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尚書也不同意白子青的提議,不上族譜,這不是等於沒認祖歸宗嗎?
白子青笑道:「咱們都姓白,幾百年前是一家,說不定是同一個祖宗呢。」
「不行,不行!」白老太爺和白尚書齊聲反對,有些不悅。
白老頭兒一直蹙眉深思,此時道:「我覺得不上族譜也不合適。」
「爹!」白子青心疼地看向白老頭兒,覺得他是心疼自己,不想讓自己為難。
白老頭兒對改換門庭有多執著,白子青最清楚。
白老頭兒示意他稍安勿躁,輕咳一聲,道:「不如這樣,上族譜就上族譜,我在我家族譜上添上……那個……」
他還不知道親生兒子的名字,看向白錦軒。
白子青提示道:「白錦軒。」
白老頭兒忙道:「哦,對,我將白錦軒的名字添到族譜上,你們將三兒的名字寫到你家族譜上。這樣,兩家的脈都認祖歸宗,都多了個兒子,多好。」
白子青笑道:「爹,你真聰明,能想的出這般兩全其的辦法,相信祖宗看到多了個優秀英俊的子孫,一定很高興欣的。」
白老頭兒笑了起來,白了他一眼,「油舌!」
馬老太一拍大,笑道:「誒呀,老頭子,你的法子好!」
白尚書和夫人看著一家人親昵的樣子,笑容有些尷尬,心裏有些不是滋味。
親生兒子這般優秀,卻並不想回尚書府。知道自己是江南世家的世家子弟,是尚書府的嫡公子,卻這般淡然自若,對養育他的寒門父母兄弟不離不棄。
白錦軒也不錯,知道了自己的世,考慮了一晚上,就決定認回自己的親生父母,並沒有怨天尤人,或者用心機保住自己的份。
白老頭兒的這個兩全其的提議,照顧了兩家的緒,全票通過。
白子青帶著妻子兒給白老太爺、老夫人、白尚書和尚書夫人磕頭認親,雙方給了小輩見面禮。商議等白子青的職定下,在白尚書府設宴,招待親朋好友,公佈這個消息。給江南族人去信,開祠堂祭祖,將名字加到族譜上。
氣氛又一次尷尬下來,都想跟沒長在邊的親生兒子和孫子、孫說說話,可當著人家養父母的面,又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白尚書輕咳一聲,道:「皇上和吏部已經定下按照慣例,讓你去翰林院任編修,先學習三年。」
李夫人馬上道:「這個院子是我的陪嫁,就給你們住,尚書府也給你收拾出一間院子,你們想住哪裏住哪裏。」
馬老太道:「不用,不用,我們有銀子,自己買院子住。」
讓住三兒親娘的陪嫁院子,這什麼事兒?
李夫人笑道:「我沒兒,陪嫁就給四個兒子分了,雖然院子、莊子、鋪子可能不一樣,但價值上會差不多,這是子青的應該得的,您可別外道!」
一聽四個兒子,白錦軒神一松,道:「母親……」
一想兩個母親,看向馬老太,道:「娘,以後我您娘,」看向李夫人,「稱呼您母親,行嗎?」
馬老太眼睛紅了,哽咽道:「行,行,好。」
剛才他自己母親,覺得老彆扭了,就像的不是自己似的。
李夫人也微微容,溫地笑道:「這樣甚好,省的我們在一起的場合,分不清的誰。」
白錦軒扯了扯角,對白老頭兒和馬老太道:「爹,娘,就聽母親的吧,別外道。」
白子青也勸道:「爹,娘,京城居不易,房子貴,咱們那點兒積蓄也就買個一進的院子,還大不了。
這個院子大,有四大進呢,住的寬敞,到時候也給錦軒一家留一進,他們來了,住的也舒坦。」
二老一聽,也就點頭了,沒辦法,人窮志短,以後白子青仰仗尚書府的地方不了,分不那麼清楚。
過了兩天,白子青的認命果然下來了,留任翰林院。
朝廷對新科進士都有恩典,上任前有假期錦還鄉。
白子青去報了個道,就準備帶父母妻兒回鄉祭祖。一個來回得兩個多月,白錦軒在工部當值,請不下這麼長的假期,不能跟著回去。
葉天凌一直在暗中注意著白家的況,將事打探了個七七八八。但一直沒找到白簡兒落單的時候,知道他們要坐船回鄉祭祖,就跟著白忠,查到他租的那條船,提前藏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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