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大迎新晚會在29號,許多新生隔天就回家了。
宋風晚這次不回南江,就得等到寒假,心底也是想喬艾蕓的,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回一趟南江。
國慶假期有7天,許多人出遊,30號機票太搶手,嚴川幫訂了1號晚上的飛機。
而宿舍現在只有三個人,胡心悅男友從陝北過來,苗雅亭家比較遠,並不打算回去,父母打了錢,讓在京城好好玩玩。
宋風晚難得睡個懶覺,結果胡心悅一早就起來,洗頭換服打扮,折騰到十點多出門接男友去了。
「晚晚,你明天幾點的飛機。」苗雅亭最怕落單,想到宿舍就剩一個人,難掩失落。
「晚上六點多的,你今天如果沒安排,可以陪我去買點特產嗎?我要帶回去,我對京城還算悉,也能帶你逛逛。」
「行啊。」苗雅亭爽快答應。
宋風晚下床就看到段林白的海報,偏生還和自己外公在一起,怎麼看都不對勁。
兩人在食堂吃了中午,就去學校隔壁萬寶匯買了特產,下午三點多,胡心悅打來電話,說要和男朋友請他們吃飯。
有對象的人請客,似乎習慣,宋風晚自然爽快答應。
傅沉原想趁沒離開前,和多,白天陪室友就罷了,晚上見室友男朋友?
某人心底不爽,搞得傅心漢都不敢往他邊湊。
「你明天還有安排?」傅沉拿著電話,語氣無力。
「要不……」宋風晚看了眼正在看服的苗雅亭,其實就是子,心底敏些,人還是不錯的,整天在宿舍打電話,瞞著外人,朝夕相對的室友肯定瞞不住。
胡心悅也是知的,只瞞著一個人,怕以後知道,也會生出別的想法。
其實苗雅亭子單純的,微博關注段林白也是因為胡心悅,對傅沉更是一無所知,猶豫片刻,「要不明天你也請我室友吃飯?」
傅沉一樂,「可以,地點我安排。」
宋風晚掛了電話,提前和苗雅亭說了這件事。
本就敏些,宋風晚打電話都看到過,猜測肯能有男朋友,肯讓見,自然是把當朋友的,心底自然高興。
加上吳雨欣的事,也算是因為宋風晚才搬出宿舍,遠離的生活,自然對更有好。
子,又向,即便了委屈,也只能憋著。
「你男朋友也是在京城上大學?」苗雅亭看到兩個室友都有男友,難免有些艷羨。
「他工作了。」
「上班?那得比你大多啊?」
宋風晚咳嗽兩聲,「六七歲吧。」
「你們怎麼認識的?」苗雅亭詫異,總覺得不可思議。
「過程有些複雜,不過兩家人都認識……」
**
國慶第一天,傅沉開車去學校里接宋風晚和的室友。
「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男朋友,傅沉。」宋風晚鄭重介紹。
「你們好。」傅沉心底是高興的,親自蓋章認證的男朋友啊。
他開的是自己以前練手的車,不算很貴的牌子,三個生在後面,胡心悅的男友坐在副駕。
胡心悅男友名向春暉,是個很朗熱的人,不過看到傅沉還是有些拘謹。
他們都是學生,很與傅沉這種社會人打道,難免不自在,都是學生,又是外地人,聽了傅沉的名字,也沒多想。
「你是哪個學校的?」傅沉看向側的男生。
「陝大的。」
「學什麼的?」
「機械製造。」
「那出來應該很好就業……」
傅沉知道的東西多,也能和他聊到一塊兒去,氣氛瞬間就熱絡起來。
苗雅亭是第一次見到傅沉,簡直驚為天人,而且他舉止談吐也優雅得,和他們說話,沒架子也紳士,直言宋風晚藏得深心。
開車抵達農家樂,因為提前訂了位置,五人直接到了包廂。
「三爺,酒水要什麼?」經理親自接待的。
「給我泡壺茶,你們要喝什麼飲料?」傅沉看向幾個學生。
因為胡心悅比較活躍,幾人樂呵呵的點了菜,就聊開了。
農家樂畢竟不是大酒店,就和普通餐館差不多,稍微悉一點,也就不那麼拘謹了。
「這家農家樂是誰開的啊,生意真好。」胡心悅出去上了個洗手間,瞧著外面還有人在排隊。
「我一個朋友。」傅沉幫宋風晚倒了杯茶。
「你這朋友品味獨特的。」胡心悅打量著包廂,裡面弄得花花綠綠的,許是想復古一些,還掛著一些老舊的年畫。
門口還掛著幾串干辣椒。
紅紅火火,恍恍惚惚。
宋風晚忽然笑出聲。
這個品味獨特的人,可不就是你的「男神」。
「他品味一直獨特。」傅沉和宋風晚相視一笑。
**
而此刻這位品味獨特的人,正開車送懷生去山裡。
傅沉昨晚依約請他吃飯,本來吃得好好地,他來一句,「林白,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。」
段林白一聽這話樂了。
傅沉找他幫忙?
這可真難得,他當時又喝了點小酒,大手一揮,「好啊,你說!」
「明天幫我送懷生上山,我明天要和晚晚見室友,沒有空。」
某人反手就給他餵了一把狗糧。
我去,你去見小嫂子室友,我就給你當司機,送這個小和尚?
「我準備去你的農家樂,你讓人給你留個包廂,要最好的,畢竟第一次見面,不能失禮。」
傅沉雖然沒在笑,可是從他語氣就聽的出來,非常嘚瑟。
老子是來吃飯的,不是來吃狗糧的。
吃飯這段期間,傅沉隔三差五就和宋風晚發信息。
「你能不能陪我聊會兒天!」段林白有些話癆,傅沉不搭理他,他心裡難。
「晚晚有點黏我。」傅沉說得理所當然。
「你這是典型的見忘友。」
「你是第一天認識我?」傅沉挑眉。
段林白險些嘔。
傅沉,你狠,你厲害!
*
段林白是有點怕懷生的,之前出去旅遊,他可沒忘記被木魚支配的恐懼,果不其然,第二天,小和尚六點多就給他打電話,讓他送自己上山,說再過一會兒,會堵車。
他自從眼睛好了之後,作息有點,加之昨天喝了酒,直至十點多才去雲錦首府接懷生。
果不其然,還沒到山上,就被堵在了半路。
「我都和你說了,讓你早點過來,你非不聽,現在好了吧。」懷生抱著一杯波霸茶,一臉怨念的看著段林白。
「我忘了現在是國慶。」段林白打著哈氣,一手握著方向盤,一手撐著下。
懷生所在的韓山慈濟寺,據說很靈驗,逢年過節,香火都非常旺,已經算是個旅遊景點,加之又逢國慶,外地遊客眾多,進山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。
他早上還沒吃飯,得肚子直。
打電話給傅沉抱怨,人家直接來一句,「我在忙。」
氣得他一肚子火。
好不容易車子挪到了山上,為了等停車位,又磨嘰了半個小時,終於到了廟裡,段林白已經得走不路了,幸虧山裡涼爽,若不然他肯定被熱暈。
「小和尚,給我弄點吃的。」段林白癱在懷生房裡,這是床嗎?這麼!
他躺在床上,給傅沉發信息,已經平安把懷生送上山。
「我去飯堂給你找找。」
懷生一來一回,只花了五六分鐘,給他帶回了幾個白面饅頭,還有一碟鹹菜。
「你們這兒只有這個?」段林白傻了眼。
臥槽,老子早中飯都沒吃,你讓我啃這個?
「沒有飯了,這還是師兄留給我的。」
「沒有嗎?」
「寺廟裡哪裡來的啊,你吃不吃?」懷生詢問。
「不吃。」段林白此刻滿腦子都是鴨魚翅,不想啃饅頭。
「那我自己吃了,你如果不走的話,可以等晚上吃了再回去,五點半食堂就開了。」懷生坐到炕上,自己啃饅頭。
段林白肚子已經得直喚,偏生邊上的小和尚還吃得噴香,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。
懷生偏頭看他。
還吃,饅頭也能填飽肚子啊,真是氣。
可是下一秒,段林白飛快拿起一個饅頭,啃了起來。
「好吃不?」懷生笑道。
「不錯。」
「這個鹹菜也好吃,食堂的師傅自己腌的。」懷生瞧他那狼吞虎咽的樣子,有些嫌棄。
段林白拿起一側的筷子,就著饅頭吃了口鹹菜,「好吃。」
懷生悻悻一笑,剛才不是信誓旦旦不吃嗎?
打臉打得真快。
懷生畢竟是孩子,吃了半個饅頭就不了,段林白還在狼吞虎咽。
段林白還在啃饅頭,農家樂經理給他打了個電話,他拿過手機,「喂——」了聲。
「小老闆,三爺一行人已經離開了。」
「是嗎?」段林白說的漫不經心。
「沒結賬,掛在您名下了。」
「咳咳——」段林白直接被饅頭嗆到了。
傅沉,你特麼還是人嗎?老子因為你在這裡啃饅頭,你還坑我?
我回去就要和你絕!
……
段林白足足吃了四個饅頭,正舒服的躺在懷生床上,翹著二郎,一手肚子,一手玩手機。
「懷生啊……」忽然有人推門進來。
段林白橋這是廟裡的普度大師,急忙從床上跳起來。
「師傅。」懷生滋滋的抱住自己師傅。
之前他一直在前面幫人解簽,懷生沒去打擾。
「大師好。」段林白對普度大師,還是非常敬重的,他母親每年也會來上香,對他謙和有禮,段林白自然不敢造次。
「三爺今日沒來?」
「他今天有點事,我送懷生過來的。」
「您什麼時候回去?方便的話,我能做你的車下山嗎?有點事想和三爺商量一下。」
段林白詫異,他知道這座寺廟開始,這位大師可從未下過山,就連懷生學,也只是送到半山腰。
這麼急著要見傅沉,必然是有急事,「我待會兒就走。」
「麻煩您等我一下,我送走最後一批香客就和你一起下山。」
「我不急,大師您慢慢來。」段林白扯了扯頭髮。
「懷生,你也收拾東西,跟我一起下山。」
懷生一臉懵,「師傅?」
他剛回來,怎麼就讓他回去了?
段林白挑眉,看了眼一臉無辜的小和尚,這件事怕和懷生有關。
**
雲錦首府
傅沉剛送宋風晚到機場,接到年叔電話,說普度大師在家裡,便匆忙往回。
他到家時,年叔正帶著懷生出去遛狗,夏天燥熱,四五點鐘,日頭還略顯毒辣,明顯是刻意支開了懷生。
「大師,您有什麼事不妨直言。」傅沉也不和他繞彎子。
段林白坐在一側,也一臉好奇,有什麼事,能讓他如此迫切,一刻都等不及要見傅沉。
普度大師一臉凝重,「懷生親生爸媽找來了。」
段林白錯愕,「這不是好事嗎?」
傅沉擰眉沒作聲,氣氛略顯凝重,過了幾分鐘,段林白忽然跳起來,「等會兒,我沒記錯的話,懷生當年是被棄的,棄嬰對吧。」
普度大師點頭。
「臥槽,既然是自己棄的孩子,這特麼找過來是幾個意思?」
三更結束啦~
嗅覺敏銳的應該猜得到之前挖的尋子的坑和懷生有關,這件事會牽扯比較多,小魚兒會出現,川北的京六爺也會面,我只能預告說,會有大戲……
前面埋得伏筆還有坑,明天會有填一點,可能坑挖得太久,你們都忘了【捂臉】
晚晚剩下的室友人都不錯,苗雅亭就是子向慢熱些,後期不會作妖的,三爺被蓋章認證為男友,心底滋滋啊。
話說二浪啃饅頭,真的是真香現場,哈哈
懷生:段叔叔,好吃不?
二浪:真香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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