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西延聽到三叔這個稱呼,冷眉一挑,怎麼過了一夜這兩人這麼親近了。
傅沉抬手彈了一下,難怪昨晚和自己強調,不許再拿這件事威脅,敢是給他挖了個坑啊。
年紀不大,報復心重。
「既然都下來了,快吃飯吧。」年叔招呼幾人去餐桌。
桌上擺著幾個芝麻燒餅,糖油餅,還有幾碗豆腐腦。
「你上回過來,和晚晚出門出的早餐,這些是京城特早點,你嘗嘗。」年叔站在邊上,等著喬西延品評。
吳蘇那地方流行早茶,餐點多緻,和京城相差較大,他拿著勺子,舀了點豆腐腦,細香,白如玉,如脂。
「好吃的。」
「那你就多吃點。」年叔著手往一邊走。
宋風晚一直低頭咬著燒餅,心盪得要飛起,得不要不要的。
昨晚的一箭之仇總算是報了。
「三爺,油都加滿了。」千江快步進屋,將車鑰匙遞給了傅沉。
傅沉將鑰匙往喬西延那邊一推,「你什麼時候出發?我派人開車送你?」
餘瞥了眼宋風晚,丫頭片子,回頭再收拾你。
「表哥,你要去哪兒啊。」宋風晚故作不知他要出門。
「去北邊一趟,採購玉石料,傍晚就回來。」
「我和你一起去吧。」
傅沉低頭喝著豆腐腦,神未明。
「今天不學習?」
「你不是一直讓我勞逸結合嘛,我今天沒什麼心學習,晚上回來再畫畫。」宋風晚故作可憐狀。
喬西延想著輔導班發生的事,知道委屈難。
「而且我好久沒見你了,想和你多待一下,你要是不樂意,就算了。」
喬西延一聽這話,心裡舒坦,沒白疼,「收拾東西,吃完飯就走。」
「好嘞。」
傅沉低低一笑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難不還不回來了?
**
兩人外出,傅沉只送到門口,目送車子駛出,才轉回屋。
宋風晚坐在副駕,低頭刷了會兒微博,才偏頭看著喬西延,「表哥,你會在意年齡嗎?比如別人喊你叔叔,你會生氣嗎?」
「不會。」喬西延天生冷臉,老持重,上初中高就足有一七八,高中畢業那會兒就很多人喊他叔叔。
「那你說什麼樣的男人,會介意別讓喊自己叔叔?」
「矯,裝的老男人。」
宋風晚噗嗤一聲笑出來,表哥這總結。
闢到位。
「傅三爺喜歡吃什麼?」喬西延餘瞥了一眼,這丫頭怎麼回事,自己也沒說什麼,怎麼笑得像個傻子。
「嗯?」
「知道他的喜好,我好提前訂餐廳,臨走之時請他吃頓飯。」
「什麼時候走啊?」宋風晚低頭著手機屏幕,兩個月時間,也太快了。
「過幾天吧,怎麼了,捨不得?和傅沉住了?」
宋風晚被一噎,那個老不要臉的男人,能有什麼,急忙開口,「我是捨不得暖氣。」
雲城位置於中間,不南不北,冬天冷,也沒供暖,開個空調乾燥得要命,哪有暖氣來得舒服。
喬西延輕哂,真是個孩子。
宋風晚這一路上,總有些心不在焉,這一回去,雲城煩心事也多,人總是下意識趨利避害,的潛意識裡不願面對。
「你想一下傅沉的喜好,我早些安排。」喬西延偏頭看一眼,怎麼一直在發獃。
「嗯嗯。」宋風晚思來想去,傅沉平素不挑食,家裡菜多變,還真搞不懂傅沉吃什麼,也不能直接問他,只能把目標轉向了段林白。
**
段林白此刻正抱著靠著暖氣片,拿著包瓜子兒,追劇。
宋妹妹:【段哥哥,在不在。】
段林白急忙吐掉瓜子殼兒,【在呀在呀,有事?】
【我想問你,三爺喜歡什麼?】
段林白挑眉:你呀你呀!
【就是他平時喜歡吃什麼!】
吃什麼?段林白磕著瓜子,瞧著二郎,穿著一條秋,一個勁兒抖著晃著,恨不能回一條:你呀你呀。
不過坑傅沉,他現在還不敢,要是他知道后,和他爸告黑狀,他爸那脾氣,絕對大冬天了他的服,把他扔出去凍冰。
【傅三不挑食,不過口味偏清淡,濃油赤醬的那些也吃,就是不太多。】
宋風晚瞇眼笑著,給他發了個筆芯的表,【對了,你上次怎麼走得那麼匆忙?】
【我在乞力馬扎羅看雪,等你高考結束,哥哥帶你出來玩。】
宋風晚只給他發了個開心的表,就沒再回復。
鬼知道段林白現在正窩在農村一個農家樂,外面鴨豬狗,個不停,吵吵得要命。
本來準備去爬山,最近雪太大,封山了,前不著村后不著店,只能窩在一個農家。
**
傅沉被宋風晚那聲叔叔,喊得心肝脾肺都疼。
不喊三爺,改叔,這丫頭還真是會往他心口啊。
他手機震起來,收到段林白髮的一張截圖,宋風晚給他發的表,一個小人兒,正發心……
【傅三,小嫂子真可。】
傅沉挑眉,低頭編輯信息,【我媽要給你介紹相親對象,問你是不是喜歡威猛高大的男人。】
段林白一噎,男人?還特麼相親對象,高大威猛?
居然暗諷他是?這廝太不要臉了。
媽的,老子是直男,喜歡人!
他忽然想起那日巷子的人,他了脖子,即便拿掉護頸,上去還疼得要命。
這是個人?穿了白,絕壁是索命的羅剎!
絕壁長得五大三,兇神惡煞!誰特麼娶了也是倒了八輩子霉!
三爺心肝疼,哪裡都疼
晚晚報復心是真的重,嘿嘿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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