在網上發的一則普通消息，雖然有好事加工臆測，卻也上不了熱搜！」

「盧芳，我問你一句，這件事到底是怎麼被推廣，並且出現在熱搜上的！」

傅漁盯著，那雙眸子極冷，眸底像是結了層寒冰，讓人無法直視。

因為傅漁與懷生消息上了熱搜，有人發了那張照片，當時盧芳的臉就是被打上馬賽克的，原博是這麼說的：

【哇——前幾天剛上過他的課，這是上次無意中拍的，本人更帥。】

一張圖，不同標題解讀，自然有不同的味道。

「怎麼不說話？花錢買熱搜的時候，你肯定不像現在這麼支支吾吾，猶豫不決吧！」傅漁笑著。

這真是盧芳最後一層遮布，此時被完完全全扯下來，臉上一陣青白。

下意識掙扎著要離傅漁的束縛，只是沒想到力氣那般大，急得差點就要手了……

而此時有個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，好似是學校領導。

「傅小姐！」

傅漁手指一松，盧芳趔趄著，后腰直接裝在後側的課桌上，疼得眼睛發昏，子得站不住，磕著骨頭撞著筋，刺心的疼。

「你怎麼樣？」那個男人走過去，略微蹙眉。

「馬老師，我沒事……」盧芳雙手撐著桌子，勉強站了起來。

「院長找你。」

「院長？」盧芳心底咯噔，那個馬老師又看了眼傅漁，「傅小姐，您也來一下吧。」

「好。」傅漁合上電腦，隨他出去。

**

此時網路已經鋪天蓋地，全部都是關於懷生與學生的澄清微博，最早的發布者，發了條微博，說自己本意並未想表達這個，卻被人惡意扭曲，已經找律師詢問，準備告涉事大V。

消息本就不屬實，不人都紛紛刪除微博，生怕波及到自己上。

而這時網上有段採訪流了出來，那是記者在大院門口蹲到了傅斯年……

「傅先生，懷生剛和您兒宣布，就出現這種緋聞，請問對此您是怎麼看的？」

「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。」

傅斯年極接採訪，沒想到一開始就語出驚人，早就知道了？雖說有些事可能早有耳聞，畢竟圈各玩各的不在數，可像他這樣，直接承認的卻史無前例。

「您這話是什麼意思？是說早就知道他出軌？」

「是因為照片拍攝時，我也在，你們還想知道什麼？」

記者懵了，他們想了很多問題，卻怎麼都沒想到傅斯年會來這一出，一時都傻了眼。

傅斯年簡單直接是出了名的，不必為了給懷生遮扯謊，加上原博主出來澄清，這件事很快就水落石出。

*

傅漁質問盧芳的視頻也在網上迅速發酵，眾人在驚訝是那個大V的同時，只覺得那個人實在太蠢！

惡意開小號搞舉報，還花錢故意買熱搜，做些見不得人的，若是旁人遇到，怕是只能吃了這個啞虧，畢竟普通人想尋溯源太難了。

偏生就遇到了技流的，不把按在地上，難不要留著過年？

網上熱熱鬧鬧的，而京大的文學院院長辦公室，氣氛卻異常冷肅。

傅漁進了辦公室的時候，沒想到懷生居然在。

盧芳此時后腰被撞地方疼得痛不生，沒想到剛進辦公室，看到懷生，當時心底覺就很不好，沒想到院長直接把幾篇論文甩過去，斥責學不端，要開除的學籍……
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
在網路時代，真的不要惹技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