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天以後,回到京城,葉天凌沒回將軍府,住進了白宅。
白子青開始趕人了,「你總住在這裏,家裏人肯定惦記,還是快快回府去吧。」
葉天凌毫不在意地道:「沒人惦記。我那便宜祖母吃齋念佛不管閑事,繼母恨不得我不學無紈絝,我那便宜爹在邊關更管不著我了。」
白子青蹙眉道:「沒人管你那是你府上的事,我們不能不懂事,將你留在這裏,會讓人詬病的。」
葉天凌想了想,覺得有理,就道:「那我先回去了!」
得趕將親事定下來,這樣他就可以有理由經常來白宅了。
雖然這裏男大防也很嚴苛,但定了親的男是可以經常見面往的,私下見面的時候只要帶著下人就行,再說他九歲、簡兒才四歲,都是小孩子,更不會有人詬病了。
於是,葉天凌在白非墨和白簡兒依依不捨的目中回了將軍府。
林佳慧私下問白子青道:「你是不是還是不同意天凌與簡兒的婚事?」
白子青道:「婚事是兩個家族的事,儘管他們有前世的姻緣,儘管葉天凌這孩子很優秀,但你不覺得葉將軍府的後院太複雜了嗎?」
林佳慧微微點頭,「又是繼母,又是姨娘、小妾、又是繼弟、繼妹、庶出弟妹,確實太了。」
意味深長地看著白子青,幽幽地道:「但高門大戶,誰家沒有姨娘小妾的,誰家沒有庶齣子,你現在做了,將來……」
白子青明白了的暗示,將擁進懷裏,笑道:「放心,我不會納妾。」
林佳慧紅著臉道:「誰不放心了?」
白子青眸一轉,笑道:「那若是有同僚送人,我就收下?」
林佳慧臉一沉,嗔怒道:「你敢!」
白子青哈哈大笑,「那媳婦你就好好表現!」
說著,抱起林佳慧走向床榻。船上的艙房不隔音,他們小一個月沒親熱了。
白簡兒端著一盤子從空間新得的紅棗糕『噠噠噠』地跑過來,聽到林佳慧的聲音,著急地喊道:「娘,娘你怎麼了?爹欺負你了嗎?」
抱著被子走過來的馬老太一聽,扔下被子,握住白簡兒的,將抱走了。
白簡兒扭著小子掙扎,都急哭了。
馬老太將抱進屋,才鬆開捂住的手,哄道:「好囡囡,不哭啊,你爹沒欺負你娘。」
白簡兒不信,搭搭地哭道:「可娘的那麼慘。」
白老頭兒在一邊兒聽著,頓時鬧了個大紅臉,「這個三兒,也不等孩子睡著了再整!」
馬老太瞪了他一眼,挖空心思糊弄孫兒,「你爹和你娘鬧著玩兒呢!你哥哥逗你的時候,你不也是吱哇的?」
白簡兒一想,將信將疑地道:「對哦,是這樣的嗎?」
馬老太很鄭重地點頭,「是真的!」
想著明天早上得跟白子青說說這事兒,注意著點兒,可是白子青早早就去翰林院上職了。
白子青雖然了解翰林院編修的工作容,但上職了才真正意識到,科考只是改變人生的第一步而已。
以為考上狀元了,以後就擺考試的噩夢了。不,翰林院也是每個季度都考核的,考不好,照樣降職。
他是寒門出,又是三元及第,很容易引起旁人的輕視和嫉妒,從而排他。但上面有白錦業這個最年輕的侍講學士照顧著,他工作也算順利。
葉天凌收到便宜爹的回信,就去找便宜繼母高氏,「母親,爹來信了,讓您找人去新科狀元家去提親。」
高氏出平侯府,因為是庶出,嫁給了葉將軍做填房,還要忍經年累月的夫妻分離。
武將的妻子就是這樣,得留在京城作為人質,這是不文的規定。
也收到了葉將軍的信,蹙著眉頭,苦口婆心地道:「你這孩子,長大些再定不行嗎?白子青雖然是狀元,但出寒門,上泥還沒洗乾淨呢,幾乎是一窮二白。
別說他中了狀元會前途無量,每三年就會出一個狀元,有幾個狀元能出閣拜相的?何況白子青一個毫無基的寒門學子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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