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過年熱鬧得就是那麼幾天，初五之後，不外地上班的人都開始陸續返程，初七之後，年味就淡了。

宋風晚開學后，課程張，每天都泡在書堆里，桌上永遠有做不完的模擬卷。

二月初，有一場四市聯考，算是很大型的底測驗，難度和高考差不多，每個人都鉚足了勁兒，想要看一下自己的績於何種位置。

忙起來以後，和傅沉打電話的時候，之又。

那天晚上下了晚自習，卻沒看到喬艾蕓的影，這才送書包夾層翻出一直於關機狀態的手機。

趁著開手機的功夫，四下看著，今天還是值日生，比平常晚出來十幾分鐘，校門口除卻小攤販，已經沒什麼學生了。

怎麼還沒到。

也就是這時候，看到不遠有兩個二三十歲的人，站在燒烤攤前，手中擼著串兒，卻好像時不時朝這邊看。

往一賣東西的攤販那邊挪了幾步，避開那兩人的視線。

手機打開，還沒把電話撥出去，喬艾蕓的車子就到了，急忙打開車門鑽進去，「媽，你今天怎麼這麼遲。」

「有點事，見了個朋友。」喬艾蕓笑得頗不自然。

「店裡的事？」宋風晚挑眉。

喬艾蕓笑著沒作聲。

**

過年期間，玉堂春售賣玉石，生意火，也抓了兩個小，其中一個被抓到的時候，不僅弄傷了兩個員工，還傷了個客人，事發生在店，喬艾蕓自然得負責。

那人還是個慣犯，也沒錢賠償，至今所有醫藥費都是喬艾蕓墊付的。

宋風晚以為是店裡出了什麼事，按照喬艾蕓的能力，肯定能理好，並未放在心上。

當們到家的時候，耿瑛早已在門口等著。

「不好意思啊，去接一下孩子，你等很久了吧。」喬艾蕓看立在寒風中，心底抱歉。

「我也剛來。」耿瑛笑道。

「阿姨好。」宋風晚和打了招呼，心底犯嘀咕，到底是出了什麼事，居然連律師都來了。

三人進屋后，宋風晚回屋繼續學習，喬艾蕓和耿瑛則進了書房。

……

接近十二點，宋風晚下樓找了點吃的，看書房還有亮，微微蹙眉，什麼事聊到這麼晚。

熱了杯牛，也趁著這時候給傅沉發了幾條簡訊，客廳的座機電話猝不及防響了……

嚇得一個激靈，這麼晚誰會往家裡打電話？

宋風晚剛接起電話，都沒出聲，對方已經囂起來。

「……欠債還錢天經地義，你要是不還錢，就別怪我們不客氣。」

「你在雲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，手上這點錢都沒有？」

「不還錢，我明天就帶人去玉堂春門口嚷嚷，到時候你的生意做不，可別怪我們。」

……

宋風晚聽的一臉懵，「你們是誰？」

不待對方回答，電話被人搶了過去，喬艾蕓和耿瑛不知何時下來。

「我警告你，這筆錢和我沒關係，誰借你的錢，你找誰要去。」喬艾蕓一臉慍，說完就把電話掛斷，甚至直接扯掉了電話線。

「媽？到底怎麼回事？」

喬艾蕓氣得臉鐵青。

「和晚晚說一下吧，讓也有個準備。」耿瑛提議，喬艾蕓沒作聲，算是默許了。

「這件事還得說到宋敬仁。」耿瑛嘆了口氣。

「他……」宋風晚已經許久沒聽人提起這個名字，有些錯愕，「他怎麼了？」

「當時宋氏集團沒有資金周轉，各大銀行也沒法貸款給他，他就找民間借了幾筆高利貸，許以高額利息。」

「說是用幾天就還，結果出了事，人被抓了，公司都被封了。」

宋風晚腦袋有些發懵。

「銀行將公司資產清盤折算，這筆錢在年後，開始陸續匯往他貸過款的信用社或者銀行，這些都是正規合法的，高利貸這些人自然得不到一分錢。」

「不敢找法院銀行，又接不到宋敬仁，只能找你母親了。」

「他們一直說，這筆錢是在他們夫妻關係存續期間借的，要你母親還。」

宋風晚愕然，「這是他個人借貸，和我們有什麼關係？」

耿瑛輕笑，「本就沒關係，除非當時夫妻雙方共同簽字了，而且這筆錢也沒用在他們共同的生活開銷的。」

「不過這些地流氓可不這麼認為。」

「反正你們房子店鋪都在，他們就各種無賴唄。」

「那現在怎麼辦？」宋風晚沒想到宋敬仁還留了這麼個爛攤子。

「我們走法律途徑，不過這群人都是潑皮無賴，就怕還會搞事。」耿瑛嘆了口氣。

「鬧事不能找警察把他們抓起來？」宋風晚蹙眉。

「這些人都是職業催債的，知道如何做不犯法，他們也不會對你手腳，就是膈應你，警察來了，也得有理由才能抓人啊。」

「質惡劣一些的，還會拿著東西去你家門口敲鑼打鼓，弄得街坊鄰里盡人皆知，丟人啊。」

宋風晚點頭。

「這件事我會理，你就別擔心了，早點回去睡覺，我送送你阿姨。」喬艾蕓拍了拍的頭髮。

宋風晚看著兩人離開，心底頗不平靜，總覺得這件事理起來並不簡單。

宋敬仁借貸，那肯定不是小數額，距離他收監日期都有幾個月了，這種高利貸，利息滾起來，也是非常可怕的。

這件事也擔心不來，既然走法律途徑，就以為事定能圓滿解決。

**

直至某天早上，喬艾蕓送上學的時候，小區門口拉起了白底黑字的橫幅。

寫著幾個大字。

【玉堂春老闆，欠債不還，喪盡天良】

他們站在公共區域，小區保安也很為難，小區里住的都是人，這次算是徹底惹惱了喬艾蕓，降下車窗。

「虎，你到底想幹嘛？我早就和你說過，這筆錢我沒義務還。」

其中一個男人矮胖的男人站出來，染著一撮灰白的頭髮，臉上油鋥亮，大腹便便，手中叼著一雪茄，出的脖頸手背上還有半截紋。

一看就是常年混跡社會的老油條。

「喬士，你們那時候可是夫妻，你丈夫借了錢，怎麼就沒義務還？」

「你再這麼下去，我立馬報警抓你。」喬艾蕓和他們打過道，潑皮無賴，說不通。

對方聽說要報警，笑出聲，「你有本事，就報警試試，我們站在公共區域，就是拉個橫幅，警察能拿我們怎麼樣，我又沒打你罵你。」

喬艾蕓氣結，關上車門，踩著油門，準備離開。

車子剛發完全開了一米不到……

突然有個男人，從一側衝出來，直接撞到車頭上！

喬艾蕓急剎車，臉都嚇白了。

宋風晚更是嚇得渾僵直，大口著氣，有那麼一瞬間，大腦是一片空白的。

「媽——」宋風晚見過這陣仗，腦袋懵懵的。

喬艾蕓急忙推門下車，被撞到的男人，躺在地上，鬼哭狼嚎，而且上確實流了，抱著一個勁兒喊骨折，殺人了。

虎一群人立刻衝過去揪住的胳膊，「喬士，你現在撞了人，這總跑不掉吧。」

「你們……」喬艾蕓又不傻，這群人，擺明就是來訛詐的，一計不，就開始弄瓷這種下作手段。

擺明就是要賴上自己。

「媽——」宋風晚急了，想要推門下車。

「別出來！把車子鎖了。」喬艾蕓大吼一聲。

就在有人試圖拉開車門的時候，宋風晚作更快的將車門鎖死。

「喬士，您就算不想還錢，也不用故意開車撞人的，您這可是謀殺啊。」虎著雪茄，常年被煙熏的牙齒黃得讓人作嘔。

宋風晚拿出手機，手指有些發的撥了110，打了報警電話，打給傅沉，電話於忙線中，只能撥給嚴川。

心底真是恨了宋敬仁，惹出一堆破事就罷了，人都進去了，還留下這麼個爛攤子。

而嚴川此刻也剛到雲城，正在機場等行李，接到電話，行李都不要就跑了出去。

「嚴總，嚴總……」小助理一臉懵，東西不要就跑了？這五六個行李箱，他一個人怎麼搬啊。

這是宋渣渣的歷史留問題，其實民間這種借貸，要錢的方式真的五花八門，真的可以膈應死你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