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沉沉,稀星朗月。
傅沉雙手方向盤,餘時不時觀察側的人,宋風晚靠在副駕背椅上,裏還咿咿呀呀哼著兒歌。
段林白這廝到底給喝了多酒!
當時傅斯年就在邊上,居然都沒攔著?
你們兩個好得很。
快到家門口的時候,宋風晚已經昏沉的睡著了,許是方才下車吹了涼風,此刻頗不安分,傅沉背著、抱著,都不肯。
傅沉扶到房間門口,宋風晚抱著門框,一個勁兒搖頭,「唔——我不要睡這裏。」
兩人在走廊拉拉扯扯的。
傅沉被折騰得沒了法子,最後直接抱著,就往房間走……
一轉,懷生抱著小木魚不知何時站在走廊上。
幽暗的線落在他可鑒人的小腦袋上,有點刺眼。
「三叔。」懷生和他打了招呼,「我睡覺了,晚安。」
傅沉眸子一沉,抱著宋風晚回屋,沒再說話。
懷生回屋后,不停敲打著小木魚。
「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,非禮勿言……」
誠如師兄所說,人都是妖禍水,要遠離。
「阿彌陀佛……」
**
另一側
傅斯年原是打算把段林白直接扔了,可惜這廝過於纏人,抱著他的不肯鬆開,若是這麼鬧下去,估計整個酒吧的人都以為他倆有點什麼。
兩人出酒吧的時候已是夜裏一點多,段家距離九號公館,開車都得一個多小時,再回到公寓,來回都得兩個半小時,傅斯年幾番權衡,將他帶回家。
把他扔到床上,了服去洗澡,出來后,就看到某個人抱著電話正在唱《征服》。
「……就這樣被你征服,切斷了所有退、嗝——退……路……」
傅斯年走過去,從他手中扯過電話,居然真的在通話。
手機備註。
【殺千刀的人】
傅斯年拿起手機,「喂——」
許佳木原本在熬夜整理一篇論文綜述,即便喝了幾包咖啡提神都沒用,接到段林白電話,本來還很詫異。
怎麼說都欠了段林白人,還是接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嗷的一嗓子《征服》,嚇得險些把手機甩出去。
整個人瞬間清醒了,默默打開了錄音模式,努力憋著笑。
此刻聽到一個陌生男人聲音,才恍然驚醒,「喂。」
「他喝多了,不好意思打擾你了。」
「沒事。」
兩人客套幾句,就掛了電話。
許佳木則低頭把錄音編輯一下,準備當鬧鐘鈴聲,提神醒腦啊。
傅斯年瞇眼看著備註,聽聲音年紀不大,段林白手機里居然會有人號碼?
傅斯年晚上要工作,回書房鎖了門,讓他自己發瘋,他玩累了,自然會睡覺。
這讓隔壁的余漫兮睡著后,三番兩次被驚醒,實在憋得沒了辦法,才去敲了敲門。
傅斯年一打開門,就看到一個穿著睡,頂著黑眼圈,一臉怨念看著他的余漫兮,「有事?」
「我……」
余漫兮話沒說完,就看到一個男人從後面跳出來,一把從後面摟住了傅斯年,「嘿嘿,抓到你了吧……」
段林白本就生得桃花春水般乾淨爽利,喝了酒,面緋紅,衫不整,抱著傅斯年,笑得那一個燦爛。
余漫兮現在是做新聞的,自然認識段林白,網上有不傳聞,都說他趨向……
大部分傳的都是傅沉和段林白,這他倆怎麼?
「你們忙,我先去睡了,早點休息啊。」余漫兮逃也般的跑回了屋子。
傅斯年偏頭,提起段林白就往浴室走!
余漫兮趴在床上,不多時收到傅斯年的信息,【我朋友喝多,已經老實了。】
**
翌日
段林白醒得早,傅斯年剛忙完一個階段的工作,正打算睡覺。
「我昨晚睡在你這兒?」段林白拉著頭髮,頗為自覺地自己倒了杯水,灌了一大口。
「你昨天把宋小姐灌醉,三叔讓我把你扔了。」傅斯年挑眉。
段林白險些被嗆死,昨晚也沒喝多啊,許是摻了不同類型的酒,醉得快,他急忙給傅沉打電話解釋。
傅沉早就醒了,看了眼來電顯示,「喂——」
「傅三,昨晚的事真不怪我,我沒灌喝酒。」
「是嗎?」傅沉輕笑。
「不信你把起來,我們對峙啊,我們喝酒,都是你我願的,我沒勸酒。」
「還沒醒。」
「你把弄醒啊。」
傅沉嗤笑一聲,反問,「怎麼弄。」
那一聲笑,輕蔑,還著莫名的狠勁兒。
有點鬼畜!
段林白聽得心頭直跳,掛了電話,立刻給自己助理小江打了電話,「小老闆,這麼早,您有事?」
「幫我訂機票,我要出門度假。」
「度假?您眼睛還沒痊癒啊。」
「一隻能看到就行了,在特麼待下去,命都沒了。」
「那您想去哪兒?」
「南江吧,正好曬日浴。」段林白視力不佳,不能長時間看手機,他已經半年多沒關注新聞,自然不知嚴川與喬艾蕓要結婚,宋風晚也要去南江。
「您還要弄日浴?」小江咋舌,「您眼睛對線很敏。」
「不是有護目鏡嘛!老子眼睛馬上就好了,等我徹底能看到,要以最傲人的姿態出現在公眾面前,你懂個屁!」段林白已經半年未發博,網上還真的有一大堆迷妹在等他面。
傅斯年偏頭看了他一眼,「最傲人的姿態,你的白屁嗎?」
段林白氣得炸,「傅斯年,老子今天和你拼了!」
幾分鐘后,他被傅斯年踹出了屋子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三爺笑得很鬼畜,大家自行想像吧,哈哈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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