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念回頭看到蕭擎寒,的眼神閃爍了一下:「醒了啊?」
「過來。」
蕭擎寒睡在枕頭上,側過頭,消瘦朗的臉有一半陷了枕頭裏面。
一向冷傲的男人,竟然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施念心了一下,抬步走進去:「怎麼了?」
「先吃飯。」
蕭擎寒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鐘,到了飯點了。
葉崢馬上拍了拍肖助理的肩膀:「走走走,咱們去準備晚餐。」
主要是給這兩人留下單獨相的時間。
房間當然很快就剩下他們兩人,氣氛也變得有些奇怪。
蕭擎寒了薄:「能給我倒杯水嗎?」
「好。」
施念起幫他倒了一杯水,然後幫忙把病床搖起來,好讓他坐起來喝水。
做這些的時候,作練自然。
可落在蕭擎寒的眼底,他竟然有些,明明一直討厭自己的人,忽然對他這麼好。
他忽然拉住的手腕,目深深鎖著:「念念。」
他的聲音沙啞,倦倦深。
施念只覺被灼傷了一般,慌忙開口:「我現在不這個名字了。」
「對不起!」
猛然頓住,愕然看著他。
剛才蕭擎寒在道歉?
「我一直都在吃你跟赫連城的醋,甚至還做了一些不好的事,可我沒想到五年前是他救了你。我多慶幸你還活著,多慶幸你遇到了一個好人。
這五年來,我經常做噩夢,夢見你在冰冷的泥石流下面著。一直都在愧疚當初沒有看好你,幸好你沒事。」
施念僵的忽然松下來,緩緩回答:「都過去了。」
也沒想到赫連城竟然會道歉。
嘗試著把自己的手回來,不過男人依舊沒鬆開。
蕭擎寒目灼灼:「所以現在我很謝赫連城,雖然他現在暫時搶走了你,不過我有信心搶回來。」
施念:「...」
剛才白了。
「蕭先生,請你放手。」
「念念,你對我不是沒有覺的對嗎?我會跟赫連城公平競爭,也會把三個孩子視如己出,反正跟我也長得很像,是不是親生的沒這麼重要。重要的是他們都是你的孩子,這就夠了。」
施念腦子轟的一聲炸開花:「你、你不介意孩子不是你的?」
怎麼可能啊!
當初跟蕭遠聯手編造了一個謊言,就是知道蕭擎寒肯定會介意孩子的事,趁機跟蕭家劃清界限的。
可現在,他說不介意?
世界變得這麼快的嗎?
「不介意,就當做是對當初我們失去那個孩子的紀念吧。如果他們生下來的話,肯定跟三小隻差不多,又乖又聽話。」
蕭擎寒提到孩子的時候,眼底的悲傷藏都藏不住。
原來他這麼在乎他們之間的孩子嗎?還以為他有了濤濤以後,就不在乎別的孩子了。
施念抿著瓣,差點就忍不住告訴他真相,可最終還是沒說,害怕蕭家。
沒多久,葉崢跟肖助理把飯菜送了過來。
——
幾天後,網絡上關於車禍的熱度很快就下去了。
倒是施家的瓜,一直都有人關注著,特別是那一段視頻,在網絡上大為流傳。
施家忽然變了過街老鼠,連門都不敢出了。
王楚楚本來春風得意,可因為自己母親的視頻,出門的時候也被人指指點點的,只要想起宴會最後的場面,就恨不得殺了施念!
本來想去找兒子,結果被老管家拒之門外,讓把家裏的事理好了再去找孩子,免得影響不好。
呵,什麼影響不好?
害怕給蕭家抹黑嗎?
王楚楚忍著怒火回到施家,卻聽到大廳的吵鬧聲,還有自己母親的哭喊聲。
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大步走進去:「你們在做什麼?」
大廳有施庭山、弟弟、媽媽,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,眼神裏面著某種心虛,還有得意。
「楚楚,我的兒你終於來了,你爸爸他竟然公然帶小三上門,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去。」
王容這段時間憔悴了很多,哪兒都不敢去,生怕被人說閑話。
簡直不敢想自己的視頻流傳得有多廣,只知道自己這下算是完了。
「楚楚你來得正好,我要跟你媽離婚,給我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,我咽不下這口氣!」
「好啊,離婚就離婚,不過我兒的財產,你不要想分一點兒。你就跟你這個小狐貍一起去要飯吧。」
王容現在也不想忍了,為了上位忍了這麼多年,現在沒必要再忍下去,施庭山本來就是個垃圾。
「哼,楚楚是我的兒,養老子天經地義。」
王楚楚皺了皺眉頭,看著施庭山:「我已經很煩了,你們能不能消停點兒?不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,而是鬧翻了天,要是我真的被蕭家勒令離濤濤遠點兒,你們就開心了?」
頓時大廳安靜下來。
王容拉著王楚楚的手:「這次你可要站在我這邊,要是讓狐貍進門當你后媽,肯定不會讓你好過的。」
「老子的兒,自然會幫,可這婚我也離定了。」
王楚楚抬手將茶幾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,眼眶凝著猩紅,整個人都瘋狂不已。
施庭山跟王容都愣住了,從來沒見過王楚楚發這麼大的脾氣。
王楚楚砸完東西,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:「滾,別我手。」
那個人下意識看了一眼施庭山,今天就是來宮的,怎麼能就這麼走了,不過現在也招惹不起王楚楚,畢竟現在施家都要靠著王楚楚。
施庭山擺了擺手,現在還不是跟王楚楚鬧翻的時候。
外人走了以後,王楚楚這才開口:「今天我去看濤濤,被蕭家攔住了。」
「怎麼會啊,你是濤濤的親生母親。」
「可因為我家裏出現了這麼大的醜聞,蕭老爺子一貫面子,肯定對我很惱怒。要是換做平時就算了,偏偏過兩天就是老爺子立囑的時候,要出現在什麼差錯的話,我們都完了。」
這下連施庭山都覺得事有些難辦。
他忽然了下:「楚楚,要是我跟你媽離婚的話,是不是影響就能降低到最小?到時候我去跟老爺子說。」
「施庭山你臉呢?你以為你多能耐,老爺子會見你?」
王容此刻也不再偽裝:「你一個靠著人上位,吃飯的老男人,現在怎麼著還想吃兒的飯嗎?」
「你他媽再說一次?」
「再說一百次你也是飯凰男,當初要不是施念母親愚蠢被你欺騙了嫁妝,你怎麼會有今天?還有外婆的死,跟你離不了干係。」
施庭山臉驟變: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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