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晴照知道當年的那件事,花向晚到的傷害比還要大,輕聲說:「向晚,一切都過去了,我們要向前看!」
花向晚笑著說:「我知道,所以我只是隨口說說。」
倆人相對一笑。
對說得出口的傷痛,就表示不再像之前那樣一想就能痛不生。
過完這個年,一切都是新的開始。
三人正在說閑話的時候,門被敲響,方弦之回來了。
景燕歸有些意外,今天方弦之是去方家過的年,以為今晚方弦之會在方家過夜,沒料到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。
岳晴照和花向晚都十分有眼力勁,倆人都借口累了回房睡覺去了。
今夜天寒,外面連顆星星都沒有,方弦之看著景燕歸的眼睛卻比星星還亮。
他輕聲說:「燕歸,過完年你就又大了一歲了,離我們結婚的日子又近了一步。」
景燕歸輕點了一下頭說:「是啊,等我從國外回來了,我爭取就畢業,然後我們結婚。」
方弦之的眼睛亮了起來:「雖然覺得你可能是在敷衍我,但是這話我聽著還是很開心。」
景燕歸朝他一笑。
方弦之又說:「燕歸,我有些,廚房裡有吃的嗎?」
景燕歸十分意外:「你不是在方家那邊過年嗎?那邊過年難道沒準備飯菜?」
方弦之回答:「準備了,不過我三嬸一直在那裡怪氣地說著話,我聽著不是太舒服,便頂了幾句,就把桌子給掀了,我還沒吃飽,這一路趕回來有些了。」
景燕歸:「……」
能說什麼好?
方大爺回一次方家吃年夜飯,就讓倪秀書把桌子給掀了,這戰鬥力可以啊!
問方弦之:「你都說什麼呢?把倪秀書氣那樣?」
方弦之語氣平淡:「既然是吵架那肯定不會是多愉快的事,複述的話我怕髒了自己的,再說了,今天大過年的,我也不想那些話壞了你的心。」
方弦之覺得他什麼都沒有說,只是誇了景燕歸幾句,倪秀書就在那裡嘰嘰歪歪說景燕歸心腸毒,把苗若華害出了神病,送進了神病院。
還說景燕歸裡說得氣,說不會回陸家,這才多長時間就回了陸家,還不就是看上了陸家的權勢,是個不折不扣的勢力又卑鄙的小人。
這種話方弦之哪裡聽得下去,直接就把倪秀書懟翻。
方弦之平時看著冷冰冰的,不是那種擅長言辭的人,但是當他開啟懟人模式的時候,殺傷力就巨大。
倪秀書也就是個見識淺薄的人,平時就見不得大房好,的兒子沒什麼本事,兒方靜也不是讀書的料,就算再自欺欺人,也知道自己的子是不可能達到方弦之的高度,心裡是有些嫉妒的。
這一次過年也不過是借題發揮,為的就是噁心方弦之,那種心理基本上等於我不如你,但是我也要噁心死你。
倪秀書要是當眾說的是方弦之的不是,方弦之看在是長輩的份上,也不會跟一般見識。
但是倪有書說的是景燕歸,這事就不能忍了。
方弦之火力全開懟人的時候,倪秀書本就不是他的對手,直接對懟上了天。
倪秀書本就覺得自己出名門,高人一等,平時就不得半點氣,說不過方弦之就直接手掀翻了年夜飯。
方三叔當場就手打了一耳,罵了一頓。
方老爺子又把方三叔和倪秀書罵了一頓,倪秀書哪裡得了,當場就回了娘家。
方家的這頓年夜飯吃得真不是一般的帶勁,方弦之不願意在那裡聽他們吵架,跟方老爺子說了幾句便回來了。
景燕歸聽他地說了一下整個事的經過,心裡有些好笑,現在的方家算是做一團了。
方家和陸家的年夜飯一比,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氣氛截然不同。
景燕歸的心裡有些嘆,方家在方老爺子的帶領下,這些年來路似乎走得有些偏。
方老爺子一心想讓兒孫了們聯姻,娶出高的子為妻,可是倪秀書的行為卻狠狠打了方老爺子一掌,也不知道方老爺子會不會後悔最初的決定。
方弦之淡聲說:「爺爺一向勢利,做事有時候十分極端,如今年紀大一點了,估計有些事也能想通了,不過這些事是他自己種下的因,那麼這個果也得他自己來嘗。」
景燕歸笑了笑,對方老爺子的印象並不好,只是他終究是方弦之的親爺爺,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方弦之問:「你今天在陸家還好嗎?」
景燕歸跟他說了一下今晚在陸家發生的事,然後笑著說:「去一趟陸家,我是歲錢拿到手,發了一筆小財。」
方弦之知道說發財也不過只是玩笑話,就現在藥廠一天的盈利就比這些錢要多得多,在乎的不是那些錢,而是陸家人對的態度。
他笑著說:「等你明年回來了,我跟你一起去陸家過年,然後也去發筆財。」
景燕歸失笑:「好啊,我帶你去。」
也知道他的公司有多賺錢,怎麼可能看得上陸家的那幾個紅包,這話也不過是句玩笑話。
兩人說說笑笑中,景燕歸給方弦之煮了一碗面。
雖然他們年夜飯是一早就決定去陸家吃的,但是岳晴照還是買了一大堆的食材。
景燕歸在面里燙了一點青菜,放了兩個蛋,再切了一火,這麼一搭配,面的就顯得十分賞心悅目。
方弦之非常珍惜跟在一起的獨時間,他一邊吃著面,一面跟閑聊,外面的鞭炮聲絡繹不絕,年味十足。
對他而言,有在邊,那就是每天都在過年。
他這樣看著,有一種歲月靜好的。
景燕歸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笑著問:「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?」
方弦之回答:「好看。」
這個答案太過直接,景燕歸的臉微微泛紅。
嗔地瞪他一眼:「都認識這麼多年了,現在才知道我好看?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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