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後
宋風晚鑽到畫室,段林白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球賽,傅沉則坐在一側看文件,手扶了一下銀邊眼鏡,斯文儒氣。
段林白瞥了他一眼,眼睛又不怎麼近視,戴眼鏡裝什麼斯文敗類。
「我去,你說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坑,怎麼配合的啊。」段林白緒激,一手扶著脖子上的護頸,一手指著屏幕,激地唾橫飛。
傅沉習以為常,並不理他。
「我要是去打職業比賽,保證比他好。」
「不可能。」傅沉著眼皮,神坦然。
「怎麼不可能,就我這技……」
「高不夠。」
段林白氣得咬牙,正要和他討論一番,電話響了,他父親的。
他立刻清了清嗓子,坐直子,「喂——爸。」
聲音諂至極。
「還要出差幾天啊?什麼時候回來?」段林白被打這事兒,傅沉幫忙瞞著,無非是說他公事出差,暫時不在京城。
段林白說話他父親不一定信,傅沉的話,他倒不會懷疑,所以段林白的助理在出事後,第一時間打電話找傅沉幫忙。
「過段時間吧,您有事?」
「你傅惦記你,說有幾個好姑娘要介紹給你認識,你什麼時候回來,我給你安排一下。」
段林白一臉懵,「爸,我還小,不急吧……」
「哪裡小了,我像你這麼大時候,你都上兒園了!網上幾個小姑娘喊你寶貝兒,你就真把自己當寶寶了?」
「爸,我沒有……」段林白扶著脖子,還不能讓自己太激。
「你看傅心漢去外面都知道和小母狗玩……」
段林白愕然,怎麼扯到傅心漢了。
「別等它都有兒子了,還打,不如一條狗,你丟不丟人。」
我的親爹,這都能扯到一塊兒去。
「前幾天我去你黃叔家喝酒來著。」
「怎麼了,他兒子結婚了?」段林白冷哼。
「人家都生二胎了,滿月酒!」
段林白咳嗽兩聲。
「我就希在我和你媽老了之後,不在了,你還能有個伴兒,不想你孤苦伶仃一個人……」
段林白垂著腦袋,得了,又開始走溫路線了。
「找不到朋友,你得反思一下,是不是自己眼太高?別總挑剔人家,你得先看看自己什麼德啊……」
臥槽?
段林白全癱瘓般靠在沙發上,催婚就催婚,不帶人攻擊的。
他掛了電話,氣若遊的看著傅沉,「傅三,你媽得有多閑啊,居然要給我安排相親。」
「眾所周知,我媽疼你。」傅沉哂笑。
「不行,我得收拾東西,出京避難,太可怕了」
段林白父母就是獨子,又只有他一個兒子,兩邊催,現在傅老太太又來攪和,他這日子簡直舉步維艱。
「準備去哪兒?外面下雪了,我讓人送你。」
「往北方走吧,最近全國普遍降溫,南方更冷。」
傅沉點頭,臨走之前還送了段林白禮。
「傅三,我們這麼了,你幹嘛這麼客氣啊,還送什麼東西。」段林白抱著禮盒,就沒撒手。
「有事打電話。」傅沉不得他趕走,也不留他。
段林白是逃難的,走得匆忙,上車之後,拆開傅沉送的禮……
兩條秋,上面還了個直跳,洋洋灑灑八個大字,「過冬必備,加絨保暖。」
段林白起秋,為不是商務黑,而是和,自己在他心裡,那麼氣?
**
宋風晚隔天起來的時候,段林白已經沒了蹤影,問及原因,傅沉只說他有事出遠門。
心底犯嘀咕,傷那樣還往外跑,真是堅強。
吃完早餐,就匆匆趕去畫室,這時候已經到了最後衝刺階段,老師能教授的東西有限,大家基本都是各忙各的,來畫室,就是圖個學習氛圍好。
約莫十點多,高雪匆忙走進畫室。
「宋風晚,你和我出來一下。」打量的眼神,十分古怪。
宋風晚放下筆,一邊手一邊往外走,「高老師?」
「有人找你,你跟我來一下。」高雪領著往辦公室走。
推門進去,就瞧見裡面坐了中年婦,戴著眼鏡,頭髮盤起,一不茍,明利落,看向的時候,明顯帶著敵意。
可是這個人不認識。
「你是宋風晚吧,我是許景程的母親。」那婦人率先起。
宋風晚面上平靜,乖巧喊了聲,「阿姨。」
只是這心底卻頗不平靜,怕是來者不善。
**
傅沉此刻原本正在去老宅的路上,宋風晚中飯自己解決,他要去老宅吃飯,下午陪老太太聽戲。
他手機震著,千江的電話。
「三爺,那許景程的母親找到畫室來了,正和宋小姐說話。」
「你先盯著。」
「方才在畫室外面,我看到程嵐了。」
傅沉角勾著笑,許景程喜歡宋風晚的事,突然被捅破,他本就覺得有些蹊蹺,看來,還真是有人賊心不死。
無風,還想掀起三尺浪。
事出必有因,嘿嘿……
細想一下吧,許景程父母怎麼會知道他早,總是有原因的。
話說段哥哥,天冷了,出門記得穿秋啊。
段哥哥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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