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說完這話,宋風晚就待不住了,忐忑難安,如坐針氈。
「表哥,三爺,我先去學習了。」
不待兩人開口,就急匆匆往二樓跑。
傅沉低低笑著,一步兩個臺階,活像後面有惡鬼在追。
新聞聯播結束,傅沉和喬西延看完天氣預報才各自回房休息。
喬西延天沒亮就從吳蘇開車過來,已經很疲憊,洗了澡就去畫室找宋風晚。
他沒想到傅沉會專門騰出一個房間給學習,安靜,氛圍也好。
私心覺得,傅沉也不若外界傳聞的那般冷麵無。
「下周就要考試了,準備得怎麼樣?」喬西延打量著宋風晚的素描畫。
他懂畫,卻不擅素描。
他們打磨雕刻玉石,都會事先描摹圖樣,多是神佛靈,花鳥魚蟲。
「還行。」宋風晚本就不擅長,說話也沒有底氣。
「儘力就好,別太拚命。」喬西延轉去打量一側的暖氣片,「藝考結束,就該校考了,你打算考哪個院?」
「京城院……」
「靠近吳蘇那邊院不錯,離家近。」喬西延一聽提起京城這裡,眉頭微微擰起,「這裡山高水遠,又沒個人照應,你來這裡念書我不放心。」
「也不是沒人啊,三爺不就……」宋風晚口而出。
「不就什麼?」
「不就算人嘛。」支吾著。
「他和你什麼關係啊,人家憑什麼照顧你,你倆相才多久,能有多,你好意思一直麻煩人家?」
宋風晚聽了這話,心下思量著,表哥說得也沒錯。
非親非故,怎好意思麻煩他。
「之前是傅家覺得虧欠了你,想要彌補,但是我們也不能得寸進尺,總麻煩別人。」喬西延口氣語重心長。
「我知道。」宋風晚咬了咬,放下碳筆,也沒了畫畫的興緻。
手機震兩下,傅沉的信息,急忙將手機攥在手裡,小心翼翼解鎖查看消息,生怕被喬西延看到容。
喬西延此刻正挲著暖氣片,沒注意到的異樣。
【還要畫多久?大概幾點結束?】
【我已經回房了。】
【我在等你過來。】
宋風晚只覺得手心發燙,回了條信息過去。
【我還得畫一陣兒,要不您早點休息?】
方才自己踹了傅沉,他肯定不會輕饒了。
十幾秒后,傅沉的信息回過來:【多晚我都等你。】
這話著點曖昧旖旎的味道,宋風晚仔細看了幾遍信息,心跳一下快過一下。
「那你好好學習,我先回房,早點睡,別熬夜。」喬西延沒多打擾,說完話就關門走了。
**
宋風晚被傅沉的事弄得心煩意,直接回房翻找出之前的那串佛珠,又特意尋了個盒子紙袋,包裝好,仔細檢查一番,才怯生生走到傅沉房間門口。
謹慎小心的叩門,不時四下張,生怕有人過來。
傅沉原本正在開視頻會議,過些時日就是聖誕節和元旦,公司對外搞活,對也有聚會晚餐,各種繁瑣的事,都要和他磋商。
宋風晚本就心虛,見他久久不開門,心下著急啊。
喬西延也住在這個樓層,要是他突然開門出來,看到半夜去傅沉房間,發現佛珠的事,就死定了。
「三爺?」宋風晚掐著嗓子,貓兒般的喊他。
傅沉舌尖抵了抵腮幫,小丫頭還真是心急。
「我有點私事要理,似乎等不及了,你們繼續討論。」他說完徑直下線。
視頻那頭的諸位高管都懵了。
?
人的聲音?
三爺那話幾個意思?等不及了?
臥槽!
信息量有點大啊。
傅沉剛打開房間,宋風晚站在門口,扭慌張。
「怎麼了?這麼著急。」傅沉目落在懷裡的包裝袋上,低低笑著。
「我們進房間說吧。」宋風晚說完看了眼四周,貓著腰從他臂下鑽過去。
傅沉哂笑,把門關上,他房間加還在工作,明白霧氣,氤氳著香薰,很有調。
「做賊一般,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在。」傅沉這話一出,宋風晚臉都嚇白了。
「說吧,你剛才踹我的事準備怎麼辦。」傅沉雙手抱臂看著。
眼神很淡,卻又帶著如火的熱度,落在上,讓渾張到發熱,像是發燒一般,大腦缺氧。
「要不你踹我兩下?」
「你覺得合適嗎?」踹兩下?還真敢說。
「不然怎麼辦?」
「那你站好了,別。」傅沉說著居然真的朝走過去。
真踹啊,宋風晚眨了眨眼,僵著子不敢。
傅沉看張的小模樣,心裡發笑,倒是。
就在看到傅沉即將靠過來的時候,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「你之前不是和我說,你姐踹過你,我也不是第一個踹你的人啊。」
傅沉了下眼皮,最近膽子是真大了,踹了他,還敢頂。
「你在頂撞我?質疑我?」傅沉抬起手臂,揚著手,那姿勢像是要打。
宋風晚抱懷中的紙袋,直勾勾盯著他,明明怕了,眼神還倔得不肯移開。
就在傅沉手掌要落下的時候,宋風晚下意識閉上眼,踹了人總歸要還的,只是預期的掌沒落下……
額間被人抵住,輕輕一按。
睜開眼的時候,傅沉食指著額頭,弓著腰,視線與齊平,那令人面紅耳熱的呼吸襲面而來。
「怕什麼,真以為我會打你?」他低低一笑,聲線輕,人心尖。
「沒……沒有。」宋風晚垂著眼簾,沒敢看他。
「我姐是自家人,踹了我,我也認了,自然不會追究,你也希我別把你當外人,而是自己人?」
或者是……
當我的人。
晚晚真的太,不夠三爺得,哈哈
喬表哥就在隔壁,三爺,你悠著點兒。
晚晚對三爺真的越來越自來了,沒以前那麼拘謹了,還學會頂了。
三爺:膽子是真大了。
段哥哥:也不知道誰慣的,嘖嘖……
*
是周末到了,大家都出去玩了,為留言這麼o(╥﹏╥)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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